不如安心做鸳鸯(37)

投怀送抱这种事情,若是两情相愿则是风流佳话一段,只是现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位除了被扒开了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来,口中仍喃喃念叨着谢描描,早已醉的人事不知,秦渠眉不由心火大起,两步走过去一把就将那丫环从床上揪了下来,只听得纱衣“嗤”的一声,却是他手劲过大,将红玉身上纱衣撕成了两片,她又成了精赤赤一条白肉,跌落在冰寒的地下,他犹不解恨,当胸一脚踹下去,只闻得红玉惨叫一声,门口跌跌撞撞爬进来了一个丫环,却是秦母房内的蓝玉,不住磕头求饶:“庄主饶了红玉姐姐吧!庄主饶命啊!”

秦渠眉凌厉眉眼随意一瞥,蓝玉吓得一声不敢再吭,他却指着疼的不住打滚的红玉怒道:“贱婢,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来!来人呐,将这贱婢扒光了扔在外院里跪着!”心道:今日这事也就是我撞了上来,若是明日君浩醒来,见到了自己床上这大胆奴才,定然以为自己为了抢夺兄弟之妻而无所不用其极,多年兄弟之谊非毁于一旦不可!

门外暗影如狼似虎,早进来一个彪形大汉,目不斜视走过去,将疼得不住哆嗦的红玉拎在手中,也不管手下香肤腻润,似拎小鸡一般将她拎出门去,扔在门外地上,近日虽无降雪,但寒冬酷冷,朔风入骨,红玉虽惧于庄主之威不敢大声呻吟,虽是疼痛兼且冷惧,早哆嗦成一团。

秦渠眉心惊之际,不由想起母亲身边那四个大丫环,福玉翠玉,红玉蓝玉,这四女已到韶华之龄。晚上在山石后出惊人之语者,正是翠玉,苏宁来时,秦母怜惜她身边丫环金燕儿年龄太小,还是晏晏小童,整日只懂嬉戏,怕委曲了她,见得翠玉懂事,便送了给她使唤。他隐约记得那丫头有一双吊梢丹凤眼,目光也曾在自己身上流连,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些丫头的想法,如今见了这龌龊之事,若按着往常脾气早发作了起来,只是如今另有急事,倒暂且将这不顾脸面的奴才放在一旁,大步进了内室。

惩恶奴

ˇ惩恶奴ˇ

内室之中,雷君浩醉意深沉,早入酣梦,被秦渠眉摇动了两下也不见醒来,他今日耐性早失,抄起桌上凉了的茶水,迎头便浇了下去,雷君浩猛然被凉茶一击,酒意醒了大半,睡意也退散不少,“蹭”的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色的奴才,居然敢将爷泼醒?”转头四顾,见面前一张冷冰冰的脸,正是秦渠眉,立时魂收魄归,没好气道:“大哥你也真是的,小弟不过是喝了点酒,你就要在这寒冬腊月用凉水来击我,不厚道的紧啊!”

秦渠眉眉眼淡淡,道:“君老弟,你若是再睡下去,明日怕是就要未娶妻先收妾了!“猛然记起这”娶妻“二字正是二人之间的芥蒂,目前尚未解开,还是小心为妙,遂住口不语。

雷君浩知他素来不会作伪,诧异道:“莫非……”见秦渠眉扬扬眉,下巴微抬,却是指向门外,他下床去探究了一番,进门之时,面色很不好看:“大哥,这丫头——”听他这语气,倒无半分怀疑怪责之意,秦渠眉点点头,大松一口气。二人皆是一时俊彦,当年相遇,携手闯荡江湖之时,不乏胆色过人的侠女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期待成就一段佳话,今日这小小插曲倒让二人忆起旧日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心间皆涌起惺惺之意,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雷君浩眸光闪闪,忽尔道:“大哥,虽说如今你与描描成了夫妻,但却名不正言不顺,休想以兄弟之义夺我贤妻!不如从今日始,大哥就陪着小弟住在听雪轩?说实话,一想到大哥与描描住在紫竹院,兄弟这里就堵的慌!”他指着心口之处郁闷道。

秦渠眉想想那眉眼盈盈的人儿,如今心中酸涩之意未去,倒不好教她瞧出破绽来,总还是真相大白之时才好告之于她吧?暂且避之听雪轩,未尝不是个办法。他点点头,谨慎道:“大哥听描描说,她是八月十五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那时君浩尚在谢家吧?怎的不知道描描已然不在家中?”

雷君浩道:“大哥有所不知,爹爹与奔雷手重九州约了第二日正午在丹江莽山比武,当夜酒宴之后,我们连夜赶路,差点误了约定的时辰。爹爹向来重信守义,我倒不知道描描听了订亲之事会生出逃婚之意来。”他语多感慨,尽是苦涩之意:“这丫头自小就是个极倔的,她既认定了我不怀好意,一时半会怕是不能改观!”幽然怅叹数声。

秦渠眉暗道:若君浩此事并未作伪,那目前谢家之事他怕是尚不知情。但武林之中,近日事非颇多,远的不说,近的便有青城帮主一案,但谢家父母一介商家,莫非是生意太过兴隆,招惹了对手妒忌,买凶杀人?他摇摇头,复想道:这谢父谢母若是单纯的生意人,为何又认识雷家堡堡主雷啸天?这雷伯父疼子若命,膝下仅有君浩一子,放着武林世家闺秀不去攀折,为何非要给君浩娶一位商家女儿?且只是个小地方富绅的女儿?若说这谢父谢母与雷伯父一早相识,那谢家也当是武林中人了,只是武林世家之中,恰巧只有汾州谢家,知根知底,却不知还有一根支苗,年龄能与谢父相符的。再者,描描只不过是一商家之女,竟能拜在丹霞山门下,若非有旧谊,定然是不可能之事,算起来便是二十年前旧事了,但二十年前自己方有两岁,并不能知晓其中缘由,真真急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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