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甜 那么酥(25)

尚可哼了一声:“傻瓜,那是男款的。”

田苏苏脸上微微泛上了一层粉色:“萧萧,你假装躺在床上哼哼两天好了,尚可会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的。”

正热闹呢,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了,没好气地说:“21床,你不是出院了嘛,怎么还不走,别人要住进来了!当这里是咖啡厅、杂货店呀!”

大家面面相觑,哄堂大笑。

☆、第 17 章

吃完晚饭,送邱一树回家后,尚可和萧萧识趣地消失了,田苏苏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跑到厨房给泡了两杯咖啡。邱一树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忽然笑了:“苏苏,你这么温柔,我有点不适应呢。”

田苏苏瞪了他一眼:“我向来很温柔的。”说完,自己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邱一树凝视着她,说:“终于笑了,你一个下午就苦着一张脸,难看死了。”

“哼,你以为你好看吗?翘着一条腿,再帅也帅不到哪里去。”田苏苏在他身边坐下,反唇相讥。

“这才象你嘛,”邱一树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要快乐一点。”

田苏苏白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说:“等你的脚好了,我请你们去K歌,算我给老钟他们赔个不是。”

邱一树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良久,他低声说:“苏苏,你不要这样,不要因为我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那天,我只是——”田苏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发脾气,是因为听到林动的那一番话?还是因为自己的确有心结没有解开?说自己原来是喜欢唱歌的?还是说否认到底是真的不会唱?她有点苦恼,忽然深刻理解了作茧自缚这个成语的含义。

“真的,苏苏,”邱一树认真地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做你自己就好了,我喜欢你以前跳脱的样子,别为了别人而改变,为了我也不要。”

很多天过去了,田苏苏一直在想着他的这句话,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却一直想不明白他要暗示什么。另外,林动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表现得越来越热烈,每天往她的办公室送花。第一天送花小弟来的时候,小陶几个看着一大捧艳丽的红玫瑰,一个个尖叫连连,把尚可都给惊动出来了,田苏苏捧着花,尴尬地站在那里,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尚可不知道是林动送来的,高兴地从鲜花中抽出一支来,说:“苏苏你赶快去插起来,很漂亮,很衬你。”边说边闻了闻这支玫瑰,“我也去插一支。”

田苏苏慢吞吞地把花递给小陶,说:“小陶,你帮我把它插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吧。”

小陶大吃一惊,看了看尚可,吞吞吐吐地说:“田经理,我听错了吧,是插到花瓶里对吧,尚经理?”

“你的耳朵很正常,没有听错。”田苏苏微笑着说:“你再不去插到垃圾桶里,尚经理会让你去插到马桶里。”

小陶看了看脸色渐渐发青的尚可,一溜烟跑出去了。

尚可阴沉着脸,跟着田苏苏来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田苏苏给他泡了杯咖啡,笑着说:“你生气啦?气啥呢?”

尚可沉默了半天,一口气将咖啡喝完:“苏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是,在你决定以前,我要问问你,你都忘了吗?你想清楚了吗?”他有点激动地拉过田苏苏的手,把袖子稍稍往上拉了拉,一条细细的伤疤,比正常的肤色稍浅,有点狰狞地盘踞在手腕上。“你要知道,他能为事业抛弃你一次,就能抛弃你第二次、第三次!”

田苏苏轻轻颤抖了一下,尽管尚可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还是不习惯将手腕上的伤口暴露出来。尚可立刻松开了手,有点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苏苏,我太激动了。”

田苏苏摇摇头,在办公桌后坐下,燃起了一根烟,并不抽,只是怔怔地看着烟雾升起:“尚可,你说,我当时为什么会自杀?”

“我怎么知道。”尚可闷声说,的确,依尚可对田苏苏的了解,当时这种情形,田苏苏比较正常的反应是立刻买机票杀到林动身边给他一刀。

“你们一直以为是我太爱林动了,我也一直这样以为。”田苏苏轻轻吹了一口气,烟灰轻轻地飘落,转眼不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想想,与其说是我太爱他了,不如说是我承受不了自己的失败。你知道,我从小就崇拜你,总是幻想自己也能象你一样脱离爸爸的控制。高考那一年,我和爸爸沟通失败,破釜沉舟,读了音乐,我迫不及待地想向爸爸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时候我是班里最勤奋的学生,同学都暗地里嘲笑我,说我假正经,明明是吃喝不愁的千金小姐,偏偏要来淌浑水。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在意,可是,除了主课钢琴稍稍算是过得去,其余的声乐、乐理、谱曲什么的我只能勉强弄个中等。那段时间,爸爸看到我总冷嘲热讽,我呢,他说东,我就偏往西,和他对着干。和林动谈恋爱以后,爸爸第一次冲我大发雷霆,要不是妈妈拦着,他几乎就要打我了,他咆哮着说了很多令我难堪的话,现在想想真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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