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陵少年唯刘询(79)

作者:宋微子 阅读记录

袭缨也不做声,只得软在他怀里,月光she着肌肤,分外莹白。

☆、色眼荒唐

天微微亮的时候,病已照旧醒了,看了看身边的人,还睡得香甜。睡颜显得很文秀,有几分闺秀的样子,与醒时大不相同。他就慢慢抽身,下了榻,披了衣服出去,万周一早候在外面,脸上带着喜意“陛下,长乐无极。”

他也觉得心情还算舒畅,就也给了个笑脸,“免礼吧!”说着,左右上来替他更衣梳洗,他吩咐说:“不用叫她起来,让她睡吧,醒了让她留下,朕晚间还要与她说话的。”

万周听了这话,喜得眼睛没缝,就像得了宠幸的是自己似得,“陛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姑娘,让她等着您!”

病已打量他这神情,“你和她是不是沾亲啊?”

万周忙摇头,“小的自幼在掖庭侍奉陛下,小的家有什么亲,陛下不知道?小的家真有这亲,早早就献给陛下,如何等到现在呢?小的是见陛下高兴,也跟着沾沾喜。”

病已轻笑了一声,问:“朕高兴吗?”

万周点点头,“小的看来,陛下气色好,jīng神也好。”

病已也不同他计较,自己在镜中看了看,气色果真是好,也不由失笑。每一个漫长的黑夜,他一个人空着一个颗心,时时刻刻都让他觉得煎熬,他睁着眼看着天亮,心如死灰,他的平君再也不会回来了,今生今世。

只有在累到无以复加,才能什么都不去想,迷迷糊糊睡过去,虽然半夜会醒,醒来看着枕边人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残忍。所以他不必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是什么表情,可是他觉得昨夜那个姑娘也的确是有动人心扉之处,最起码不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袭缨醒来已是辰时,左右上来挂起幔帐,又有宫女上来梳头,袭缨睡蒙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万周笑了:“姑娘,你说什么糊涂话呢?”

袭缨想起来了,一时也红了脸,有些娇羞模样,“陛下呢?”

“陛下走了都有两个时辰了,如今早朝都过了!”

袭缨任宫女梳头,外殿传话来“婕妤,掖庭令来了!”

长顺三步并着二步走,笑呵呵的上来拜道:“姑娘大喜啊,如今可不成了贵人了吗?”

袭缨垂头不语,长顺又上前问道:“陛下可高兴吗?你可顺着他?”

袭缨更加说不出来了,玉阳看不下去,只上前问说:“你可好吗?”

袭缨见是她,略略点了一下头,“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饿了。”

玉阳也不知怎么宽慰她,只觉得她不知世事,让人心疼。

长顺拍了拍头,“是我忘了,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袭缨就梳洗好了,又换了新衣服,一个人拆了一只jī吃,喝了两杯热酒,心满意足。四下看看,这宫室富丽堂皇,好不瑰丽,就坐在窗口想,“这宫中果然好,只是那陛下还不清楚为人,若真是个好人,那我还岂不真享福了,只怕是个老虎,那不就苦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七上八下的乱想。

病已进来,她也没有察觉,病已就挥退了左右,径自坐到她身边,含笑问:“你在想什么呢?”

她唬了一跳,连行礼都忘了,只叫了一声:“陛下。”不似昨夜生分,日色底下抬眼看他,越发觉得他年轻俊俏,实在不像传说中“伴君如伴虎”的样子,也就大着胆子道:“我在想陛下人好不好,怕陛下发火,降罪于我。”越说声音越小。

病已也直看着她说:“那你看朕好不好呢?”

她咬着唇,沉吟了一会儿,“我看陛下生得很好,也不大凶。”

病已被她逗笑了,说:“你只听话,朕不会对你凶的。”又问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何入宫呢?“

“我姓张叫袭缨,承袭的袭,帽缨的缨,我是长安杜县人,宫中采选家人子,他们说我有福气,要我进宫。”

病已就坐在一侧看着她,两只手指在案上点着,“听你这个名字,就知你家人是极爱你的了,只恨你是个女儿吧!

你进宫家人可舍得吗?”

“我爹早不在了,我娘舍不得,可是又没有办法。”

病已拉着她过来,靠近坐了,“你让你娘放心,朕不凶你,进宫虽不一定享什么福,绝不让你受苦。”

“真的?”袭缨就扯住他的手,带着三分娇憨两分欢喜,病已心下不自觉软了,“真的。”

看着日影下了台阶,病已就同她一起用了饭,看她吃得香,两张胡饼两手捏着角一口一口就下了肚,指头和嘴边都是油亮亮得,病已替她倒了杯酒,她接过一口就gān了,转眼,脸醉chūn风。病已也跟着胃口大开,吃了两碗麦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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