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爱上之人，也会是她，或许会更加的爱。

这些年顾月音对他如何，没有人比他清楚，可他念及着当年她的救命恩情，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

“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人太多了，月影，你真的什么都不算。”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懂，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滋味，不能反抗，不能泄，只能害怕的承受。我现在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窝囊，因为自己的窝囊，无用，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她闭上眼，深出一口气：“你也得到了你应得的报应，你走吧，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皇宫里。”

她见月影原本站的笔直踉跄的身躯，突然朝着她跪了下来。

她也没有转头看，而是听到他声音沙哑的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紧接着，便是一掌打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她几乎是听到了那不该存在的残忍的声音。

她猛地转头。

月影看着她，嘴角有殷红的血流出，他眼眸中有深深的眷恋和释然：“对不起，这都是我欠你的。”

“我做不到背叛顾月音，但是我更做不到去伤害你，亦或是背叛你。这都我欠你的。”

或许，他对顾月音是喜欢的，可是，若是他知道她还活着，他一定会说服自己追随她身边，他想，曾经的错误，让他喜欢错了人，那么，错误有了真相掩盖，他相信，他会爱上沈月姬。

义无反顾的那种爱——

可他同样也知道，他不会有那个机会了，有些人，一旦错过了，真的会是一辈子。

他欠她的，是一句永远也道不完的对不起。

…

又是一具尸体在她面前无声的倒下。

沈月姬踉跄的向后退了数步。

第638章 皇…皇上，我…臣妾…

现在一个一个的都在她的面前忏悔，用自己的性命做补偿，好像她有多么的残忍一般。

她忽然笑了，嘴角多了一抹讽刺。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彻底一些，就剩下最后一个顾月音了。

“来人！”

“娘娘！”

双喜进来后，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面不改色的上前，往月影尚还温热的尸体上倒了一些药，见他的尸身在快的融化为一滩血水，她才看向沈月姬：“这家伙死了？”

“娘娘，他没有对您怎么样吧？”

“没有。”

“死便死了，谁让他这么听顾月音的话，想要杀您来着，相信要不是柔妃娘娘现的早，不知道娘娘您要在这男人手上吃多少的亏呢。”神级彼岸花

“皇上回来了吗？”

“嗯，高公公特意过来传话，说皇上已经处理好了公务，正往娘娘这边个赶呢。娘娘，您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奴婢先吩咐御膳房去做些吃的，正好皇上来了，您可以和皇上一起用膳。”

沈月姬没有拒绝：“好，你先下去准备吧。”

一天的时间，因为她，死了两个人。

如今，她倒不记得去搞顾月音了。

对她来说，现在的顾月音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而且，在顾家地牢听到顾慕珏的那些话，对于顾月音这个妹妹，他估计早就恨之入骨了吧，恐怕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过问半句。

…

等御书房的奴才将膳食都端上桌，正好凤九卿也来了。

看着凤栖宫的奴才跪了一地，沈月姬也忙着跪下去。

却在半道被男人给温柔的搀扶住了手，微微一笑，看着她：“贵妃无需多礼，朕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身子有伤，日后见了朕，都无需再行礼。”

“臣妾是有伤，但又不是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前个臣妾还御书房华阳宫的到处乱跑呢，如今皇上来了，再说臣妾身子有恙不能行礼，这可是欺瞒皇上，是要定罪的。”

“你啊。”

年轻的帝王忍俊不禁，笑着刮了刮她的俏鼻。

他拉着她坐在圆椅上，夹了一块素菜给她：“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待会，朕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让皇上搞的这么神秘？”

看男人这副神秘的样子，沈月姬一扫心里的不快，佯装好奇的抬头问他。

“待会贵妃见到了，自然便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闻言，沈月姬飞快的往嘴里扒拉了几口米饭，一擦嘴：“皇上，臣妾吃饱了。”

确实是饿了许久没吃了，但是因为慕容芸和月影一事，她也没有什么食欲，怕被凤九卿给看出来什么，她只能假装吃上几口。

年轻的帝王见此忍不住蹙眉：“怎么吃的这么少？”

“最近都没有什么食欲，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怕吃撑了，容易让伤口裂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