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掌中宠(182)

作者:介介 阅读记录

觉浅笑了笑,然而周寻和锦书却都没察觉那笑里俱是讪讪。

她也蹲下去逗弄那猫,彐寸甚至一下子跳上了觉浅怀里卷起尾巴。

周寻:“这下可好,猫对你也不亲了。”

“倒着实是个奇怪的家伙。”

周随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对着觉浅笑了笑,只是周寻和锦书都未注意到,觉浅瞧见他面上隐约带了羞怯和笑意。

他附在周寻耳畔悄声道了句什么,周寻脸上的笑意和轻松一下子就尽数消失了,面色很快变得凝重起来:“锦书,我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瞧你。”

锦书也不多追究,只是点了头。

周寻走后,觉浅将怀里的彐寸抱给锦书:“小姐,你从前也养过一只猫,就和它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你对它格外喜欢呢。”

觉浅的话里话外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锦书摸了下彐寸的耳朵,它很快就把耳朵垂下去再一瞬弹起来:“觉浅,彐寸和你亲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你倒不妨说,它就是我当初养的那只猫了。”

觉浅声音变小了一些:“你都记得了......”

“我只是觉得彐寸很眼熟,猫怕生,不轻易亲人,可是彐寸见着你我的反应都不同,明显就不是第一次见我们。方才周公子在,我不敢挑明,怕他疑心重多想了,既然他将彐寸留在我们这里,应当是没起什么疑心。对了,这彐寸怎么会丢?”

她到底还是问起来了,觉浅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头皮发麻避重就轻捡着彐寸是为追她才跑丢了,下人当时都说不曾寻见,应当是那时候就被周公子给捡了回去。

锦书看着彐寸问:“这么久我一直都忘了细细问你,我当时到底是因着什么才会去边疆的。”

觉浅沉吟半晌道:“是,是为了寻一个人。”

“那人是谁?”

觉浅叹了口气,眼见瞒不下去了,何况没有他们说清楚锦书还是同周寻走到了这一步,眼下程大人已逝,小姐也没有依靠,也无需再瞒下去,兴许直接告诉小姐会是最好的选择。

她才要开口,周随忽然站在殿门前来回踱步,犹豫了半晌都未进来。

周随看到锦书她们看见他,这才走进来:“程姑娘,王上要为公子赐婚了。”

锦书一下子松开手,怀里的彐寸也就这么落在地上,似乎对于她抱着它却忽然松手害得它摔下来的这般行径非常不满,冲着她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跟着翘的高高的。

锦书仍旧笑着:“你说什么?”

周随看她现在不对劲的模样实在不知如何再同她说一半,支支吾吾要再重复,锦书忽然推开人从庆华殿跑了出去。

周随要去追人,觉浅拉住他:“你就别去了,让小姐静一静吧。”

眼下这么个情况,若是告诉小姐她同周公子是旧识,且当初也是因为周寻千里迢迢带着她去边疆寻他,恐怕也只能是徒添烦恼罢了。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就这么将这事烂在肚子里深埋于心得好,现在小姐和周公子这般也挺好,牵扯出当年的桩桩件件未必是好事。

周随被觉浅拦下来,和她一同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锦书跑走的背影。

锦书并没有跑去质问周寻为何他被赐婚,也不愿意去问他是否应允。只因他应不应允又有什么法子?王上的话,天子一言九鼎,谁都不能轻易违背,他若是不允,便是忤逆一死,若是允了,大抵就是背弃了他二人的承诺。哪一个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也都是她害怕从她嘴中听到的。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锦书一路跑着躲去了御花园,浑然不觉竟然不经意间来到了自己那一日同周寻亲近的地方。

只有这个四下寂静旁若无人的时候,锦书才敢蹲下来抱着膝盖,任由泪水沾shi了衣裙。

雨慢慢下起来,开始还是毛毛雨,像天空的一件珍贵的薄纱衣。跟着雨下大了点儿,天暗下来,乌云慢慢笼罩了天空。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下,雨幕中的景物也俱是一片迷蒙,时显时隐,似有似无。阵风吹来,雨帘晃动,雨中之景好像也在飘忽不定。想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她抬起埋在膝间的脸,雨落在她面庞上,她脸上的泪和落下的雨混合在一起,已经分辨不出。迷蒙烟雨中仿佛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撑着一把纸伞缓缓而来,然后停在她面前,在她头顶为她撑着伞,而后一声轻得快要随风散去如云如雾般飘走一般的叹息声。

周寻着素衫,蹲下身子,单膝往下倾斜,伞仍旧稳稳搭在她头顶:“怎么躲在这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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