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掌中宠(23)

作者:介介 阅读记录

周寻脸上挨了许多下一下子青一块紫一块,又被他抓着头发把头往地上磕,一下子磕破了头流了许多血。

一个伸出一只胳膊拦着:“大哥,别打了,再这么下去人就没命了。”

“你还想着替这小子出头?在这世上,我们这些人的贱命算什么,才值几个钱?”

小弟讪讪收回了手,他依旧不解气继续拿周寻出气。

周寻毫无还手之力,痛意被无限放大,他的脑子里只疯狂的叫嚣着一个念头:活着。

努力地活下去,哪怕是痛苦的活下去。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她的希望,他的希望,两人共同的希望。

“干什么呢!一天天的都在牢里了还不消停?”狱卒被他们这一下子闹出来的这么大动静给引进来了,口中不住地骂骂咧咧很是不耐烦。

指着他们:“都给我消停一些,惹出什么乱子来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狱卒正是今日给他们送饭的那一位,片刻后又进来一位狱卒,面相敦厚,人看起来很是和善:“这怎么了?”

“还不是一群疯狗抢食。”

宋为瞧见里面落魄被打的周寻:“这人也是苦命,平白的被安了个舞弊的罪名就丢进来了,还偏偏是这一间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牢房。”

陈子一向对他这种滥好心嗤之以鼻:“人各有命,谁让他偏偏挡了景文公子的路呢!”

而后自顾自出去了,一脸嫌恶,不想在这地方再待上片刻。

宋为蹲下身在靠近周寻的那一处放下了一瓶金疮药叹了口气出去了。

那几人被陈子呵斥一番又觉周寻毫无还手之力无趣非常便打了个呵欠合衣睡去。

周寻捂着身上的痛处慢慢挪动到了宋为放药的地方拿起金疮药倒在手心,只倒出来最后一点儿。

想来,他处境也十分困苦,却仍旧愿意将这最后仅剩的金疮药悉数赠予他。

他至今都尚不明了原因,却被人莫名其妙抓进牢里受此屈辱。

他将手上的药瓶紧紧攥在手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恐怕,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风骨凛然又如何,文采风流又如何,权势压下来,生死由不得自己。

透过牢房内逼仄狭小的窗,天□□暮,月色青灰,周寻甚至能清楚地听见雨水淅淅沥沥地从檐角滴落在地的响声,滴滴答答,仿佛独守空闺的美人剪不断的泪珠,冷冷清清,惨惨戚戚,一行鸿雁飞过,鸣声凄厉,恍若歇斯底里的呐喊。

天气带着本就潮湿的牢房更加潮湿,正是乍暖还寒时候,周寻的膝盖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摸着膝盖,突然地就想到那个小姑娘:她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刻想到自己呢?

此时的锦书正在院落中对着那盆重新被栽回去的花望月亮,忽然身上被披上了一个温暖的东西,原来是觉浅给她披了一件披风:“小姐,更深露重的,小心着凉。”

“小浅,”她看着觉浅,“我想阿寻哥哥了。”

觉浅握着她的手:“小姐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好好的。”

“小浅,我不知晓他好不好,”锦书一手抚上心口,“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这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难受得紧。”

觉浅柔声道:“那奴婢明天就陪着你去打听打听。”

听到这句话,自娘亲去世周寻离开以来,这是第一次锦书脸上有了笑意乖巧应着“嗯”。

第二日锦书去向程章禀明程章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放心不下,让几个功夫好的暗中跟着她一道。

奇怪的是,锦书四处询问并未有人知晓周寻的行迹,待她走到城中布告栏处听得身边议论:“果然是景家公子拔得头筹夺了今年的状元啊,只是听闻之前有个连中两元的,好似并非景文公子,却也没传出这人后来殿试如何?”

另一人搭话:“即便是当真有胜过景文公子的,这头一名也还是景文公子。”

“也是,前几日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直接揭了科举的公告,我当他有多大的能耐,到了张榜那日,似是没瞧见自己的名姓在上头,反而还被一群官兵给抓去了。”

听的人纷纷“啧啧”两声。

锦书莫名就想到周寻,不知为何,他口中这人的一言一行都极像周寻可能做出的事。

她伸出去拍那人身子的手都在颤抖,出口的话也颤抖:“你说的可是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偏偏生得面如冠玉儒雅秀气?”

他咂舌道:“似乎不错。”

锦书听完,便急忙奔着衙门去了,觉浅急的在后面唤“小姐等等我一边追上去”。

待到衙门,她直接塞了银子使人带她去牢里,到了牢门外却站住脚不进去,陈子以为这娇滴滴的小姐是嫌弃这地方:“我们这地儿向来都如此,小姐您要是嫌恶,不如不进去脏了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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