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贼甜+番外(29)

作者:红笺七字 阅读记录

李如男没想到齐墨书会这么问,他们读书人,对这些刀枪棍棒不应都很厌恶么?

“我爹不许我再舞刀弄剑的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沮丧,“他觉得我嫁人了,再动这些兵器不大好。”

“怎么就不好了?战死沙场窦线娘,女中丈夫梁红玉,都是女子,都是女侠,都是我顶顶崇拜的人,都是好人!”

虽知是安慰她的话,但听着真的令人舒心,李如男不觉含笑:“你崇拜的不该是山东虞家吗?他们家可是一连出了三个状元。”

齐墨书哼了两声:“当状元不过是我祖父和我爹的心愿,我可不稀罕。之所以刻苦读书,是想向他们证明考状元并非什么难事,完成他们的夙愿罢了。”

李如男点点头:“那你想做什么呢?”

齐墨书朝天边望了望:“这、还没想好。可能到处走走,虽不能行侠仗义,还是可以悬壶济世的。”他一脸向往道。

李如男笑得越发开心了,这个弱书生,竟还有颗悬壶济世的心:“好好好,齐大夫,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再悬壶济世吧。”

说着撑掌一跳,竟是越过窗子落在了齐墨书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相知相许不容易

☆、带你装叉带你飞

她轻盈的好似一只黄色的蝶,落在了齐墨书的身边,他惴惴将她望了望了,后退半步问:“你今日打算做什么呢?”

“今日啊?”李如男面露郁色。说起来,成亲后的日子还真叫一个无聊。在镖局的时候,经常跟着镖师们跋山涉水的游走,那叫一个惊险刺激,有滋有味。可现在呢,她被关在了这么一座四进四出的大院里,被箍上了一顶叫做“媳妇”的金箍,真真是快要闲出病来了。

“今儿个在家里做女红。”李如男走到桌边,一脸郁闷的坐在了百子千孙椅上。

“什么?女红?”齐墨书只当自己听岔了。镖头做女红?这不跟叫屠夫织布,仵作养鸡一样,风马牛不相及吗?

“你?做女红?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李如男泄了气,“别人家的姑娘拿绣针的时候,本姑娘拿的是九节鞭。可那该死的鸣蝉说了,我必须学会女红,要我修身养性去去杀气,不然他就要到我爹爹那去告状。”想到鸣蝉这般叛变的举动,李如男便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泰山老大人的意思啊?

不得不说泰山大人真是高山远瞩,强人所难。

“岳父,岳父大人也是为你好。”齐墨书支支吾吾道。

李如男看了齐墨书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这个扮作儿子一般长大的女儿,再变回姑娘去。

“那我去绣花了,你呢?去白鹿书院吗?”

“夫子三日后方回来呐。”齐墨书指了指堆在暖阁内的书,“我背书去。”

李如男望了望那小山似的书卷,忽然觉得还是绣花容易了些。她微微欠了欠身,朝卧房走了去。

齐墨书则在卧房外的暖阁内看书。

书籍,是齐墨书快乐与痛苦的共同来源。

他喜欢看书,喜欢看有意思的书,但那些有意思的书大多于科举无异。他的父亲曾因他偷看“无用”之书,气的罚他在祖宗祠堂内跪了一天一夜。而那些于科举有益的书呢,他看的看的就想睡觉,这也是他数年来功课没有精进的重要原因。

然而看不下去,也得看。

于是乎他第九十九次翻开了《论语》。

许是昨夜大雨憋了一夜,今个儿天一亮,知了蝉儿就扯起了嗓子,吱吱啾啾的叫个不停,并愈发的响亮。各式飞虫就更不用说了,树上草丛藏了一夜,也该出来振振翅膀,闹腾闹腾了。

于是乎,齐墨书的书桌上一会落下一只蟋蟀,一会落下一只金大娘。便是手边的茶里,也飘着只游来游去的飞蚂蚁。

也是奇了怪了,这纱明明绷得严严实实的,这些飞虫也不知是从哪里飞进来的。齐墨书无奈的挥着衣袖,静了静心,渐渐地也就听不到外面的虫鸣了。

半册《论语》翻过,齐墨书打着哈欠转过身来,换了个姿势来看。忽的发现桌子趴着只大马蜂,那马蜂背上毛茸茸的,翅膀微微煽动,看着似要随时飞起,对正在看书的齐墨书发起进攻。

因幼时被马蜂叮咬过,齐墨书历来视此等生物为世间第一敌人。他当下一动不敢动,与大马蜂对峙着。

马蜂久久观望,齐墨书按兵不动。

如此僵持了片刻后,齐墨书悄悄卷起手中书卷,试图用《论语》拍死面前的这只恶马蜂。

三!二!一!倒数三个数后,齐墨书猛地将书卷挥下,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马蜂振翅而起朝他疾驰飞去,齐墨书当下傻了眼,手上一松,书卷掉落在地。他眼睁睁的看着马蜂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将将要落在他脸上时,忽的一道绿光闪过,大马蜂身子一歪,直直坠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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