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117)
“嗯?”
她低下头轻声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有趣的地方,好玩的东西……那么多。”
秦闲:“因为你在啊。”
牧青斐:“我……那我厉害么?”
“将军不能仗着自己喝醉了,就肆意撩拨我。”脸颊上,秦闲的拇指轻轻蹭着她,“等酒醒了,你可还能记着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句话有些长,牧青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听明白。
她听见几声蛙叫,周遭好像很安静,河水哗啦啦唱着夜曲。可因为看不见又喘不过气的缘故,她觉得这些声音听起来可怕至极,比敌人逼近城门之下更叫她胆战心惊。此时身边有一团暖气对她而言就像是救命的稻草,她微微挪过去一步,下一刻,那暖炉好像知晓了她心中所想,竟然歪下头来抵在了她额头上。
“我今天有些气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不是有些,是气坏了。吴仙儿要我下聘,你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你心里没我,一想到这个我便难受得想吃了你。”
她只听懂了几个字:“我不好吃……”
“还有杨情。”他语气一顿,手上劲也大了,“我酸溜溜了一整日,而将军却一无所知。不能就我难受不已,我要罚你。”
她的下巴被勾了起来。
拇指从上面轻轻蹭过,正蹭在她今日新生的疤痕上。秦闲缓缓低下了头,声音暗哑:“今天在竹屋旁,替你擦血迹的时候我就在想,将军的唇可真软,不知道亲下去是什么滋味,有多甜。”
可唇仅隔指宽之时,他突然停了动作,长叹一口气:“可我要是趁你之危,跟闻人煜又有什么分别?怎么办呢?”
牧青斐下意识跟着问了一句:“怎么办呢?”
下一刻,一只手摆在了她面前:“将军吃糖吗?”
牧青斐:“糖?”
秦闲:“你爱吃的花生糖。”
牧青斐:“要吃……”她动手去拿。
“不行。”秦闲将那只手挪开,“我就只有这一块,给将军吃了,我就没了。”
她哪管他吃不吃得了,醉醺醺地扑了过去。
但见秦闲眼明手快直接做了个丢的姿势,抛进了嘴中,含糊笑道:“我吃进嘴里了,怎么办?”
牧青斐比他还要委屈。本就醉得难受,心跳吵得如雷涌,看也看不清,听也听不清,还被人抢了吃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有了上涌的趋势。
“别哭。”秦闲凑了上来,“将军想吃糖,来抢便是。”
“我……”她微微吐了个字,一只手抚上他的唇,不知如何是好。
“用嘴。”蛊惑的声音响在耳边。
想吃糖……她听话地往前凑去,双唇压上了另一双柔软,她轻轻舔了一口,皱眉道:“咸的……”
下一刻那双唇就朝自己追了过来。
残存于唇上眼泪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翻腾,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还不忘伸着舌尖去勾那颗不知被藏在哪个角落、泛着香气的花生糖。这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原本想着气定神闲恶作剧一把的人丢了分寸,捧在脸上的手往后挪去,缠上了她的青丝,将她轻轻压向自己。
松开时只闻轻喘声。
“糖呢?”她委屈地问。根本就没有找到,骗子。
“被我吃了。”秦闲哑着声蹭着她的唇,“将军可要记得,你方才轻薄了我。”
牧青斐:“糖……”
秦闲没管她如何控诉,倾身将她拥入怀中:“等明日酒醒了,将军该仔细想想今后怎么对我负责了。”
牧青斐:“不甜。”
秦闲:“不甜也得负责。早劝将军喝酒误事,你偏不听,酿成大错了吧?”
牧青斐头枕在他肩上,恍惚间进了梦乡。梦的入口处是一艘小船,船帆上书一个“贼”字,秦闲穿戴蓑衣站在船头,朝她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作者嚣张路过。
☆、坑蒙拐骗
牧衍之最近有些困惑。
他的宝贝女儿自打游园会结束后,突然变了性子不爱出门了,待在房间里练了成筐的字。小时候自己常教导她练字是为修身养性,习惯养成后,但凡有些小烦恼难以想开她便会写字静心。按这练字量,牧衍之打了个冷颤——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三天没挪窝了。
那个秦闲也没找上门来。听长空说,这次游园会很是热闹,一切顺利。同僚们也听了不少消息,同他说些夸赞的话,说人评他女儿平易近人、貌若天仙,与七王爷杨情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牧衍之听得高兴,也不计较女儿找秦闲帮忙办游园会的事,甚至觉得他做了红娘的活,要是真能与七王爷结亲家,少不了要给他一封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