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宓(42)

作者:孟神西 阅读记录

这一晚的余卿躺在chuáng上,脑子如同过片花似的,幼时的回忆翻涌而上,可她现在只觉得疲惫,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恐惧。她并没有那么善良,人本来就要为自己而活,对于那对男女怎么可能不痛恨,不厌恶,所以那把匕首就是她放在那个女人手边的。

有的人,就如同她和君宓之间,他们的人生隔着汪洋大海,没有桥,距离很远,还弥漫着大雾,你站在这头,而我站在那头。

☆、chapter 23

曾经看过的一篇文,书里写到:“我在大地上留下的痕迹如同野草,没有人看见它的生长,命运的苍茫与青chūn的荒芜,使意义匮乏和消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目光触及的一切,都不值得进入生命。

我一动不动的身心劳累,无悲无喜的殚jīng竭虑。我住在自己的日子里,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可我无法对岁月表达感激,一如我不能窥测生活的疆域,我的悲戚都应该发生在地狱,却冠以火宅的名义。于是,我不得不假装喜欢月亮,因为太阳不会喜欢我,我偏爱着孤独,却又假装活在人群中。”

她这一生,跌宕起伏,悲喜参半,但感谢命运,在她黯淡人生里,多得有一人,以生命爱她,让她窥见天光。

山前既相见,山后再相逢。

愿所有心有羁绊的人,都能拨开这纷扰离乱的世间,一次又一次,重逢。

这俗世,总叫人阵痛。

但我们总会在某一时刻,找到人生的信仰。

这似乎就是余卿的一生。

可生活就是这样,人人都有自己的阵痛,与其伤chūn悲秋,不如认真生活。感谢那些过往的岁月,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余卿背着书包,戴着一个黑色口罩,毕竟天气太冷,鼻子都快被冻掉了,下周余卿就期末考试了,寒假就要来了。搓了搓双手,脚步越加坚定。

而君宓此时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站在385班门口,身影挺拔地像棵小白杨,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眼神却坚定地看着校门口。这副架势引得周围的人探头探脑,嘴里小声jiāo流着。窃窃私语,当事人却毫不在意。

段菲菲先到教室了,看见君宓,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可碍于君宓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就咽了下去。只是嗤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便走进了教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显得格外漫长,君宓内心其实也没底,他一生狂傲,却也知是非,错了就认错,欠自己的自然要讨回来。何况,那个人是余卿,是余卿啊,那个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余卿,他舍不得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原来的讨厌,变得有些在意了,原本以为只是有些兴趣,不值一提,可突然发现好像有些放不下了。

一个身影进入眼眶,穿着厚厚的长款羽绒服,虽然戴着口罩,可君宓也知道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一个个台阶上楼,她的眉眼凉薄,没有什么温度,好像万物都是背景板,不值一提。

君宓僵硬着身子,仿佛沉在水底的人想抓住岸边的水草般,抢在余卿进门前叫她,可刚喊出了个余字,那剩下的卿字被生生掐断了。因为余卿已经走进了教室,眼神里没有对君宓的讨厌和不耐烦,就像一个不相gān的人一样,不去理会,也不在意了。

君宓此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自我嘲笑了一声,看了余卿最后一眼,垂着头回了教室。

班级安静了,大家沉默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读起了单词。

段菲菲看着余卿的侧脸,在她心里,余卿是一个温柔又凉薄的人,有着自己的个性和底线,像是夏日冰镇的淋了蜜的青柠薄荷水。

余卿侧过头,缓缓说了句:“事情有点复杂,嗯,下课跟你说好吗?”

段菲菲有点欲言又止:“其实没关系的,你可以不说的,我能理解。”

余卿歪头笑了笑:“还是觉得告诉你的好,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离下早自习还有三分钟,班主任拍手叫停,那副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失望和愤怒:“想必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想告诉你们,这里是学校,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名校,在这里万千靴子来这里是为了考个考个好大学的,你们面临的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竞争。别看你们现在高一,可离高二你们还有多长时间,离高考还有多长时间!不要把你们那些恶俗的社会风气带到学校来,下周就期末了,每次放假都会有家长会,我就等着看你们这次能考出个什么样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卿思索着小满的话,似乎这件事应该是熟人搞得鬼,看样子小满也知道是谁,但似乎小满不会告诉她的。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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