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番外(81)

作者: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啊?”

“不是,我也很想给他安利你的,可是别人樊大神对我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我没机会跟他私交啊,你看。”鹿子调出她和樊殊的聊天界面,只见上面除了交作业,唯一的私事也就是上次借钥匙了,“真没了!”

鹿子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是真的。

可是事情全都发生了,这些也是真的。

——他当时看了一眼走廊外。他是不是已经看到虞白朝这边走过来了?

我呆呆地靠在栏杆上,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想起了樊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就是那句话,让我们的关系瞬间崩盘,让我们失去了一切来往的可能:

“其实,我认识你,远在你以为的之前。”

我的胃像是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所有的一起顺着黑洞的洞口坠落。下坠,下坠。

无边无际的内疚让我下坠。

☆、修电脑

或许内疚这种情绪, 向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然衰变,而是会在你每一次回想的时候都逐渐加深。

而事实也在不断地将之累加。

九月底的时候,老周让我筹办所里的新年晚会。别的场地、资金分配、游戏设计、主持台词之类的都好说,我是熟手技工, 但在最关键的节目上面, 我着实是没有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看已经到了十一月底,离新年晚会之后不到一个月了, 报到我手上的才不过两个节目——其中还有一个是我自己捏着鼻子出的节目。啥都不会的我报的琵琶,那玩意儿我从小学五年级我妈再也不逼我学之后就没有再碰了, 现在要想捡回来, 还得先去买把琴。

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摸着良心说,也不能怪大家不积极不主动,实在是新年晚会的时间太差了。是, 它是除旧迎新的重要时刻, 可它也是交作业的重要时刻, 还是期末考试的重要时刻——我们总不能让老师出节目吧!

除此之外, 研二的同学还涉及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他们能不能按时毕业,那就是毕业论文的开题汇报。开题汇报也是年底举办, 就在新年晚会前一天。

简直就是要逼死我的节奏。

两个节目,办短一点,也不是不行;校学生会有一套卡啦OK系统, 可以借过来让大家K歌;也可以再剪一下视频,让大家每个人都录一句新年快乐,然后快剪剪在一起——

我啃着手指头在头脑风暴,琢磨有没有什么替代方案, 忽然有人在所里的群里艾特我。

樊殊:@林册报名。独唱《喀秋莎》,不需要伴奏。

也不知道是不是樊殊的示范效应起作用了,樊殊在群里公开报名之后,没多久,那些忙得怎么戳都戳不动的人开始联系我,问我如果水平不够,能不能几个人合出节目了。甚至于,连隔壁比较文学所的人都过来找到我,要求“两所一家亲”,允许他们派出代表过来出节目,顺便给他们看新年晚会的资格。

“那可是樊殊!樊殊都出马了,我们当然要组团来看热闹啊!”隔壁所的同志如是说。

所有的问题因为樊殊的一句话迎难而解。

我也越来越内疚了。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让我身心俱疲,又惶惶不可终日。

我私戳樊殊:谢谢樊师兄。

樊殊没有回我。

***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我的电脑还坏了。

非要说的话也是自己作死。我的电脑本来就是刚上大学时买的旧货,硬件软件通通已经落伍老化,偏偏我还用它剪视频。结果,视频没剪出来,电脑先被烧坏了。

我们学校附近的修电脑小哥回家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修电脑,便去问狗师兄。这家伙号称帝都包打听,问他准没错。

狗师兄:“行,正好我周末要去修电脑,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你电脑也坏了?”我心想大家是期末月扎堆烧电脑吗?

“没,我电脑没坏,小鹤的坏了。”

鹤师兄的电脑坏了?

第二天早上抱着电脑碰头的时候,我从狗师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况。原来鹤师兄在上周六的早上在寝室接水浇绿植,不小心把整整一盆水全部泼电脑上了,电脑当场阵亡,死得不能再死。

狗师兄说:“那个时候我正要去图书馆,都走到门口了,小鹤打电话给我说电脑坏了让我赶快回去帮忙看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死机之类的小事。你是没见那画面,那可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他也是的,哪儿有提着脸盆去浇花的?那绿植拢共还没巴掌大!还是仙人掌!你说是吧?”

我心虚地点点头,想起了那天早上鹤师兄的夺命狂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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