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

“陆老师您好。”

两位导演进了屋，在沙发边落座。

陆粥粥也跟了出来，坐在楼梯上，拖着腮帮子好奇地打量他们。

陆怀柔将陆雪陵拉到开放式厨房边，不满地问：“谈合约怎么不去公司，我说过家里不会客。”

陆雪陵解释：“不是跟我谈合约，他们打算做一期亲子综艺，请你和陆粥粥当综艺嘉宾，所以我请他们到家里来谈，正好粥粥也在。”

“什么综艺，谁说陆粥粥要录综艺？”

贝导解释道：“陆老师，鉴于粥粥小朋友现在名气高涨，我们希望为她和陆老师您量身定做一款亲子综艺，把粥粥小朋友正式介绍给观众......”

陆怀柔不等他说完，一口拒绝：“不行。”

“陆老师，您还没听关于咱们综艺的内容呢。”

陆怀柔拒绝的态度非常强硬：“不管什么内容，不行就是不行，送客。”

他回头责备陆雪陵：“以后再有这样的事...”

“你要怎么样？”陆雪陵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怕陆怀柔的人，打断道：“你要把我的腿打断吗？”

这倒是不敢，毕竟姐姐还是姐姐。

陆怀柔讪讪地说：“我把你赶出去，不准你再住我家了。”

陆粥粥一听陆怀柔要把姑奶奶赶出去，连忙跑下楼梯，张开双臂挡在陆雪陵身前：“不准欺负姑奶奶！”

陆怀柔拍拍她的后脑勺：“回去做你的算术题吧。”

贝导和张制片相当尴尬地对视一眼，试图劝道：“陆老师，要不您再考虑考虑，这是我们综艺的策划书，您先看看？”

陆怀柔没有接贝导递来的策划书，说道：“请我上综艺，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走正常流程。”

“那陆粥粥小朋友...”贝导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还是想请她作为主要嘉宾。”

“她只是个六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将来也不会进娱乐圈。”

他自己就身处于风口浪尖，太明白娱乐圈的光环与荣耀背后，所要承受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不愿意让这么小的陆粥粥，承受这些。

谁要是骂她、欺负她，他会疯。

陆粥粥看到爷爷肩头懒洋洋的大白熊，已经站了起来，张凯双臂，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

陆雪陵道：“将来走哪条路，你确定不让她自己选吗。”

陆怀柔冷笑，转头对陆粥粥小朋友道：“小小陆，你告诉爷爷，想进娱乐圈吗。”

陆粥粥茫然地看着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爷爷给你两个选择，娱乐圈和奶油巧克力甜甜圈，你想要哪一个？”

陆粥粥兴奋喊道：“甜甜圈！！！”

“看到了。”

“有眼光！”

陆怀柔牵着陆粥粥，出去买巧克力甜甜圈。

陆雪陵扶了扶额。

半个小时后，陆粥粥跟着陆怀柔回到家，手里拿着甜甜圈，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奶油。

陆怀柔看到贝导和张制片还站在门口没有走，隐隐有些上火了：“我已经说过，陆粥粥不会上综艺，你们还想怎么样。”

贝导劝道：“陆老师，我们这款亲子综艺还挺好玩的，小朋友参加会觉得很有乐趣。即便不进娱乐圈，就当是您一边工作，一边陪伴小朋友、增加爷孙相处的时间，一箭双雕，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张制片也跟着劝道：“您不用担心网络舆论对小朋友造成不良影响，现在网络上对陆粥粥小朋友的评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正面的，大家都特别喜欢她，甚至您的黑子，都因为陆粥粥小朋友是您的孙女，对您转路转粉了。”

陆怀柔：......

他回头问陆雪陵：“还有这回事？”

“你对你孙女的超高人气，一无所知。”陆雪陵面无表情道：“你知道她微博粉丝有多少了？360万。”

陆怀柔惊呆：“她还有微博？？？”

“有啊。”陆粥粥吧咂吧咂地嚼着酥脆甜甜圈，说道：“我们班小朋友都有微博，要是我没有，这也太out了吧。”

陆怀柔摸出手机，问道：“你微博名是什么？”

陆粥粥：“魔法小仙女，爷爷给取的名字。”

陆怀柔：......

就这破名字，能让她吸粉360万？

陆怀柔搜索了魔法小仙女的名字，戳进她的主页，不出意料，主页里全是鸡零狗碎的小朋友日常，有晒手工课成品，有表达对老师的喜欢，全都是正面积极向上的内容。

只是每次提到陆怀柔，温暖小天使的画风便一扫而空――

“偷偷说，爷爷做的h饭真的好难吃，芝士像在吃塑料，心态崩。qaq。”

“爷爷是怎么做到的一边上厕厕，一边飙海豚音的，每天早上都把我吵醒，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