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阳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用说，他又在想问题：因为一般来说，凶手犯案之后，会将作案时的所使用的东西，统统处理掉，凶手也不会再次穿同样的鞋，而且作为老师，办公室出现学生的鞋印，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这样的线索根本就没有多大用处，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况且从凶手的作案手法和现场极少的线索来看，这是有一场预谋的犯罪并且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许久之后，孔阳带着桃华再次来到学校。

他们径直来到三楼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里的学生，都是死者的研究生，一共六人，孔阳和桃华将对他们顺次单独进行询问。

“同学你好，我们想跟你咨询点事情，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不知道也没关系，知道吗？”桃华耐心诚恳地说道，她拿着笔记本在一旁跃跃欲试。

孔阳静静地站在一旁，他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和桃华年龄相仿的男子。只见他身材匀称，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高，脚上穿着一双干净耀眼的某品牌白色板鞋，下着藏青色简约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黑色短袖，把他衬托的越发白净，加上还算端正的五官，显示出几分帅气，鼻梁上架着一副窄框眼镜，加上一头四六分短发，给他增添了些文雅。

“你叫什么名字？”桃华问道。

“卜思飞。”男子答道。

“你最后一次联系你们导师，或者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当时在做什么？”

“应该是……上周五中午。他在办公室，准备吃中饭！”卜思飞思考片刻后回答。

“那你周五下午在哪里？做什么？”

“下午一直都在实验室，准备答辩的相关资料。”

“有谁可以证明吗？”

“实验室的同学都可以证明！”说完，他转身朝实验室偏了偏头。

“在你印象中，你们导师，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说呢……他在教学上对我们挺严格的，私底下还比较随和吧。其实，我们和老师交流的也不多，仅限于学业方面，所以至于其他方面，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卜思飞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死者的一些谣言？你对这些谣言怎么看？”

“听倒是听过，不过我确实不是很清楚，况且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我不敢妄下结论，不好意思，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理解……”桃华边说边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行，今天就到这里，可能以后还得麻烦你，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

卜思飞同样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实验室。

后面一位学生与卜思飞的答案相差无几，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对于随后几名学生的询问，说明他们这一趟还是来对了。

这是一名叫李勇春的学生：

“你最后一次联系你们导师，或者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上周五的上午。”

“他在哪里？做什么？”

“就在实验室门口，找卜思飞训话。两人的语气听上去都不是很好！”

听到这里，桃华赶紧展开已经合上的笔记本，低头记了下来。

“之后就没见过了吗？”

“没有，之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

“在你印象中，你们导师，是个怎样的人？”

“他算是个好老师吧。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他和某些学生之间有矛盾，是关于课题研究方面的，好像是说他想要霸占学生的某项研究课题，彼此之间闹得不愉快！”说后面那些内容的时候，他往桃华身边凑了凑，像说悄悄话一般，同时还抬起手象征性的做了个捂嘴的手势。

就在桃华准备结束的时候，他又补充道：“美女警官，我说的这些线索有没有用？”他双眼一直注视着桃华，并且面带微笑，紧紧地挨在她身旁。

女人的直觉让桃华感到有些尴尬，于是她赶紧以询问下一位学生为由，掩盖了过去，在一旁的孔阳倒觉得有些好笑。桃华朝孔阳努了努嘴表示对他笑意的抗议。

接下来一名叫陈婷的学生，也就是第一次调查的时候提到过关于死者那些谣言的女生：

“在你印象中，你们导师是个怎样的人？”

“嗯……”陈婷双手在身前交抱，歪着头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如果撇开他的个人癖好，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师吧！这只是我站在学生的角度上说，其他的事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你们也做过学生，应该知道，做学生的，对于老师总是敬而远之！”

一旁的孔阳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又看向桃华，桃华随后接着问道：“个人癖好？具体是指什么？你能说清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