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条小裙子的质地，柔软光滑到不可思议，穿在顾双双身上也的确好看，似乎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喜欢。

只不过小众了一点，贵了一点，但并不应该收获过多的赞美亦或嘲讽。

“好看。”姜谣真诚地赞美道，“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不太适合穿去学校啊。”

毕竟社会本应宽容，但并不宽容。

顾双双撇撇嘴：“我早就不穿去学校了好吗？”

“嗯？”这倒让姜谣颇感意外，好奇道，“之前阿姨骂了你多少次你都不听，现在怎么转性了？”

顾双双耸耸肩，有些不耐烦：“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们管着我，我就更要作对呗。”

姜谣：“……”中二期这个词的发明果然是对的。

虽然自己也没有比她好多少，纯粹有贼心没贼胆罢了，还不如人顾双双，坚持着自己的爱好，反倒还有几分令人敬佩。

“那现在呢？”姜谣还是好奇，摁着顾双双的肩膀，非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哎呦，你怎么这么烦啦！”顾双双别别扭扭地看了看关好的房门，这才一脸不情愿道，“这不是有人劝我了吗，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就听了呗。”

姜谣：“！？”

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无数青春校园爱情故事，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傻妹妹都有人要？佩服佩服。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顾双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们就是朋友而已，不要瞎想那么有的没的。”

这句话一出来，姜谣心照不宣地露出了“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安抚性地拍拍顾双双肩膀，敷衍道：“没错，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朋友啊。”

顾双双几乎快要崩溃了，忍不住冲着姜谣吼：“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啊喂！我们真的是纯洁的友情！”

姜谣点点头，冷静地提醒她：“你耳朵红了。”

得了，这下顾双双彻底炸毛了，恨不得扑上来咬姜谣一口：“你别以为有陆霄哥哥护着我就不敢打你，哼！”

话虽是这么说，小姑娘一个人张牙舞爪的，看着凶巴巴的，实则并没有多少攻击力。

而姜谣也逐渐弄明白了和自己这个妹妹的相处之道，如同训猫一样，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头，大着胆子淡淡道：“嗯，还挺可爱的。”

顾双双一时间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足无措地在那站了半天，声音竟然一下子软了下来：“你……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莫名其妙！”

然后一跺脚，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房门。

又过了半分钟，扭扭捏捏地从外面走回来，别别扭扭地给姜谣递了一盒牛奶：“呐，我、我喝不完了，你帮我喝点！”

还是一副大小姐命令的语气，但是看向姜谣的眼神却不自觉躲闪着，掩饰着内心的温柔。

姜谣噗嗤一声笑出来，接过牛奶慢慢喝着，奶香溢满唇齿，眼前的总是跟她作对的小女孩，似乎也变得可爱了几分。

“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快点挑衣服！”顾双双推推搡搡的，倒是不吝啬，最是昂贵的小裙子也随便姜谣挑。

然而毕竟顾双双才初三，比姜谣矮了许多，本来的正常裙子，穿在姜谣身上，就成了超短裙。

并且某个部位还胀的要崩开，好好的一件衣服，愣是看得顾双双都脸红心跳。

顾双双瞠目结舌地看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建议道：“其实穿着还挺好看的，就是……唉，你给陆霄哥哥拍张照，问问他的意见吧。”

她一缩脖子：“我可不想被打。”

姜谣果然拍了张全身照给陆霄发过去，附言：【我打算明天漫展穿这件，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发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抱着几分恶趣味，想故意气气陆霄。

……

陆霄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正在埋头看着一个文件，越看越眉头紧锁，听到熟悉的一声提示音，划开手机，一张高清大图就霸占了整个手机屏幕。

清清楚楚映入眼帘。

照片里，少女穿着小了短了的lo裙，最为繁复的装饰，层层叠叠的蕾丝从上到下，但却偏偏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一段只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再往下，短裙被裙撑撑起，盛放如同鲜花，露出雪白的一双腿来，几乎短到快要遮不住什么。

陆霄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冷笑了一声，视线重新往上，盯着少女的某个部位看。

鼓鼓囊囊的，视觉效果惊人，微微弯腰就露出一片雪白丰盈，最是诱人的形状。偏偏少女巧笑嫣然，冲着镜头眨眼，几乎是一份邀约。

陆霄深吸一口气，用力攥紧了手机，随后又放开，神色一下子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