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晓立刻跟上。这颗星看起来确实很惨，破破烂烂，基本没有了完整的二层以上建筑物。

“轰”的一道闷声。

董晓晓看到远处的天际泛着白光，大地仿佛颤了两下。

“又有核聚变反应堆爆炸了。”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大家都说能量体本身来自于辐射，那么核聚变反应不是一种辐射吗？”

“是啊。对于物质来说，聚变效率7%，黑洞吞噬质能效率是100%。但是只有使者的能量体具备生命力。我们需要生命力，而不是死的能量体啊……”

“是说使者的能量本源来自黑洞吗？”董晓晓发现蓝眼睛少年知识丰富。

“唔，不好说。因为能量的本质是时间的变化。时间这个概念是人类提出来，用以描绘宇宙这一变化的。而这一变化就是一切人类所描述的能量的本质和来源。”

董晓晓望着侃侃而谈的蓝眼睛少年，说：“你这个回答真哲学。”

完全领悟不了……

“生命的本质就是哲学呀。”蓝眼睛少年笑着说：“可惜了，世间万物都会经历过辉煌后走向注定的结局。你们的世界什么样子。”

董晓晓愣了下，说：“对于你来说，可能比较原始了。”

“那说明星球还很稚嫩。这是好事儿，至少星球本源存在，生命灭绝也依然会再生的。”

……

“关于能量体，我们那个世界还处在探索阶段。都不知道空间跨越。”

“早晚会发现的。我们的祖先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他顿了片刻，说：“你看脚下的冰壳。”

董晓晓踩了踩地面，感受到它的坚固。

“曾经，这里是一片美丽的海洋。”

蓝眼睛少年看起来有些悲伤，片刻后，他立刻调整过来，望着跟着他上蹿下跳的董晓晓，诧异地说：“你体力不错，居然可以跟上我。”

董晓晓浅笑，说：“我小时候练过格斗。”

“格斗？”蓝眼睛少年比划了两下，说：“体修吧！”

“体修？”董晓晓又听到一个新词汇。

“嗯，高阶世界异能者的训练本身就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能量体训练，一个是身体训练。”

董晓晓观察蓝眼睛少年四肢的习惯性动作，突然发现，似乎和她昔日的训练基础动作有一本通源的感觉。

“你是体修吗？”她问道。

“我们都是体修。”少年笑道：“因为我们星球能量缺失啊！只能苦练身体了。否则如此恶劣的环境，根本抗不过三天的！”

没一会，董晓晓和少年抵达了一片风景独特的岩石丘陵。他们大多数有三四层楼高，岩面上开凿了许多洞窟，看起来坑坑洼洼。

“远看像是一群奇石。”董晓晓感叹道。

“欢迎来我们的住处，石穴岩。”

“小耳朵，你回来了，还带来了客人？”一名大伯从岩石的洞窑中走了出来。

“小耳朵？”董晓晓调侃道。

“嗯，我的名字。”蓝眼睛少年笑嘻嘻的说：“好奇怪啊，你现在还没消失。”

“可能我身负使命吧？”

董晓晓神秘一笑，道：“你给我一些使者的书吧，也许我可以回馈你。”

“好。反正留在这里早晚都是毁灭。”少年痛快的答应道。

“你能做主吗？”董晓晓很奇怪，少年看起来是个头目？

“可以呀。我是星球领主之子。”

“哇！”董晓晓很惊讶的看着他，问道：“领主算是……这个世界的boss吗？”

“boss？”蓝眼睛少年笑了起来，说：“老板的意思吗？”

……

“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沉思片刻，说：“也许算吧。因为一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才可以当领主的。”

“那为什么有的世界会有两个boss？”董晓晓回想起他的经历。

“双领主吧。说明这个世界存在两种物质形式。”

董晓晓没想到蓝眼睛少年连这些都知道，再次追问道：“能具体说下吗？”

“比如说，人类和动物。”

董晓晓瞬间明白了，如果是一个人类和动物都存在的空间里，必然会存在两个boss，分别隶属于各自的种族。又好像原始森林里的加利亚城主和水龙。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具化生物。当具化生物能量体达到一定水平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物质，晋级为boss。

她对使者和世界终于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我来的那个地方，还是最近才遇到双boss，就是两个领主的世界。”

“其实单领主的世界非常少。我怀疑你们那个地方以前之所以没碰到，是因为能量体不达标，根本感受不到。最近，整个世界的能量体估计都升级了。于是开始接洽到了更多世界的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