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钟灵毓开始审问：“禾小瑭，你和坦白，你俩，是不是那啥了？”

禾瑭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那他给你脱鞋？”

无奈，禾瑭只好将那天发生的事同她说一遍。

钟灵毓倒没继续揪着林淮初给她脱鞋的事，而是提醒她：“糖糖，你得做好准备，这照片，估计得传到禾叔那去。上次抄袭那事你俩就闹过，这回可比上回严重一些，你好好解释一下。”

“嗯，我尽量。”

话是这么说，但禾渊那个脾气，她还真没底。

接完钟灵毓的电话，刚放下，禾璨又打来了，中心意思和钟灵毓一样，禾瑭又解释了一遍，末了禾璨问：“这就是你当初说的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的普通朋友？”

禾瑭哑然，不知如何回。

禾璨放下手头的工作，说：“来糖糖，姐给你分析一下。如果你俩对彼此有那么点意思呢，那姥就多个孙女婿，妈多个女婿，我多个妹夫，虽然老禾不同意你找娱乐圈的，但没事，你男人要有担当肯定会帮你扛着，实在不行姐给你兜底。但是，另一张照片你就要上心了，单从照片来看，林淮初和那女人关系匪浅，你得问清楚。另一方面，要是你们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是普通朋友，那个女人和你关系不大，不用理，你要考虑的是老禾。总之，无论哪种情况，老禾肯定是会发飙的，这几天先别回家。所以，你是哪种？”

禾瑭安静半晌，手捏着抱枕的一角，等禾璨又叫她一声，她才回：“第……二种吧。”

“行，这两天老禾要是打电话给你，先敷衍着，等事情热度降下去一些，我再陪你回去。”

“等一下姐。”

“怎么？”

“能不能帮个忙？”

“和上次那样？”

“嗯。”

“这次怕难了，林淮初估计是惹到人，摆明了针对他，不然不会才两天，人尽皆知，或许后面还有大动作，不过我看着点吧，能帮就帮。”

“嗯，谢谢姐。”

收线，手机刚放下又响起，这回是江童。

禾瑭依样画葫芦解释了一遍，最后挂电话时，嗓子干得冒烟。

喝杯水润喉后，她打开微信，把钟灵毓发给她的照片翻出来看。她的关注点放在第一张上，照片中的女人，身上盖着一件男款风衣，是林淮初的，在乌崇镇时见他穿过。男式风衣的大衣领将女人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瞧见她的脑袋靠在林淮初胸前。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将图片放大，拉到右下角，女人露出的小腿瘦得很，她一只手应该握得住，放大到最大，她蓦然看见女人脚腕处环着一圈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绷带。

直觉告诉她，上次林淮初从乌崇镇匆匆离开，和照片里的人有关。

*

禾璨猜得没错，这次的照片事件，是冲着林淮初来的，或者追溯更前一些，第一次拿周旦替他擦药一事做文章，以及后来那段殴打教官的视频流出，都不是巧合。

第二张照片放出后一天，一位博主发了条长博，分析被林淮初抱着的那个女人，是三年前突然从娱乐圈消失的阮祺。

博主先是道出陈却、林淮初、阮祺三人的关系。陈却是三人中最先出道的，其次是林淮初，两人在一次合作中结交成为挚友，而阮祺，是林淮初拉进这个圈子的，也是借由林淮初，结识上陈却。

接着，博主po出当年陈却和林淮初互动的微博、现场视频，称两人的关系很铁，铁到什么程度呢？

林淮初有一次拍戏受伤，身边没人在，是陈却签的手术同意书。陈却曾被私生饭围堵，起了冲突，对方动手，林淮初替他挨了几棍子。两人若是同时出席活动，座位必定是连着的；各自上节目或接受采访，也必定会提及对方，曾经一位的粉丝剪辑了一段他们隔空互动的视频，站两人cp的理智粉数目不少。

博主称，当年层林（陈林）这种不参杂利益，兄弟第一的友情，在娱乐圈中实属少见，后来两人闹崩，多少人唏嘘不已。

然后，长博中贴出当年爆陈却和林淮初闹崩的帖子，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兄弟面前，亦是如此。林淮初先认识并喜欢阮祺，阮祺原是表演学院的学生，为搏美人欢心，林淮初将她拉入娱乐圈，并把他圈内的好友陈却介绍给她认识。

于是，恶俗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上演。陈却背后有家族的支撑以及他本身的人脉，资源和路子自然比林淮初这种独自打拼的人要好得多，阮祺为红，主动献身于陈却。

此后，隔一段时间便爆出陈却和林淮初不和的消息，而那时，两人的互动确实不多，更甚是在一次公开场合上，林淮初动手打了陈却，坐实两人因阮祺闹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