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和阿斯蒙蒂斯这一挂的大恶魔在炼狱最底层待了几年，也就学乖了，轻易不会想不开。成天想不开要找死的就是那些大恶魔之下，普通恶魔之上的高级恶魔，一天到晚就在那里蹦跶，叫嚣着要推翻路西法。

路西法简直不胜其烦，几年前就开始做局，目的就是将这帮找死的憨憨一网打尽，结果因为在关键时刻话少，一个完美的计划塌了一大半。

路西法:就很后悔！

好在西瑟里没有赶尽杀绝竭泽而渔的想法，最后还是给他留了一部分作为计划启动的基石。

将野餐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后，西瑟里开车载着克拉克和两个弟弟回去了。

这个时候的交通已经不算拥挤了，跟早上那会儿比起来，确实不算，而且他们野餐的地点离市区很远。

卡尔和小布鲁斯在后座小声地嘀嘀咕咕，还小孩子气地用“护盾”静音，不让前面两个大人偷听。时不时用只有他俩懂的眼神交流，然后咯咯地笑弯了腰，很快就闹成了一团。

克拉克感慨道:“他们感情真好。”

西瑟里偏头看他:“他们总是在一起，诞生在同一个宇宙，未来又是最佳拍档，感情好很正常。”

克拉克有些落寞地眨眨眼:“我很羡慕他们……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

他曾经期待过会出现新的超级英雄，这样他就有同伴了，但直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个。

“为什么别的宇宙有那么多的超级英雄，而我的宇宙却只有我一个呢？”克拉克问。

在他看来，西瑟里可以自由穿梭在宇宙之间，又是另一个宇宙的超人的孩子，他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他多，说不定可以帮他解除多年的疑惑。

西瑟里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睛说:“克拉克，我在刚进入这个宇宙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宇宙有问题了——它并不完整。”

克拉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完整？”

“是的，之前只是有这种猜测，并不确定。”西瑟里顿了顿，还是将他返回综合宇宙杀人抽取生命能量的事隐去了，他面前这个超人很单纯，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黑暗，“直到我从另一个宇宙返回，我才确定，这个宇宙是不完整的，它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在哪里，我现在并不知道，我需要时间去探查。”

之前只是略微有这样的猜想，因为他当时还没有融合藏在灵魂深处的法则，所以无法探知这个宇宙是否完整。

西瑟里看着明显高兴起来的克拉克，用蝙蝠侠的语气告诉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另一半宇宙应该有一个蝙蝠侠，而你和那个蝙蝠侠一旦相遇，宇宙就会逐渐恢复完整。但是，克拉克，你要知道，一个完整的宇宙不仅代表着更多的伙伴，也代表着更大的危机。一旦宇宙恢复完整，你所面临的就不再是卢瑟这种蠢货，而是宇宙中挥手可以毁灭一个星球的掠夺者。”

达克赛德这类的毁灭级反派不是不存在，而是暂时消失了，当两个宇宙开始融合，他们也会从“消失”状态恢复“存在”状态。他们是宇宙平衡的环，宇宙的完整，意味着环的完整。

克拉克犹豫了。

当他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西瑟里说，在另一半宇宙里有一个蝙蝠侠，宇宙恢复完整，就意味着他将拥有自己的蝙蝠侠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可当他听到最后几句话时，他沉默了，犹如一盆冰水在他最兴奋的时候泼了下来，将他熊熊燃烧的激情浇了个透心凉。

如果宇宙恢复完整，地球将面临巨大的危机。克拉克从西瑟里那里知道了很多别的宇宙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强大的敌人。以前他只是当故事听听，可如果……他们将成为现实呢？

他能保护好地球吗？

西瑟里见他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中，良心受到了很大的谴责，他咳了一声，说:“你不用纠结，就算你不做什么，宇宙也是要回复完整的。我刚刚说了，‘时间’，我只是需要时间去探查，而这个探查是提前的。”

没有哪一个宇宙是希望自己分成两半的，内部危机虽然少了，但是外部危机却是成几倍上涨——不完整的宇宙是不具备防御能力的，如果正好在它旁边的宇宙发生了毁灭坍塌，那么……它也只能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而宇宙之所以会分成两半，多数原因是因为周边诞生了多个新的宇宙，这些新宇宙诞生时所产生的能量冲击迫使离它们最近的不稳定的宇宙分成了两半，这样的情况是暂时的——对于宇宙而言，几千年不过是眨眨眼的功夫。

为了自己的小命，被迫分成两半的宇宙会自己主动去寻找另一半，然后尽快地进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