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实在是太温暖了，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超人柔软的黑发，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怀念和爱意。

他的克拉克总是喜欢待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他的腰，被阳光偏爱的太阳之子很快就会像一个凡人一样睡去。

他们会拥抱着彼此，在温暖的太阳光里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没有罪犯，没有讨人厌的外交活动。

他们会给彼此一个充满爱意的吻，用眼神和肢体告诉对方:我爱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直到他的克拉克换上黑白制服，成为了不义超人。

不义蝙蝠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的克拉克倒在了血泊里，十倍提纯的氪石长矛彻底带走了他，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那双蓝色的令他痴迷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从没有想过要杀死克拉克，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时间会慢慢抚平他们的伤痛，时间会让他们重新拥抱在一起。

……狂笑的动作太快了，就像小丑突然杀死了玛莎。

不义蝙蝠抱着不义超人早已冷却的尸体，他似乎流泪了，扎塔娜悲伤地注视着他，还存活的盟友们劝慰着他。

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眼里只看得到他死去的克拉克。

他有多久没有叫过他“克拉克”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在阳光下彼此拥抱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给过彼此一个充满爱意的吻了？

不义蝙蝠不记得了，可他应该记得的，他今天早上都还记得的……

克拉克死去了，超人死去了，他的太阳……陨落了。

不义蝙蝠总是针对狂笑，他甚至一度想要杀死他，但他没有——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克拉克早就回不去了，他们之间的伤痛是时间也无法抚平的，死亡终究会将他们彻底分开，他们早已失去了彼此。

悲惨吗？

大家都一样惨，黑暗骑士团就没有哪一个不惨的。

他很羡慕那些拥有自己的超人的蝙蝠侠，也很嫉妒他们的超人始终都陪在他们身边，他的克拉克也曾经说过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不义蝙蝠叹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疼，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这个超人应该也有自己的蝙蝠侠吧……

虽然很想把人抢走，但是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还得盯着狂笑，这个没节操的疯子总是找借口想要偷走别人的超人，哪怕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超人。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狂笑还没回来，他的孩子们却来到他面前。

熟悉的空间波动让不义蝙蝠瞬间确认了到来的人是他的萨米，但他没有想到和萨米一起来的人还有杰森他们，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惊喜。

“Hey,my little stars（我的小星星们）！”

——蝙蝠侠是漆黑的夜幕，克拉克是温暖的太阳，孩子们是耀眼的星辰。

“护盾”使他们能在太空中呼吸和自由移动，皮特罗眨眼间就蹲到了不义蝙蝠面前，银发的青年好奇地看着他怀里被红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头发的人，他还试图伸手去扯遮住对方脸的披风边边:“不义叔叔，这是谁啊？”

不义蝙蝠颇为无奈地抓住他蠢蠢欲动的小爪子:“皮特罗，这是超人，他受伤了，他得好好休息。”

“超人？”皮特罗收回手，更好奇了，“是这个宇宙的超人吗？他长什么样子？像卡尔吗？和我们宇宙的超人长得像吗？”

“皮特罗！”旺达挥出一道混沌魔法，将喋喋不休好奇心膨胀的弟弟卷回来，“小声一点，他需要休息。”

皮特罗很抱歉地捂住自己的嘴，表示他不说话了。

旺达满意地点头，收回了卷着他的混沌魔法。

杰森和陶德也比较好奇，这个超人长什么样子？居然还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西瑟里则偏头往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惊喜地嗯了一声:“狂笑papa！”

听到“狂笑”这个名字，杰森唰地把头转了过去，一双蓝眼睛睁得大大的:“狂笑之蝠吗？在哪儿？”

西瑟里不明所以地点头:“啊，在那边。”

他指了指月球另一面。

杰森又看向不义蝙蝠，不义蝙蝠哭笑不得地点头:“我和他一起来的，他在那边玩的挺开心的，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哦，天哪！

杰森的蓝眼睛睁得更大了。

不义蝙蝠和溺亡怨魂的到来使他知道黑暗骑士团的存在了，也知道西瑟里背后还有另外七个他不认识的黑化版的蝙蝠侠。最让他震惊的，非狂笑之蝠莫属。

狂笑之蝠，一个感染了小丑病毒的蝙蝠侠，集冷静、混乱、睿智、疯狂、善良、残忍于一体，是黑暗骑士团的首脑，喜欢收集小丑手办，最好的圣诞礼物就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