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阴沉的目光钉在了他身上。

狂笑无所畏惧地对他笑笑，继续说:“克拉克的身份是保密的，目前为止只有莱恩小姐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但是，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

克拉克瞬间就专注了起来:“你说。”

“克拉克·肯特和卡尔·艾尔是分开的，卢瑟那边可以不用担心，你的身份不会从他那里泄露。昨天晚上，有目击者见到肯特记者和莱恩小姐一起去了废港，而且人数还有点多，晚上不睡觉到处瞎逛的人很多。因此，我和布鲁斯商量了一下，给你办了住院手续和请假申请，谎称你在超人和毁灭日的战斗中受到了轻微波及，莱恩小姐会是你的证人。”

狂笑看着克拉克的蓝眼睛，态度十分的真诚，感情也很到位:“我们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商量，希望你不会怪我们自作主张。”

不义蝙蝠也满脸歉意地看着他，说:“请你原谅，克拉克。”

克拉克连忙摆手:“怎么会？我很感谢你们，这是最好的办法，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玛莎也很感激他们，不义蝙蝠和狂笑嘴多甜啊，几句话就把她哄得眉开眼笑，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亲儿子。

布鲁斯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立马把这两个危险分子关进阿卡姆。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看向自家老爷，那意思是:看看其他世界的韦恩，再看看您自己。

布鲁斯心里更不平衡了。

明明是……

明明是他先……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会这么快认可不义蝙蝠和狂笑，还要归功于不义蝙蝠的变异精神力。偶尔用点别的手段也是可以的，他都加入黑暗骑士团了，还能要求他有多高的节操和下限？

再说了，他们两个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同位体添堵的。

送温暖？

怕不是活在梦里。

不过现在……

不义蝙蝠从狂笑那里得知了一个让他十分想把同位体脑成小姑娘的消息，好在他们还有萨米，问题不大。

*

西瑟里觉得问题有点大。

他看的只是蝙蝠侠和超人大战的前因后果，并没有着重去看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是什么样子的。

这会儿他的不义papa突然用精神链接告诉他:迪克没了。

这要他怎么搞？

这个世界没有二代罗宾，因为一代罗宾步了二代罗宾曾经的后尘，死在了小丑手里。失去了第一个养子和罗宾的蝙蝠侠再没有收养任何孩子，罗宾就比消失，蝙蝠家族也夭折在了半路上。

小丑已经被狂笑预定了，变成手办的命运是躲不掉了的。

而死去的迪克……

西瑟里算了算他死去的时间……很好，没有超过五年。

趁着杰森他们全部进入“虚拟想象”训练了，他事先把午饭做好，放进时间暂停的冰箱里，留下一张写好他去向的便利贴，然后撕开空间，去了死亡的世界。

这个宇宙是单纯的DC宇宙，不像综合宇宙那样，融合了DC宇宙和漫威宇宙两种设定，而DC宇宙的死亡和漫威宇宙的死亡是两回事。

DC宇宙有七个概念性的人格化神明，分别是命运、死亡、睡魔、狂热、绝望、毁灭和欲.望，他们亲如一家，被称为“无尽家族”。

死亡，即是DC宇宙的死亡女神，她的人格化形象是一个穿着哥特式长裙的少女。她的感情没有漫威宇宙的死亡女神那样丰富，更加接近人类认知中的神明形象。但她有一个可悲的消亡概念，如果她爱上了什么人，她就会死去，新的死亡概念会代替她的位置。

比起总是盯着他家人不放的死亡女神，西瑟里对死亡的态度更好。

死亡女神可以被西瑟里杀死或者替代，死亡则不一定，她是一个概念神明，很难被消灭，而且她和西瑟里无冤无仇。

西瑟里如今的实力在无尽家族之上，但他没有属于自己的神格——其实复仇女神也没有神格，“神格”只是用来衡量力量体系是否完整的量词。

他的daddy（托尼·斯塔克）总是用奥林匹斯神系的神名为AI取名，比如教父（史蒂夫·罗杰斯）的AI阿瑞斯，比如他自己的AI忒弥斯。听久了，他也就习惯用“神格”来代替力量等级，这样也方便，还能迷惑情报不对等的敌人。

奥林匹斯神系和宇宙创世神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神格”是否完整，关系到他能不能回家。“神格”不完整，他的力量不受控制，有可能会被复仇女神利用，他和复仇女神打起来可能会导致宇宙坍塌，输掉的可能性也很高。

他可比什么核武器歼星炮都好用。

说他是复仇女神的儿子，只是一个比方，复仇女神可不把他当儿子，他也没把复仇女神当母亲。一旦复仇女神苏醒，看到他这么一个尚且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的创世神，第一个念头绝对是吞噬他壮大自己，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