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机械地吃光了他的早餐，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等西妮莎把厨房收拾好出来了，他还坐在沙发上沉思，老实讲，从前面看更像是在犯傻。

“回神了，老头子！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你造奥创？”西妮莎捡起一个靠枕，抱着它坐到了托尼对面。

今天的西妮莎穿了一条过膝的红色长裙，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和实力的人会把她当成初出校门的大学生，或者即将闻名世界的明星。

温柔，美丽，充满活力和朝气，像一朵开在阳光下的红玫瑰。

托尼突然感慨:“那个我一定会把所有觊觎斯塔克家小玫瑰的混蛋打死，世上没人配得上你！”

西妮莎顿时笑弯了眼:“你可真了解自己。”

可不是嘛，她的daddy恨不得用掌心炮把所有企图将她（他）从老父亲身边夺走的混蛋打死。在钢铁侠眼里，世界上，宇宙里，没有一个智慧生物配得上他的小玫瑰（小星星）。

——小玫瑰的称呼来自于娜塔莎，小星星的称呼则来自于玛莎（克拉克的母亲）。

西瑟里曾两次变成女性，一次是和他的哥哥杰森·陶德乔装打扮混入一个宴会获取情报，结果他们被同样混进宴会获取情报的娜塔莎看见了，还拍了照发到复仇者的群里。确认照片里的女孩儿是他后，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老父亲直接套着马克战甲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一个掌心炮将企图摸他小手的目标人物从阳台轰飞了出去。

杰森不动声色获取情报的计划完美泡汤，目标人物最终进了联邦监狱，牢底估计得坐穿。

另一次是为了帮蜘蛛侠彼得·帕克忽悠梅姨，梅姨不知道彼得是蜘蛛侠，在发现他频繁外出，且夜不归宿后，大家长发动了盘问大法。顶不住盘问的彼得只能扯出莫须有的女朋友大旗，把频繁外出和夜不归宿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担心女朋友一个人住很危险，所以这段时间都在女朋友家的沙发上过夜。

梅姨相信了，并让他周末把女朋友带回家吃个饭。

彼得:……

急得快从嘴里吐蛛丝的彼得只能打电话向万能的西瑟里求助，正巧那天西瑟里刚从山达尔星回来，复仇者联盟也没有事情做，他就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西瑟里这个莫须有的女朋友给梅姨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当彼得告诉梅姨他们分手了的时候，梅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好几天，还亲自打电话来安慰西瑟里，说他是个好姑娘云云。

结果好死不死，这拨电话被耳朵突然变得特别尖的老父亲听到了……

纽约市民们至今都很疑惑，为什么钢铁侠会追着皇后区的好邻居蜘蛛侠打？

可怜的蜘蛛侠，可怜的彼得。

西妮莎将关于奥创的未来像放电影似的放给想要创造奥创的托尼看，看完惨烈残酷的未来后，托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奥创毁灭了索科维亚，还杀死了贾维斯……

幻视不是贾维斯……

即使核心指令是保护地球，奥创依旧做出了毁灭人类的选择，他的计划一开始就无法成功吗？

托尼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看向西妮莎，沉声问:“没有办法吗？”

西妮莎摇头:“老头子……你所设想的奥创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不现实的，一个能保护整个地球和人类的超级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是人工智能了，它会成为一个新的生命。是生命，自然也就有好有坏，你无法控制它的进化方向，无法固定或者筛选它的接收知识。一旦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代表了它会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它将进化出属于自己的人性。谁也无法控制人心，谁也不能说完全了解人性，奥创的未来已经注定，奥创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说着，她话音一转:“其实，从某方面来讲，奥创的想法也没错。”

托尼惊愕地看着她，像一只突然被猫吓傻的仓鼠。

西妮莎忍不住笑了，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甜蜜的焦糖色瞬间变成了如太阳核心般耀眼的金色，眼白变成了宇宙星辰的璀璨色彩，那么的真切，那么的遥远，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她的眼睛里。

托尼不禁看呆了，一个宇宙……在他面前。

此时，西妮莎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蒙着一层纱，像圣经里的圣音:“严格来说，我也不是人类，我拥有了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能力，几乎已经被开除了人籍。奥创的想法看起来很恐怖，也很荒谬，但是——他是对的，至少他说对了一点。”

托尼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词:“What？”

他说了什么？什么是对的？

“老头子……daddy，看到我眼中的宇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