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瑟里从折叠空间里取出自己来的时候穿的风衣，动作很轻地为少年穿上，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来。

临走前，他送给了整个阿卡姆的神经病一个礼物——

纯白的，没有边际的，没有任何东西的，没有任何声音的，连自己都发不出声音的——梦境。

在现实世界里，他们会睡上三天三夜；在梦境空间里，时间被拉长了一倍。

这是西瑟里的精神系能力，它叫做“梦境轮回”。

哥谭没有死刑，蝙蝠侠不杀人，可以，他尊重！

那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第二天，哥谭所有报纸的头条都被死去的谜语人、断腿又差点失血过多而亡的小丑，以及阿卡姆那群神经病沉睡不醒的异常消息占据了，连布鲁西宝贝一掷千金为红颜都没有办法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呢。

全哥谭喜闻乐见！放鞭炮庆祝！

雇主在九点的时候发来了一封长达三千字的感谢信，并且一次性付清了全款。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永远不会被回应的可笑的请求终于被接收了，以至于她在看到哥谭报道的新闻的时候足足愣了半个小时。

然后，她抱着全家福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舅舅舅妈劝都劝不住，楼下的热心大妈误以为她被家暴了，还第一时间报了警。

舅舅一家:……

有这样的邻居……

想开一点，也是挺安全的哈。

干了两年雇佣兵，第一次被三千字感谢的西瑟里:……心情复杂。

但他也没复杂多久，他还得给救回来的少年治疗。

西瑟里的能力很多，类似于超人的钢铁之躯他也是有的，既然没人可以破他的防，他的养父也不需要他治疗，那他提升治疗系能力做什么呢？

从前:原地浪出一片大海！

现在:悔不当初！

战力满级、治疗砍半的西瑟里花了一天两夜的时间才将这个少年身上的所有伤害全部治愈。

少年很快就醒过来了，因为之前的经历，他对他十分警惕防备。

西瑟里耐心地给他解释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以分享自己在阿卡姆期间的所有记忆为结尾，定下最后的结论——

“虽然我是雇佣兵，但我是个好人，我不是人贩子，也不是变态！”

他杀人都是挑着来的，从来不杀无辜的人，也不偏听偏信。如果雇主骗了他，那他会掉头杀了雇主，一分钱都不会要。

少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老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杀了小丑？”

第2章

面对少年的……问题？

——其实它更像是一个质问，一个听起来十分平静的质问。

西瑟里愣了两秒，然后又用了两秒的时间来思考是该善意隐瞒还是如实回答，最后——他选择了后者。

“我的papa曾经告诉过我，‘小丑’从来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代表了疯狂与毁灭的集合体，‘小丑’永远不会被杀死——因为他身体里的小丑病毒。凡杀死上一个小丑的人，必定会成为下一个小丑，从来如此，无一例外。”

他的papa跟他说这个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刚上高一。

说到“无一例外”这个词的时候，papa的表情很复杂，像是在可惜，也像是难以置信。他甚至还在结束这个话题之后，很严肃地对当时尚且年幼的他说:“Papa的乖宝，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死那个原谅色，记得离远点，最好直接全密封后丢到太阳里去！”

西瑟里当时是有点儿迷茫的，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死一个原谅色？还要全密封丢到太阳里去？太阳是垃圾桶吗？

况且，小丑是谁他都不知道。

而现在，西瑟里简直怀疑他的papa是不是有预知能力！

他现在就想一刀砍翻那个原谅色！

但是不能！他得想一个计划，还得做一个足够全密封的箱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计划用来绕开已经盯上他的蝙蝠侠，全密封的“爱”给那个被他削了双腿的绿毛。

他的papa还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在哥谭搞了事，甚至是杀了人，切记一点:

远离哥谭的黑暗骑士！绕开他走！！

——Batman is watching you！

——蝙蝠侠正在把你做成表！

就问你怕不怕？

西瑟里还没有正面和蝙蝠侠遭遇过，也不是很了解这位超级英雄，所以现阶段的他肯定是不怕的。

不过嘛，他怀疑他的papa可能正面遭遇过蝙蝠侠，而且不止一两次，极有可能已经被做成了表。

“我可不想变成新的小丑，我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发色的。”

说着，他在右手边开了一个脸盆大小的传送门，门的另一边是客厅，他的目标是之前拿回来的外卖，“饿不饿？煲仔饭——中餐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