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17)
殷然侧眸看见了慕衿,便遥遥一笑。
慕衿会意,兀自撑着伞向殷然走过去。
殷然颇关切道:“听说昨夜意外走水,没伤着哪吧?”
慕衿摇头:“虚惊一场罢了。”
只是寡言少语的交谈片刻,但是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
回了别院后,茯苓已在内帷等候多时。
朝歌为茯苓奉了茶,她也不喝,只是心急如焚的瞧着窗外。
慕衿回来时,见着茯苓亦有些意外。
茯苓一见着慕衿便握住慕衿的手,急得连尊称都抛到脑后:“好姐姐,昨夜听到'栖凤台'走水,可吓死我了。”
慕衿礼貌微笑:“妹妹不必担心,虚惊一场而已。”
茯苓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叙了会话后,就快到了晌午。茯苓这才姗姗而且。
待茯苓走后,慕衿心不在焉的用着午膳。
朝歌神色有些纠结,半晌,才道:“少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衿放下碗筷,和颜悦色道:“你尽管说。”
“奴婢昨夜救火时,忙中听见有些人非议您。听着……像是茯苓姑娘的声音。”
慕衿微怔了片刻,旋即注目于朝歌:“非议了些什么?”
朝歌有些为难:“这话实在是说也难说,听也难听。奴婢还是不要宣之于口了吧。”
慕衿和暖一笑:“你但说无妨。”
“她说:'这是天谴,要烧死妖精的。还说您……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少阁主的床……”
说到最后,朝歌已是声如蚊呐。
慕衿知道朝歌是个实诚的姑娘,忠心为主,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必要编排谎话。
这话怕也是在朝歌口中辗转多次,那些人说的原话怕是比她听来的要难听百倍。
慕衿神色淡淡的:“听得真切么?是茯苓姑娘?”
将个人恩怨抛到一边,倘若茯苓这样说,那对于卫青阳的死因,宋家的嫌疑又多了一分。
朝歌仔细回想着:“当时火烧的厉害,房梁断裂的声音吵嚷。奴婢也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句,并不十分清明,只是听那声音,最先想起的就是茯苓姑娘。”
有时候,人的直觉才是最恐怖的。
更何况,茯苓这段日子前前后后来'栖凤台'坐的不少,她的声音朝歌理应不至于听差了。
可一想到茯苓适才还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对自己嘘寒问暖,看上去实在情真意切。
慕衿回过神来,理一理思绪。
慕衿握着朝歌的手,将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下给她:“这桩事我会仔细考虑,你先不要对旁人透露。”
朝歌有些惶恐:“这是奴婢的本分,况且听得也不十分真切。您不必如此呀。”
慕衿笑了一笑:“不论真与不真,你总是给我提了个醒,这份心意我受了。”
朝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颔首道:“那多谢少夫人。”
慕衿倒是肯信朝歌没有骗自己,只是那人究竟是不是茯苓还要再做考量。
茯苓长得那副模样便像是不谙世事。
她这段日子与慕衿相处时这样和善,滴水不漏,连慕衿都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难道这位面善的茯苓姑娘心思当真这样深沉?
不论如何,慕衿总要留心提防提防才是。
思前想后,慕衿还是决定将此事向义兄略提一提,也好让他多加小心。
江锦在看了慕衿写的书信后,不动声色问道:“上次与卫青阳一同到宿州办事的人是谁?”
本蹲在角落的樊瑞大喜,以明朗的笑容连忙挥手道:“门主,是我,是我呀。”
樊瑞的心不由得小鹿乱撞,没想到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能得到门主的提名。
他觉得门主就要赏赐他,忙跪在了地上,大呼:“多谢门主。”
江锦敛眉看他,没再跟他废话:“拖出去,活埋。”
樊瑞目瞪口呆,但容不得他多想,江锦令下后,便即刻有人将他拖了出去活埋。
樊瑞等人参与了卫青阳的事,这桩事虽尚且云里雾里。但是江锦一向秉承宁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
与他亲近些的部下都知道,江锦善于玩弄心术,平日里看似宠辱不惊,实则极为残忍。
旁人对他诋毁欺侮,若是他能解决的人必要干掉而后快。若是他解决不了的人,以江锦一贯的隐忍自然不会在受欺负后发作出来。但是其实他心中始终有个小本本,一笔笔的将那些事记在帐上。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收藏,难过qwq
☆、茯苓
往后那段时日,不知道是不是别院离容珩的书房太远,自那次意外走水后,他竟一次都没到她这别院来过。
茯苓倒是常客,闺阁无聊,照常时而来别院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