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米米坐在驾驶座右边，狐疑的看向姜宇。

“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地方。”

这不废话……

查米米没话可说，安静的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姜宇驾着车直路行驶，许多的绿色映入眼帘，这意味着汽车越来越往城郊驶去。

街道地形曲折，有不少小巷道，查米米抽空看了一眼姜宇，后者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对这一片儿的地形很熟悉。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熟悉的铃声响起，查米米视线落在那所国旗迎帆的小学上，恰巧姜宇也停了下来。

“你不会，真有什么私生子吧？”

查米米微挑了下眉，姜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拉着查米米的手腕往里走。这是一座普通的学校，同样的升旗台和教室，和别的学校没什么不同。

查米米看着姜宇的后颈，查米米之前就注意到了，姜宇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勒痕，不像是他伤，倒像是自己伤的。

“小宇！”

查米米收回视线，看到一个和原身年龄相仿，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对方明显也注意到她，冲她打招呼。

“你就是小宇的女朋友吧。”

查米米点点头算是默认。

“东西都给你留老仓库呢，我在上面盖了块布，免的它落灰。”

女孩说着用钥匙打开了门，姜宇和查米米进去之后她便留在门外，没跟进来。

姜宇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向靠着墙角的一堆箱子。查米米看见他从箱子里翻出一本相册。

相册很厚但大多都是空的，只有第一页放着一张照片。

少年模样的人五官看起来是姜宇，他身旁站着一位模样漂亮的女性。

“这是我姐姐。”

姜宇充满怀念的用指尖抚过照片上女人的脸，查米米看了看他，以为姜宇要对她述说，结果他只是沉默的一阵，什么也没有说就出去了。

“他肯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女孩冲查米米微笑了下。“他也不跟我们说，还是我妈妈猜到的。”

女孩动手整出一张桌子，示意查米米坐下，等人坐好才递过去一张照片。查米米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她认识，是卢家明，确切的说是十年前的卢家明。

“这人当初是姜宇姐姐的学长，这两天的新闻全是他，还真是和他当年干的事儿一样。”

女孩委婉的没把那句“狗改不了吃屎”说出口，她可还要在查米米面前留个好印象。

姜宇的姐姐被骗了作品毕不了业，迟了一年才重新拿到毕业证去就业，那个时候小有名气的卢家明估计是出于斩草除根的心理各种打压。姜宇姐姐无法出头，得了抑郁症，整日郁郁寡欢，没几年就自杀了。

查米米却突然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线，姜宇猜到姐姐的死和卢家明有关，他报了美术学院到底是一念之差还是有心为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网上的事件还在蒸发，网民们是最好的侦探，一旦有什么引起他们的关注，蜂拥而出的东西可不少。卢家明现在幸好是晕了过去，否则亲眼见证自己的身败名裂可不好受。

这学校后头是座山，山地挖平之后就成了学校，原有的坟地却还有几座零散在山里头，不然怎么总有学生笑称他们是在坟地上蹦迪。

查米米把花放在坟头，转头看着姜宇的侧脸，那抹黑影平静的仿佛不存在。

“我们，这也算是见家长了吧。”

对上姜宇略微惊讶的眼眸，查米米挑了下眉。

“怎么，不是你说你要负责的吗？这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姜宇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查米米一眼，目光划过她手臂上的伤。

“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再愿意……我可以抱抱你吗？”

话出突然，查米米被姜宇直白的话搞的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拥抱并不会属于她。

查米米看着树林中相拥的两个人，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一阵绵长悦耳的音乐声，查米米朦朦胧胧间看见一双红色的鞋子，柔美的裙边随着他的跳动飘逸着。

“你醒了。”

视线落在她身上，查米米看见他红色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查米米盯着他的脸没有出声。

那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有着一张过分白净的脸，是郭瑞。

“你是来替杜月报仇的？你找错人了，她身上有枪伤，现场有枪的只有她爸爸，他们两个人都死了。”

郭瑞没有出声阻断查米米的话，只是盯着查米米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露出白森森的银牙来。

“死人是活不过来的，但活人却可以死去。”

郭瑞说完这句话自顾自的笑的开心，查米米哪有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被绑在椅子后的手挣了挣，绳结绑的很紧，脚踝处也分别绑了绳子，根本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