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甜饼，忍了。

杰森几个人对视一眼，向掌管全家饮食大权的管家低头。他们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拿起了老管家用来待客的小甜饼吃了起来。

黎科不置可否，并没有对老管家的话发表看法。

布鲁斯平复了下纷杂的思绪，不自觉用他花花公子式的轻佻来掩饰情绪，“抱歉，刚刚真是失礼了。”

两人几句话把刚刚的那篇翻过，布鲁斯仔细询问起父母灵魂的情况。

“灵魂停留在世间，一般会有两种结果，一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一个是逐渐迷失，理智不存，只剩本能，这样的灵魂一般在最后都会变成厉鬼，因为它们会遵循本能杀死人类吞噬灵魂来增强力量。”

“韦恩夫妇属于第一种，因为他们的执念比较强，强大的执念能够使他们免于迷失。他们没有斯塔克夫妇的好运气，在丧命不久后就遇到了我，照他们能量溢散的速度来看，短则一两年，多则五六年，韦恩夫妇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世间，消散的鬼魂，是无法投入轮回的。”

骤然听到斯塔克的名字，蝙蝠一家都是一愣，杰森和提姆观察了一下布鲁斯的脸色，神色古怪，两位撞人设的超级富豪的共同点，又多了一个。

“那么，该怎么让他们不至于消散呢？”

“关于这一点，家人的供奉是很重要的，家人越虔诚，能够给灵魂的能量就越多。”

“供奉？”布鲁斯抽了抽嘴角，“像你们华夏那样摆猪头水果什么的吗？”原来那不光是简单的封建迷信活动，而是真的有用的吗？

“不是那个，简单来说，早晚三柱香就可以了，如果想让他们凝聚更多能量，也可以按三餐来，供奉越多，他们凝聚力量的速度就越快。”他意有所指地扫了几个蝙蝠崽一眼。

布鲁斯秒懂，也扫了几个崽子一眼，看来一天最多是烧三次香，但可以用人数来凑。

他需要多烧，把这几十年父母流失消散的能量的给他们补回来。

他看了老管家一眼。

阿福悄无声息地消失，去买香去了，他还需要调查一下什么香是最好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檀香，因为中国人求神拜佛和祭祖都用的是这个。

他一边走一边感慨，原来中国的封建迷信都是真的，真不愧是最古老的国家，神秘的东西太多了。

事情说完了，黎科掏出了一对空白的牌位，将韦恩夫妇的名字写在上面，又掐诀施展术法，两人就算与牌位有了联系，算是附身在其上了。

韦恩夫妇一有了可依附的东西，就立刻陷入了沉睡，几十年来溢散的能量太多，需要通过沉眠来稍稍补回来一些。

这时候，管家已经回来了。

黎科最后拿出一瓶牛眼泪，放到了桌子上，“这个滴入眼睛，能让你们看见鬼魂。”

布鲁斯将瓶子握在中，摩挲了一下，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即使冷静理智，隐忍克制如蝙蝠侠，在这种时候，心中也充满了忐忑，用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近乡情更怯。

同时，多疑的性格让他忍不住想要将手中的东西检测一下，想要不动声色地将瓶子收起来，留待之后检测。

黎科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敲了敲桌子，“我可没说这瓶都给你们，你们要是不用的话，就还给我。”

“呵。”他冷笑出声，“我可是很忙的，一会就要出发去瓦坎达，麻烦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气氛冷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先来吧，我想见一见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老管家再一次救场，他毫不犹豫地将牛眼泪滴入眼睛。

随后，黎科掐了个决，唤醒韦恩夫妇并让他们能够显现在人前，“有时限的，你们长话短说。”

阿福表情惊喜，眼中却暗含眼泪，“好久不见，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然后阿福和托马斯像对暗号一样说了几个短语，都是只有两人才知道的，曾经发生的事，结束之后，阿福神态更加放松，表情更加欣喜。

黎科对此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一开始根本就没提用让他们看见韦恩夫妇来证明自己，该怀疑他们还是会怀疑，提了也白提。

其实有些人的幻术是可以根据对方的记忆甚至本人都不知道的潜意识来施展的，就像旺达的精神攻击能够让人看到自己最遗憾最恐惧的事情一样，或者他的幻阵也能够做到，这种对暗号的方法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处。

这种试探方法只是外行人的自以为是。

他心情不愉，收起牛眼泪转身就走，爱咋咋地，爷不伺候了。

他出了大宅就腾云而起，向瓦坎达方向而去，他这么忙，没时间也没心情让他们怀疑来怀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