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你吃了亏，我只是怕你觉得我是贪恋你的肉体。”

亦然这次终还是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来，起身走去环住他结实的胸肌，还挑衅的捏了捏：“你能分的那么清楚么？我怎么就觉得你性感的肉体是我喜欢你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呢？我可分不出我是百分之多少喜欢你的肉体，百分之多少喜欢你的机智，又还有百分之多少是喜欢别的什么特质，你就是一个你，我喜欢你，就这样，懂不懂？”说完了又吻了他耳廓，她就想用这样性感的语言告诉他，喜欢你才想睡你，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体的。

这次明曦再没抽身，仔细回味着亦然说的话，的确很多事情是分不出来所以然的，那么是不是就这样囫囵吞枣地爱了，不要问太多是什么为什么。果然爱一个人就像是做题一样，都需要练习。

但是人生可能有几大定律屡试不爽，比如没带伞就会下雨、一摸鱼就会有人找，一不带套就怀孕。

又比如，电话总在你最不想听到它的时候进来。如果洛凡没有在这时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大约会再有一场黏到发梢的缠绵，以及很多咬耳朵的情话。可惜时不我待，工作并没有留给亦然这个儿女情长的机会。她只得迫不得已接起电话，不情愿的喂了一声。

第25章 鸿门开宴

“亦然，紧急情况啊，26 号得去客户那开启动会。”洛凡语气里透着焦急。

“啊？26 号不是还放着假呢吗？”亦然有些郁闷，默默走到沙发角坐下，皱着眉头专心听老板吩咐。

“问题就是，咱们放假，人家不是不放假么？我这正改着机票直接飞到北京去。”听到这，亦然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老板在 16 小时航程的世界那头都要抛弃女友赶回来，自己人就在北京，实在没有任何道理去推辞。

“你真惨老板，听了你的、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惨，幸好我男朋友也在北京。”说着冲呆呆递去了一个苦笑。“启动会要准备什么？”

“先准备个工作模块和粗的时间表吧，一会我把大致的情况发你邮件，你放进 PPT 弄漂亮一点，再把之前的通讯录找出来，把 John 和产品团队的人去掉，就先你、我、李冉，然后其他人员再看。领导的意思是，涉及几个上市公司，范围越小越好。”

“明白了。”可能每次你质问自己，这约会还能毁得更干脆一点么的时刻，现实都会无情的回应你，喏，是不是更糟了？现在不光要去开会，还得做材料。

“对不起。”这是她放下电话后唯一相对明曦说的话。似乎这次小聚从一开始，就被这样那样的事件给冲得七零八落，她十分无奈得解释道：“这工作就这样的，我在香港都是 7 天 24 小时待命，就是这次白白让你陪我，早知道你就不用招呼在家办公了。”

明曦倒是显出一百二十分的通情达理：“没事，我这几天的活倒是在哪里干都一样。做你同事不是也挺好的么？你坐在这就算不说话，我也觉得挺踏实的。”

嗯，你坐在这里我心里也很踏实，亦然看向他抿了抿嘴，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好。

便在明曦的餐桌角，给自己辟出了一块工作的地方，架上笔记本电脑，一本正经的开始远程连接。第一次做并购类的项目，亦然心中是有点喜不自持的期待的，只是这期待被约会破坏的沮丧，压制的一时没能抬不起头来。反倒是明曦的提问提醒了她：“你这是什么项目啊？”他把头放在手臂上，懒洋洋地盯着她看。

亦然：“只能说个大概，有的信息是保密信息不能说的。”

明曦：“那就说个大概吧，我对你的工作挺好奇的。”

亦然：“这次是一个重组项目，就是这间公司要把一块资产由 A 子公司卖给 B 子公司，希望我们名义上做 A 公司的财务顾问，但实则担任集团公司的财务顾问。”

明曦：“听上去挺麻烦的。财务顾问是干什么的？”

亦然：“其实我还没有做过并购项目，对中间的东西不好把握。但我理解大体上就是确定资产的估值、主持交易的流程，包括各类尽职调查（财务、法律、税务什么的）。等我多学习一点再跟你说咯。”

明曦点了点头：“这样说像是个项目负责人，那倒是和我的工作差不多了。”

“那还是你的工作更富有创造力一些。起码你每天都再创造点以前没有的东西。”亦然对明曦的职业倒是略知一二，产品经理作为如此热门的职业，并不像投资银行一样一直披着装逼的神秘面纱。

“其实身在其中，并不觉得自己在创造任何事情，也和你一样常常是过分反复无聊的。没止境地调试某个东西，和工程师一起测试某个目的，而且很多包藏心思的模块和安排，并不会被绝大多数人关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