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点了点头，“你妈妈在生你的时候难产，可那个时候我不在你们的身旁，真的很对不起。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妈妈的冰冷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尸体，我当时就奔溃了。”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换掉了，然后扔到了孤儿院？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

“孩子，不要再追究了。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只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够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是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你吃了很多苦对不对？”

夜蔷薇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一定是你妈妈的在天之灵，让我在死前，能够见你一面。孩子，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这下子，我终于可以有脸去见你的妈妈了。你可以叫我一声爸吗？”

夜蔷薇嘴角动了动，酝酿了好久，终于喊出了平生的第一次，“爸爸。”

第573章 一大一小的尸体

“乖孩子。”沈陌顿时泪如雨下，各种情绪围绕着他。

当夜蔷薇喊出“爸爸”时，沈怡正提着早餐推门而入。

沈怡一脸惊讶，她看了看哭成泪人的沈陌和夜蔷薇，问道：“夜蔷薇，你刚才叫我爸什么？”

还未等夜蔷薇开口，沈陌说道：“小怡，快点过来见你的姐姐。”

沈怡眉头皱得更深了，“姐姐？爸，我哪里来的姐姐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妈说过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沈陌哽咽着说道：“小怡，在我和你妈妈结婚之前，我有过一门妻子，是你妈妈的双胞胎姐姐。”

“爸。”沈怡很震惊，好像一时无法消化掉这么多的东西，傻愣在原处。

夜蔷薇也同时被惊到了，从刚才沈陌的话中，她了解到整个故事的大致框架，一个男人先后娶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而她们也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孩子。那两个女孩子就是夜蔷薇和沈怡，怪不得她们长得如此之像，原来如此。

沈陌看向夜蔷薇，眼神温柔，一脸慈爱，“你想看你妈妈的相片吗？”

夜蔷薇边流着泪，边点了头。

沈陌对沈怡说道：“小怡，带着你姐姐去家里，在书房的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个黑色的盒子，你把它拿出来给你姐姐。”

“好。”回过神来的沈怡点了点头，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夜蔷薇一眼，“你跟我来吧。”

夜蔷薇跟着沈怡离开病房后，沈陌盯着上空，表情悲痛，他自言自语道：“肖丽，你为何要如此骗我？你为何如此狠心把她丢了？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沈陌口中的肖丽是沈怡的母亲，夜蔷薇的母亲叫肖雪。

沈陌和肖雪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后不久就结了婚，在结婚后仍然是恩爱有加，并在一年后有了爱的结晶。肖雪怀孕后，沈陌对她更是照顾有加，深怕她嗑着碰着。

在产检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是一个女孩，他们都高兴坏了。两人准备了粉红色系的婴儿房，漂亮的衣服和很多的玩具。他们都盼望着这个孩子的诞生，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对沈陌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生都无法忘记，深陷其中的噩梦。

沈陌是大学教授，也在研究院工作，他因为一个学术研讨会要去外地出差几天，但他不放心一个人在家的肖雪。肖雪对他说预产期还早，没事的，如果他还是担心的话，就让她的妹妹过来陪她几天。就这样，肖丽答应过来照顾肖雪。

没想到的是，在沈陌走的第三天，肖雪突然开始肚子疼，并破了羊水，肖丽连忙叫了救护车把肖雪送进了医院，并打电话给了沈陌。

沈陌去出差的那个地方是旅游胜地，所以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因此他想马上赶回来，却因为买不到机票，被困在原地，心急如焚，无计可施。

肖雪因为早产再加上大出血，在生完孩子后，就咽气了。

在沈陌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时，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当场他就崩溃了。

第574章 你为何如此对我

因为失去了挚爱，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光阴。

沈陌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每天都借酒浇愁。在他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始终陪着他，那个人就是肖丽。

对于肖丽的照顾，沈陌是感激的，但他知道那不是爱情，他此生只爱一个叫做肖雪的女人，尽管她已逝去，但她仍然活在自己的心中。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沈陌觉得自己不能耽误肖丽，跟她摊了牌，表示自己无法回应她，让她趁着年轻，早点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肖丽哭着答应了，说一起吃顿饭后就离开他。那天，肖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买了好几瓶酒。她边哭边喝着，说了很多煽情的话。沈陌刚开始没喝多少，肖丽缠着他要他陪她喝，说是最后一顿饭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