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108)
从大厅出口到停车场短短距离,朝星身上就出了一层汗。上了车,凑到空调前去吹冷风,被陈宗琮掐着后颈拉回来,按进座椅里。
“这么吹风,也不怕感冒了。”
朝星不想管什么感不感冒的事情,“好热,我现在好庆幸早晨起来没有化妆。”
陈宗琮不厚道地戳穿她,“你只是因为不愿早起而已。”
小姑娘气鼓鼓转过身,不想理他。
朝星原本以为他们在深城会住酒店,结果当车子驶向一片高档住宅区的时候,她才惊讶地去看陈宗琮。
“您在深城也有房子?”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朝星有些一言难尽,弱弱地说:“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
陈宗琮快要被她笑死,手臂横过她的肩,把她揽入怀,“我哪有炒房,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你看,这不就用上。”
朝星说:“一年也住不了几次,就很浪费。”
她玩他袖口的纽扣,“您还不如捐给山区,我每次看纪录片都觉得他们好辛苦。”
“等回去,我叫秘书把这些年来的年终财务总结整理一份给你。”
“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不解。
陈宗琮点着她的额头,“向你证明,景和一直有在做慈善。”
“啊?”朝星震惊,“我都没有听说过。”
“真心想做慈善的不会把钱浪费在媒体宣传上。”
朝星“哇”一声,“您这么有爱心的嘛!”
陈宗琮解释说,这大概也算一种企业家精神吧,好歹要为社会做点什么,才算没有白赚这么多钱。
“是我父亲一直坚持做慈善,我只不过是在继承他的意志。”
“陈爷爷人真好。”
陈宗琮对“人真好”这个评价不予置评,也不想打破小姑娘对世界的美好构想,对她科普在资本家的眼里是利益为重这事毫无意义。
但有一件事他必须要计较。
“为什么你还叫我父亲‘爷爷’?”
几分不满的语气。
朝星停顿了一下,才垂头丧气地回答他:“那要我怎么叫啊,‘爸爸’我可叫不出口。”
她坦诚,让她叫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爷爷的人为父爸爸,给她的感觉像乱/伦。
然后被陈宗琮捏着下巴吻了好久,放开她时,拍了拍她的脸,严肃地警告她,“别乱说话。”
朝星又害羞又心虚地钻进他怀里,小声说:“你怎么这样啊,司机和徐总助都看得见的……”
“不是你先乱说话的?”
“我有说错吗?”朝星难得起了点小性子,像只炸了毛的猫,和他针锋相对,“陈、叔、叔。”
陈宗琮挑眉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朝星直往后躲,但又被他拉回到身前。
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乖孩子,你先消停一会儿。”
朝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毡板上的鱼,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一刀落下来。
陈宗琮没有让她提心吊胆等太久,因为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他将行李箱留给徐平川拿,一把将朝星捞进怀里,率先上楼。
甚至等不及上到二楼的主卧去,直接将她丢在客厅的沙发里,虎口卡在她的下颌,手臂撑在她头后的沙发靠背上,俯身,眼神有些沉,“小朋友,在挑衅我以前,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虽然朝星不介意和他发生什么,但眼下似乎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决定先服个软,把他糊弄过去,“我知道错了,真的。”
很真诚的眼神。陈宗琮挑起她一缕发,缠在手指上,微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她连连点头。
他坐下来,抱着小姑娘坐在他膝头,眼底是很浓的笑,语调很轻,“既然知道错了,是不是该接受惩罚呢?”
朝星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陈宗琮糊弄过去。
在凌乱的呼吸声里,陈宗琮向她展示了,他的‘惩罚’。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一瞬,一只手已经覆在朝星瘦到略微有些嶙峋的背上,系带裙的蝴蝶结被解开,两条长丝带在身后晃晃悠悠。
另一只手,则在纯洁的桃粉色下,循着溪流找到泉口,自如地探进去又收回来,乐此不疲地往复。
两条玉雕莲藕似的腿,似蒲叶在空中摇摆,企图寻找可以容她落脚之处。
但是,没有。
她侧身坐在陈宗琮的腿上,想要抱住他,只能转过上身,借由身体的柔韧完成拥抱的动作。
桃粉色渐渐往下滑,露出的是更加惹人怜爱的透着粉的白,熟蛋白一样的手感,差一点儿就让陈宗琮彻底失去理智,但好在最后悬崖勒马。
吻痕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而朝星此时的面庞简直比花还要娇艳。蓄满氤氲水汽的眼显得迷离,嘴唇红得仿佛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