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百岁(46)
阿夏很没出息说:“不怎么疼!”
他不自觉挑了下眉,满脸笑意,手掌‘轻轻’在上面抚摩。颇为得意的说:“多摸摸,以后长大点才讨人喜欢!”
左肩伤口还没好全,他翻身躺在阿夏腿上说伤口疼,阿夏俯下身给他呼呼,这个姿势无异于主动送到他嘴里,焉有不吃之理?
阿夏被惊得抖了下,迅速直起腰。待反应过来,心有余悸看向他。斡戈意犹未尽,舔舔嘴唇,不过也没再为难。
真是极少这般好心。
说来说去玩出火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想逗逗她罢了。
心里清清楚楚,没过一会儿便就又忍不住与她亲昵,最终还是勾起火,将瑶姬叫了来。
瑶姬对斡戈可谓用心又卖力,将人伺候的舒舒坦坦。
反观阿夏在里面纯属多余,瑶姬满脸羞涩说:“她在这,奴家总觉得不好意思,放不开似的。”
斡戈笑得黠狎,想了下,就着瑶姬的话说:“那就让她出去!”
阿夏睁大眼满是不可思议,真想过去谢谢瑶姬。
堂屋也有炭火,不算冷,虽然没有被子,但好歹清净,想想这个就觉得满足了。
睡到深夜被冻醒了,思想斗争许久,最终也没敢进去拿被子。
翌日,他醒的格外早。
瑶姬出门时正好与端着水盆的阿夏走了个对面,阿夏对她甜甜一笑。
瑶姬却悄悄伸出一只脚...
小傻子跌倒在地上,一盆水罩头淋下一滴都没浪费,头发衣服全湿了,连带地毯也湿了很大一块。
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估计又破了。
瑶姬赶忙上前去扶,一脸担忧说:“怎么这般不小心,还能被门槛绊了。哎呀,瞧瞧,这全湿了!”
鹰眸轻轻扫过,什么都没没说。
待阿夏浑身滴着水又要出去,浓眉不由蹙了下,刚要开口叫住她,被她快了一步,人已然跑出去了。
等回来衣服表面都结冰了,斡戈凉风冷气道:“怎么不冻成冰棍?”
阿夏不明所以,拿了毛巾一起端过去。
斡戈却不配合,拨弄着炭火,丝毫没有要洗漱的意思。阿夏急的不行,搓搓小手,毛巾一起泡在热水里,然后拧干,要给他擦手擦脸。
他站起来,阿夏这身量怎能够得着?皱着脸立在一旁。
又过了许久,屋里安静的像是风雨欲来前,阿夏已是急的不行,小声说“雅珠说你每日都要出去办事,不能耽误了!”
“呵”一瞬间破功,积攒的怒火随之烟消云散。
他坐回塌上,抚着额角。阿夏又去将毛巾泡在温水里热了热,给他擦手擦脸。
这小傻子一心一意就这点事,从他醒了,伺候更衣、净手、用膳、洗漱,将人伺候走了就安心了。等到晚上回来再接着。
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他将小傻子搂过来,三下五除二将人剥光了,力气有些大,甚至能听见布料撕破的声音。
阿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睁着一双大眼,满是不知所措。
将她剥光了又开始脱自己的,搂着肥兔子塌上一趟,软乎乎的,微微有些凉,踢开被子盖上,下巴抵着她头顶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可是......可是......没有可是,雅珠的话固然重要,可还有一句话叮嘱了千万遍尤为重要:一定要听他的话!
塞外地广人稀,降了雪之后,契丹族人大多闭门不出,大辽国君对此也十分包容。现今也着实没那个必要。大辽国主英明,不像汉族朝堂每日早朝,辽国朝堂因事而宜,无事秉奏不去也可。
斡戈执掌军务,军营里都停训了,故而他也就闲下来了。
下雪了,在屋里抱着软乎乎的肥兔子养膘暖冬。
闲来无事逗逗她,成了这无聊日子最好调剂。
有时候待着待着阿夏就会叹气,他怎么还不去上朝?
雅珠交代的那些活阿夏是不会,斡戈却是全都会,躺在塌上指使傻兔子做这做那,差遣够了就搂到塌上当抱枕,总之她一刻闲余时间都没了。
用膳又弄出新花样,在碳炉上架上铁格网烤肉。或者把肉切成薄片在铜锅里涮着吃。
阿夏第一次吃涮肉,很新奇,也很喜欢,鲜美的羊肉沾上点芝麻酱吃一口美的眉眼弯弯。
烤肉就有点难以接受了,因为斡戈总喜欢洒辣椒面,他吃得津津有味,也让阿夏吃。只吃了一口就辣的整张小脸都通红,阿夏哈着舌头,眼泪汪汪。斡戈见了却笑得越发开心。
一次比一次洒的多,一大把辣椒面下去,炭火都跃出火苗。有一次阿夏辣的脑袋发懵,满头大汗,最后斡戈发现她脸上起了好多小红疹子,直到好几个时辰后才消下去。她喝了水嗓子辣疼了,再说话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