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百岁(6)
斡戈越想越气,转身走到案几前拎起酒壶,酒入口,略微有些甜腻,带着某种莫名的香气。
真是小瞧了祁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呢!
既然如此......
阿夏刚才松了口气,就见那人又转身过来,一步步走近,目光十分骇人。联合他身上兽皮做的衣裳,让阿夏想起嬷嬷故事里吃小孩的山精野怪。
事实证明,阿夏没有想错,斡戈是真的想要吃了她。
让阿夏深感困难的衣裳被斡戈轻而易举褪下,手法很简单,能找到衣带的就解开,找不到的就直接撕了。
她不吵不闹,乖的不像话,这让斡戈暗自心想,嗯,还算满意。
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阿夏不知如何应对。
转眼须臾间,已被剥净。
肌肤细白莹透,秀美如羔羊,滑嫩若凝脂。
小女孩不算瘦,身上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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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起唇角,劣性根作祟,他并不打算给与女孩一丝丝怜爱。
既然痛就要痛到最痛不是吗?
“嘶哈”
这一声低吟出于男人之口。
被掩盖在痛哭之下,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哇哇哇哇哇哇......”
阿夏痛哭流涕,眼泪狂飙肆意横流,顺着眼角滑落,沾湿发丝。她用尽力气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然这点力气又如何能撼动铁塔一样的男人。
换来的只是他更加残暴肆虐,低身伏在她耳畔说:“这么大声是想要整个军营都知道吗?不知羞耻!”
阿夏不知他为何骂自己不知羞耻,这句话显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阿夏哭得更凶了。
“哇哇啊娃娃啊呜......哇哇哇呜啊啊呜呜......”
如此鬼哭狼嚎实在败坏兴致。
或是因为声音太大,当真引出几声狼嚎。
斡戈咬着牙威胁道:“再哭就将你扔出去喂狼!”
阿夏不敢哭了,小手捂住嘴,只是眼泪依旧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狼都是将人吃进肚子里,那就再也见不到嬷嬷了。
已然被他啃了,虽然很疼,但手脚还在,再忍忍就好。
岂知这场‘酷刑’一直到黎明破晓才结束。
翌日,侍女进来收拾时被上面偌大一片血渍惊呆。
她们窃窃私语,说着说着便就都脸红了。
没人管滚到塌下的阿夏。
阿夏浑身都疼,也很饿,在这些感觉压迫下竟然睡着了。
她睡得极不踏实,但又不愿醒来。
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冷,阿夏极不情愿睁开眼,小脸上两坨红晕甚是可爱。
如果嬷嬷在这儿立马就知道阿夏又发烧了,会急急忙忙去找药。
阿夏又渴又饿,看到桌上有水壶,伸手就能够到,阿夏给自己倒了一杯,迷迷糊糊看也未看,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根本不是水。像是奶,酸酸甜甜后味辛辣,激得额头鼻尖上浮出一层细密汗珠。总之阿夏喝不惯。
阿夏想吃嬷嬷做得甜汤,甜甜糯糯一碗下肚浑身都暖暖的。
单是这么想着都忍住不想哭,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安安静静掉着金豆子......
再睁开眼时烛火又亮了,她实在不愿醒,奈何被人踢到小腿,一连好几下,力道并不大,但已足以让阿夏感觉到疼。
揉揉眼,映入眼帘的高大身影瞬时驱走所有睡意。
帐篷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他将阿夏弄醒只是嫌她碍事。女人热情如火,魅惑如妖,瞧瞧,这才叫女人,这样才能让男人尽兴,甘心死在她身上!
阿夏找了个远一点的角落坐下,以为他们在打架,还刻意离远了些。心里又惊又怕,心神俱疲,
不一会就扛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看见绣彩找过来,说她又乱跑,唠唠叨叨一路。回了霜华宫,嬷嬷煮了甜汤,笑着盛给她吃......
梦里阿夏高兴极了,以至于笑出声,将塌上熟睡之人惊醒了。
斡戈寻着声音看过去,不知道她梦到什么了笑成这般模样。
一觉醒来嗓子都糊了,比之昨日稍稍有精神些,身上那几处伤痛也越发清晰。
又渴又饿,可帐篷里除了一壶奶酒依旧什么都没有。
慢悠悠挪过去,稍稍不甚扯着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壶里奶酒并不多,只有两小杯。嗓子疼,阿夏小口小口喝着,喝得慢越发能品尝出辛辣的后味。
她身上只裹着被子,屁屁还光着呢,从昨天开始就这么光着,有些羞羞的。
衣架旁倒是放着一摞叠好的衣服,不过那是别人的,阿夏没去碰。
床榻底下露出一角鲜红,甚是眼熟,抻出来一瞧似乎是她来时身上所穿。阿夏趴在地上,从床塌下又找出一件...额...嫁衣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