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可以(153)

来不及开口,祁炎已转身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抵住,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想我了?”他挑着刀锋般墨黑的眉问,深沉的笑意划开在眉梢,有着与方才校场上截然不同的轻快柔软。

在外,他始终是一把锋利凌寒的剑。唯独在纪初桃面前,才会心甘情愿收敛爪牙。

纪初桃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唇上的酥麻微痛却让她暂且忘却了心中的烦忧,轻轻颔首:“有点儿。”

祁炎将她拥得更紧了。

纪初桃险些闷着,胸口被他的黑甲硌得慌,便伸手软软推了推,蹙眉小声道:“战甲好硬!”

祁炎这才松开她,引着她在营帐中唯一的坐床上坐下,解释道:“军中不卸甲,殿下多担待。”

他的床亦是硬硬的,只垫了一层薄薄的褥子。

纪初桃坐着,往祁炎的腰间瞥了眼,还未想好如何开口,便听见祁炎问道:“有话说?”

什么都瞒不过他,纪初桃索性不拐外抹角了,直言道:“祁炎,本宫之前给你的令牌呢?”

祁炎搬了个小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明知故问:“什么令牌?”

纪初桃生怕他拿不出令牌,或是丢了,前倾身子着急道:“就是本宫让你做家臣时,为了方便你在府中通行……”

话还未说完,便见祁炎拉开床头带锁的抽屉,将一枚金玉制成的公主令取出。

纪初桃反应过来,舒一口气,无奈嗔道:“你又耍弄本宫了!”

她连生气的模样也这般温软好看。祁炎撑着太阳穴,将公主令晃了晃,又攥入手中,“殿下相送的信物,臣自当要贴身携带。”

纪初桃顾不得计较那令牌是否“信物”,侧首道:“这令牌一直在你身边?”

“当然。”睹物思人,令牌的棱角都快被他摸平了。

“可曾遗失过,或是交给别的什么人过?”

“不曾。殿下的东西,怎会轻易交予他人?”

顿了顿,祁炎抬眸道:“殿下如此在意这令牌,是有何不对么?”

纪初桃明显轻松了不少,摇了摇头,彻底放下心来。

之前她还担心是有人拿了祁炎的令牌作乱,唯恐查到什么牵连到他头上。如今看来,工部刘俭之死与祁炎并无任何关系,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既如此,她便可以放手去查了。

“本宫要回府了,你……”纪初桃抿了抿过分红润的唇,轻声道,“你要注意休息,勿要太劳累。”

说完连她自己都别扭。这话怎的像是新婚妻子小别丈夫似的?

祁炎拉住她的腕子,掌心滚烫,问她:“就走?”

纪初桃看到了他眸中熟悉的暗色,脸一热。军营不比殿宇,可没有大门遮挡,纪初桃脸皮薄,怕他像在行宫汤池时那样……

只好心一横,故技重施,俯身在他唇上一啄,哄道:“乖,祁炎。”

纪初桃发现,祁炎很喜欢掌控别人,即便在感情中他亦是占据主动的地位。可一旦事情超过掌控范围,譬如被纪初桃反攻撩拨……

他便会陷入短暂的怔神,变得格外脸薄安静。

于是,在三公主“商谈”完要事走后,祁小将军独自在后溪泡了两刻钟的冷水。

待体内被撩拨起的燥热平息,祁炎方睁眼,带着一身湿淋淋的水汽上岸,拾起衣裳裹上。

“来人。”再开口时,他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冽沉静。

两名暗卫闪出,垂首听令。

回想起方才纪初桃询问令牌时的反常神色,祁炎眉头微皱。

他扣好玄铁护腕,转身吩咐下属:“去查查三公主府上,或是宫中近来发生了何事,不管所涉事情大小,即刻回来复命。”

回到公主府后,纪初桃在床头暗格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枚令牌。

虽说令牌还在,但所缀穗子却是略微散乱,与平时的工整不同,纪初桃一眼就知令牌被人动用过了。

“殿下,府中人员并无变动。”前去清点侍从、府臣的拂铃躬身,低声禀告道。

没有逃跑的、失踪的,便是凶手取了令牌作乱后,又继续留在了府中。

这算什么?示威么?

既是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纪初桃也就不怕打草惊蛇了。沉吟片刻,她道:“先将所有侍从聚集在前庭,不许乱动。再去宫中向项宽借用禁军二十人,搜查府中所有房间。”

一个时辰后,禁军将一大箱搜来的可疑之物呈给了纪初桃,又押上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内侍,禀告道:“殿下,抓到此人正要跳窗逃遁!属下等在他床榻下搜出了一把匕首和半瓶毒-药,请殿下查验!”

纪初桃起身,拧眉看着那个内侍,质问道:“你为何会有这些东西?”

布丁琉璃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