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番外(5)

作者:小鬼儿 阅读记录

蔚然挽住余安诚的手臂胡说八道:“是是是,很赶时间来着,帮教授布展来着。”

白朗闷闷不乐,终于,余安诚摸了摸蔚然的手臂:“你发烧了?”

蔚然弱不禁风地一扶额:“是有一点啦。”

“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余安诚将蔚然打横一抱。

二人途径白朗,余安诚叮嘱白朗:“早点儿回家。”

蔚然依偎在余安诚的怀里,一双小脚嘚瑟地摆了又摆,回头对白朗挤了一下眼睛,无非是在说:怎么样?我求安慰这一招是不是牛逼坏了?

白朗别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傻得冒泡。”

半小时过去了,肖宝宝还没从育舟教育出来。

但在进进出出的人潮中,出来了一张比肖宝宝更让白朗为之一振的面孔——蔚然。

阔别五年,如今二十七岁的蔚然黑发如瀑,略施薄粉,清清瘦瘦的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她在追着一个男人殷切切地说着什么。白朗下意识要躲,但转念,她早就认不出他了吧?

更何况他还戴着头盔。

“魏老师你等一等……”蔚然脚下是一双细高跟的踝靴,在被压实的积雪上一滑一滑的。

魏之量爱答不理:“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二人越过白朗,果然谁也没有把白朗放在眼里。

蔚然面对魏之量,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你确定他当时跟你说,他是为了帮我找灵感,才对我提出离婚的吗?”

“我确定!”魏之量越来越不耐烦。

白朗对上了号。

蔚然在投稿中说,老公对她提出离婚后,她从老公朋友的口中得知老公是为了帮她找灵感,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场“假离婚”。换言之,若没有得知这个“真相”,她不可能痛痛快快地离了这个婚。

而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便是余安诚的朋友了。

如今余安诚音讯全无,蔚然将他当作了救命稻草。

☆、好久不见

白朗跨下摩托车,跟上去。

蔚然锲而不舍:“魏老师,你再帮我好好回忆下,安诚他原话是怎么说的?你会不会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我……我除了来问你,真的没有办法了。”

白朗不动声色地跟着,目光落在蔚然的小腿上。

她羊绒大衣和踝靴中间的那两截小腿只裹着一层丝袜。

余安诚喜欢蔚然穿裙子。五年前的冬天,白朗读高二,早就从育舟教育“毕业”了。那天,他接受余安诚的邀请,作为优秀毕业生回育舟教育给学弟学妹谈谈心路历程。完事儿后,他又碰上了来接余安诚下班的蔚然。

蔚然是个美术生,快毕业了,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

白朗问蔚然不画画了吗?

她反问他什么叫画画?非得当画家才叫画画?她还说画家造福的都是子孙,非得死得透透的,生前的作品才值钱。

她说了个滔滔不绝,被白朗一句话堵回去:“余老师不让你画画?”

“他那是为我好!”蔚然对白朗还苦口婆心上了,“就像你爸妈不让你玩儿手机,也是为你好。”

“你有必要什么都听你男朋友的吗?自己没脑子?”

蔚然伸出一根食指故弄玄虚地摇了摇:“我不是听男朋友的,是……听我老公的。”

紧接着,她啪啪地拍着白朗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他答应了我的求婚!就在昨天,他答应了!臭小子,我真的是你师娘了,你余老师真的是我老公了!”

蔚然手重,白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半身不遂了。

“你不恭喜我吗?”蔚然笑过了头,冒出一个鼻涕泡。

零下三度的天,她穿着条连膝盖都遮不住的裙子,一张脸红扑扑地也不知道是畏严寒还是心里有一团火。

白朗将脖子上的围巾解开一圈,递给她:“都快结婚了,还这么脏。”

这一次,蔚然饶了白朗的围巾,从斜挎的包包里掏出纸巾:“你还不是一样?还跟你师娘我没大没小。”

白朗将围巾绕了回去:“走了。”

他没掌握好力度,差点儿把自己活活勒死。

“喂!”蔚然从后面叫住白朗。

白朗回头,隔着几步的距离,看蔚然却像是两个世界。他看着她追了余安诚两年,不亚于一场马拉松,看着她来到了撞线的这一步。她是不会停下的吧?既然不会停下,她还叫他做什么?

蔚然用双手拢着嘴:“你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就这?

白朗头也不回地走了,又将围巾向上扯了扯,几乎盖到了眼睛。

不多时,那围巾的边缘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总之,白朗七年前搞不懂余安诚为什么非得让蔚然穿裙子挨冻。七年后的今天,他更搞不懂为什么余安诚都跑到大洋彼岸了,蔚然还在穿裙子挨冻。

上一篇:你将虚无 下一篇:你是我青春里的路过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