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瘾(26)

“谁说不能?”齐晟挑了下眉,眼底陡然多了点轻佻风流的感觉,“我们每晚不都在一起?”

她哽了一下,耳垂染上薄红时恼羞成怒地骂了句,“齐晟你有病!”

“谁有病?”齐晟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起来全无往日的阴鸷沉郁,“跑这么远、折腾这么多还不如求求我。你求我,要什么我不给?”

说不上来是促狭还是不以为意,但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要命。

“谁稀罕。”沈姒没好气道。

当时年少足风流,一杯风月道不休。

齐晟大约顺风顺水惯了,一身傲骨,轻狂、耀眼又生动,像雪色未消融的春溪,阴刻乖戾都沉降在干净气质里,风光殊绝,足够让人心动。

那时候,她若无其事地躲开他的视线,晦涩的心事也没说出口,就被机场的热风吹散在夏天。

一晃眼,她和齐晟认识快三年了。

*

沈姒纤长的睫毛一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语气依旧如常,“你别闹我,我今天得把财务核算处理完。”

她屈起指骨轻刮了下周子衿的脸,“周末再陪你,乖,自己玩儿。”

“……”

周子衿捂着脸,莫名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您还真挺像一渣男。”

沈姒轻笑。

也许这三年,很多事已经变了。

可她很难及时收手,温存时他喜欢吻她耳垂,牵手时她习惯勾他尾指,她在书房挥毫泼墨盖的是他的私章,她见过他千金拱手、温柔缱绻的样子,也见过翻云覆雨、一手遮天的手段。

平生一见,情动在先,便再难幸免。

-

艳阳昭只,晴光明朗。

周子衿一走,沈姒昏昏沉沉地睡在了檀宫别墅的花廊里。

意识朦胧间,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沈姒感觉到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十指相扣,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指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她被这动作弄醒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凛冽的冷香袭来,沈姒不用睁眼,都知道对面站着的是谁。

他又想干什么畜牲事儿?

冶艳的光线穿过花枝树叶,在长廊投落斑驳的晕影。齐晟离她很近,又捏了下她的手指,像是在倒腾什么,衬衫擦过她的面颊,很轻,也很痒。

沈姒的呼吸有点乱了。

齐晟垂眼看她,嗓音低沉从容,不明朗的音色听着有些沉郁。

“没睡?”

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口吻。

沈姒纤长的睫毛细微地颤了下,掌心微微发汗,心脏跳得厉害。

莫名地,他让人有点发怵。

不太想面对他,沈姒闭着眼睛一动没动,铁了心装死。

然后她心口一疼。

齐晟不轻不重地掐了把她身前,嗓音依旧冷且沉。

“还装?”

第11章 白日花宴 先花他十个亿

难以言说的位置被齐晟掐了把,痛楚混着酥麻,跟过电似的。

沪上今年的夏天更漫长,檀宫别墅处在寸金寸土的地段,在繁华不落的十里洋场,堆砌出一块僻静之地,要的大约就是个“闹中取静”的意趣儿。长廊里花已开败,立柱攀爬了大片浓绿的藤蔓,一眼望过去,全是鲜活的生机。

沈姒咝地倒吸了口气,握住了齐晟的手腕,抬眸看他,“三哥。”

气氛变得微妙又诡异。

齐晟似乎没觉得不妥,漆黑的眼沉静,隐约有变本加厉的意思。

沈姒被盯得有一点发毛。

齐晟凶人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但他沉静的样子让人摸不准心思。

因为这种时候,他更阴晴不定。

以前沈姒借齐晟的势打压别人,偶尔会出格越界,收不了场,她就在他面前捉乖扮巧。她也只有在心虚和别有所求时,才是一副娇软乖顺的姿态。

齐晟就看着她表演,也不拆穿。

一开始沈姒以为齐晟好糊弄,结果他这人手段刁钻起来,十分变态。当晚她就付出了一笔昂贵的代价,而他气息没乱半分,态度始终暧昧,好像她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一样冷静自持。

不过还没发生点什么,巧不巧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齐晟按了下蓝牙耳机,也没放沈姒走,嗓音低而沉,“什么事儿?”

他的音色和语气如常,和动作相左,完全让人联想不到此刻的光景。

这他妈是什么衣冠禽兽?

不满意齐晟的三心二意,又阻止不了他浮浪的行径,沈姒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伸手摘走了他一只耳机。

齐晟只睨了她一眼,也没要回来。

过于轻而易举,沈姒反倒不敢动第二只了。

她捏着那枚耳机,迟疑了几秒,总觉得给他戴回去很没面子,又因他手上的动作无法思考。最后拨了下鬓角发丝,她将耳机戴在自己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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