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融，暧昧又温柔的气氛逐渐浓厚。两人的神志越发不清晰，紧扣住对方的力量也越来越不受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脖颈上的压力渐渐松懈开来，唇间吸附着他的小舌头也变得柔软。淡淡的呼吸声传来，温玠寒顿了一下松开了她的唇。

怀里的小姑娘粉嫩的唇有些肿胀，带着星星血丝。神色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

温玠寒有些被打败的低笑出声。

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眸色暗沉语气却十分的宠溺：“初吻你就这样对我。”

“我很挫败。”

秦书没有反应，倒是那浅浅的呼吸声越发的平稳了。

他忍不住又在她的睫毛上吻了吻：“好在总算不用能看不能吃了。”

抱着她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没什么温度，微风吹过带着凉意。

因为当伴娘，秦书身上穿了一条纯白色的纱裙，泡泡袖一字肩，露出来的皮肤很凉。

温玠寒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正要将她抱回车上的时候，秦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外婆苏柔打过来的。

他将电话接了起来。

苏柔温柔慈祥的声音传来：“小书，你到哪里了呀？小瑜着急着想见你，让我打电话来问一下。是不是堵车了呀？需不需要奶奶让人来接你？”

离约定的补课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外婆倒是慈祥又好说话。

温玠寒勾了勾唇压低声音：“外婆。”

“小寒？”苏柔优雅的声音顿了顿有些拔尖：“小书的电话怎么是你在接？”

“她今天来不了。”

“来不了？”苏柔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神情挣扎，试探道：“她今天刚成年就来不了？你……你怎么她了？”

“怎么她了？”温玠寒的拇指在秦书肿胀的唇上滑过，停在她的唇角，将她唇上沾着的属于他的血迹擦掉，眸眼里神色餍足，语气却极其轻挑：“外婆觉得我怎么她了？”

即便是轻挑也带着被满足后的好心情。

苏柔听得头皮发麻，许久才憋出一句：“小寒，你，你别激动。你是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千万别做禽兽。”

“禽兽？”他玩味的咬着字眼：“有句话不是说…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强？”

“……”

“……”

苏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成年了虽然不犯法，但人家小书还小，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电话里的苏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怀里的人裙摆堪堪齐膝盖。微风拂过，似乎是感觉到了寒意，下意识的就往他的身上贴。

温玠寒将掌心贴在她的小腿上，大概是因为冷，微微颤抖着。

“我们在忙，先挂了。”他把电话挂断，直接把秦书抱回了车里。

*

“……”

苏柔心情复杂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我孙子可能是个变态’的挣扎中。

温瑜从客厅跑过来，见她不说话着急的拽了拽她的裙摆：“外婆，小书姐姐到哪里了呀？”

满脑子都是自家大孙子那句鬼畜又骚气的‘我们在忙’。即便自己让他加油，可也没……让他这么禽兽的加油啊。

小姑娘才刚满18岁。

罪恶感涌上心头。

苏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小书今天有事，请假不来了。”

温瑜雀跃又期待的脸上立马换上了失落，小手无力的垂在身边：“姐姐不来吗？我一周没有见到她很想她。”

苏柔看着他西装革履打扮得像个小绅士的样子，许久后感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瑜，你的对手太变态了。外婆带你去小辰哥哥那里玩吧，说不定你们会有点共同话题。”

*

秦书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脑袋晕乎乎的，她躺在床上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迷茫的又躺了许久，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

主色调成深蓝色的卧室。干干净净，东西很少也很整洁，处处彰显着是个男生卧室。

男生卧室。

不是酒店。

秦书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得太急，脑袋一阵抽痛。她揉了揉额角仔细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婚宴上被高中同学灌了红酒后，脑袋就一直很晕。好不容易坚持到休息时候，本打算坐一会儿似乎是温玠寒带走了她。

脑海里闪过一副又一副画面，秦书的脸也越来越红。

温玠寒…向她告白了？

两人还…接吻了？

……

手指忍不住伸到唇上，那处似乎还留有余温。

……

秦书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的打量着四周。没有温玠寒的身影，揪紧的内心似乎放松了许多，却也伴随着零星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