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秦书表情一僵，用了点力拍开他的手，把衣服整理好，白了他一眼：“变态，不是人。”

“书书这就冤枉我了。”

被打了温玠寒丝毫不在意的收回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低沉的嗓音里不难听出叹息：“我保证，我刚才的行为还是一个人。”

秦书：“……”

都这样了！还是人！

“我不是人的时候……”温玠寒顿了顿，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当然，我也没尝试过。但我敢肯定不是刚才那样守礼没什么行动的。”

他说着守礼的时候眼神可见的暗了暗，眼尾轻勾那股子斯文败类的气质就差实体化了。

骚过了头。

秦书没忍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拍了两下他紧紧勒在她腰上的胳膊：“你松开我。”

“不要。”温玠寒定位精准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忽然道：“书书昨天不是说有事情想告诉我吗？”

被他的话一提醒，秦书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高兴之余眸光又暗了暗。

家里的事情除了向晚晚之外，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的人。

可昨天有了自己的小家后，最迫切想要告诉的人便是温玠寒了。

为了第一个告诉他，她就连向晚晚都没有讲过。晚上甚至还有点失眠。

即便这样，那种‘迫切’经历了一晚上也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

心里微微挣扎了一下，秦书动了动唇，松开了自己捂着他眼睛的手，无措又认真道：“我有家了。”

“嗯。那恭喜书书。”温玠寒从办公桌上抽了两张湿巾纸，动作轻缓的在她因为接吻被咬得又肿又亮的唇上擦了擦：“书书都上我家坐过了，要不要请我去你家也坐坐？”

“……”

但凡是个正常的人，在听到她这种年龄阶段说出自己‘有家了’的话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不应该直接问她‘什么叫你有家了？你有爸爸妈妈和他们住在一起，你不是有家么’这种话。

温玠寒只是认真的听着，仿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丝毫不质疑她的话。

包容又温暖。

原本羞耻说出的话，面对这样的他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吗？”秦书将脑袋埋在他的脖子处，吸了吸鼻子，像个受了委屈后找到家长倾诉告状的小孩：“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她们喜欢弟弟。”

温玠寒任由她抱着，锁骨处一阵又一阵暖意浸湿衣服，心口处发疼。

在第一次看见秦书提到家人伤心时就有些在意，后来她给小瑜补课的时候，又发现她似乎很羡慕苏柔对待他和温瑜的宽容以及宠爱。

听李洁提过她家里有个弟弟，温玠寒就有了这个猜想。

特意去了解过一些严重的重男轻女家庭是什么样子的后，从小到大对什么事情都很难提起在意的他，即使不确定，可一想到她有部分可能经历着那样的生活，第一次感受那种如针扎般的心疼。

那个时候除了要对她好以外，什么其它的想法都没有。

温玠寒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哄道：“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喜欢秦书，最喜欢秦书，这辈子只喜欢秦书。”

三个喜欢秦书就像是在许下什么承诺似的。

那声音里还带着些紧张。

秦书抱着他的手顿了顿，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一瞬间好像找到了支撑点。

忽然就想知道她是什么表情说着这样的话。

顾不上自己刚刚哭过，秦书抬起头。

男人好看的眉眼轻皱着，似乎在心疼烦恼着什么。

对上她的眼睛，翻书似的又换成了一副温柔的表情。

“你不要担心。”秦书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我只是很想和你说说，但我已经不难过了。”

“以前没成年害怕被抛弃没有住的地方，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秦书伸手在包包里掏出一个串着两把钥匙的钥匙串，献宝似的伸到他的面前，眉眼弯弯：“现在不怕了，我成年了，不仅有家了，还能养活自己。”

看着她丝毫没有了阴霾的脸，温玠寒抬手擦了擦她眼角还没干的泪，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我们书书真棒。”

话落，他拿起她手里的钥匙，在她疑惑的注视下将钥匙取了一把下来放进自己的包里：“那我们现在回家？”

“……”

这语气和抢钥匙的动作自然得就像是下一秒要回自己家似的。

所有的旖旎与委屈都被他这闷骚的行为驱散，秦书往他的包伸手过去想要将自己的钥匙抢回来：“小寒，我觉得你不仅不要脸，你还很狗，不愧是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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