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凡靠在窗外出神地望着，从路灯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直到四周被灯光映照得一片明亮。

“小苏，你饿不饿，用不用我下厨给你做点东西吃？”

负责照顾她起居的保姆陈嫂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小声地问。

“我不饿！”

苏悦凡满心烦闷，定神思虑许久被这么突然一绕，心里更加不快，语气也冷冰冰的。

陈嫂冷不防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也有点不顺，索性去找保洁赵婶诉苦。

许久，苏悦凡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

对面一个声音老成的男声问道。

“上次让你办的事你确定没有给我办砸了？”

“哼……呵呵呵……”

“许凌，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要确定她今后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只要你的一个保证。”

“保证我可没有，我只是按照你说的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乖乖的，兴不起一点风浪而已！”

许凌在电话另一边抽着根烟，悠然地吐着烟圈回答。

“这几天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和两个人一齐消失了几天，我有点不放心。”

“和谁？去哪了？有没有提到我啊？我倒是想在你们学校出一次名。”

许凌掐断烟，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私下里对一个女孩子动手的事败露出来，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估计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很安全！你在你们学校已经很有名了，你还想怎么出名？我们学校可都是文弱学生，不喜欢动不动就挥拳头那一类型的。”

苏悦凡才发现自己站得过久，脚都变得麻木，这才坐下。

“你放心，她敢回来，我就敢让她再倒一次，一条贱命而已，实在不行就让她彻底消失，省得你整天因为她不开心。你看这样好不好？”

一朵花在她脸上绽放，苏悦凡这才开始露出笑容。

“你还是不要做的太过比较好，毕竟国内闹出人命可不是玩的。”

“这有什么？我如果怕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混这么多年了！你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不留痕迹地悄悄抹掉她，不会露出破绽的……”

听到这里，苏悦凡眼睛不自觉地弯起。

能让她高兴的，就是和她争东西的人都识相地放下。

这才是她的法则。

林舒文消失的这几天，墨翟大哥哥可坐不住了。

期间他也去过林舒文的教室，甚至再一次破天荒去食堂找谭因因询问林舒文不来学校的原因，举起手机给她看那些照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大致解释一下。

手里的勺子变成了发烫的烙铁，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想解释说不出，看着他那张焦急认真的面孔想拒绝又不忍。

心里挣扎许久后，谭因因想起了和白齐讨论这件事时随口想出的一个可能的原因。

“她可能感冒了，很严重很严重的感冒。”

墨翟得到这个答案，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终于他不在缠着这个唯一一个认识林舒文的人。

那一刻，谭因因才发觉自己举着个勺子的样子真的很傻。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事，心里忧郁不安的墨翟找到了莫芸，想和她谈到这件事。

此时，二人已经在校外一个书籍收藏丰富的图书馆外步行徘徊了很久。

一句简单的想让你陪我走走，墨翟就把莫芸从图书馆里拉了出来。

满腹心事一言不发的墨翟，很快就被莫芸识破了他的异常。

“很少见你这样烦恼过，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

“嗯。”

“她很聪明，也很特别！”

莫芸在谈论她之前不忘夸赞一句。

“我不觉得。如果她真聪明，就不会让自己置身于这么多是是非非中。”

“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是那种不喜欢低调安逸的人呢？看不出来，才这么短时间，你就已经这么了解她了啊！”

莫芸的话里尽是挑逗。墨翟却已经开始紧张。

“我可不了解她，你不要乱猜。要不是我爷爷非让我照顾她，我才不会……”

“看看，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着急了！”

莫芸烈红唇角上扬，看着慌张急于为自己辩解的墨翟，眼里尽是喜悦。

“小翟，你应该像个大哥哥一样去关心人家，这才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你也说了，她一个人来到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其实你应该多抽出些使时间陪陪她，认识认识她，让她在这里能适应些。我觉得她挺好的，不像那种有心机的人。”

说到这里，莫芸停住脚步，张开手给了墨翟一个悠长绵软的拥抱。

笼罩在莫芸的香气和温暖中，墨翟闭上了眼睛，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了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