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向后面跑去。

韩萧拽着男人，一路走出胡同，扔进了一辆商务车里，他也一跨步上来了，坐在他对面。

对司机说道，“开车。”

男人愣愣地望着他，忙开口道：“大哥，大哥，我和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您手下留情，兄弟只是混口饭吃，从没伤过人。”

韩萧皱了下眉头，看到男人一脸胡茬，年龄五十左右，黝黑皮肤，平头，脸上贼眉鼠眼，蒜头鼻，两腮无肉，嘴巴一咧，一口黄牙。

他嫌弃地叹了口气，MD，要是画到这么个东西手里，会不会能弄脏了，“你叫顺子？”

男人谄媚一笑，双手一拱，“不才，正是在下。不过已经洗手不干多年。您也知道，我们这行，老一辈早就干不过年轻人了，现在人们出门也不带钱包，我们就算偷了，也就是偷个手机什么的，又卖不了多少钱。”

“洗手不干，刚才干嘛了？”韩萧盯着他道。

顺子再笑，“刚才就是一时手痒，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实在忍不住，解解痒。”

韩萧瞪了他一眼，“二十多年前，是不是从雷子（运货小偷的外号）那里倒手过几张画？”

顺子一听，急忙叫道：“哎呦，大哥，您看，我都这个年纪了，当年什么事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韩萧一笑，“忘了？我有三个方法提示你，一是我揍你一顿，一是他揍一顿。”韩萧说着指了指前面开车的司机。

顺子一看，那司机穿着半袖，健硕粗壮的胳膊上，全是刺青，他吓的一哆嗦，忙问，“那第三个方法呢？”

韩萧微微一笑，“我们两个一起揍你一顿。”

顺子扑通一下，半跪下来，后脑勺磕在门边上，捂着脑袋叫道：“大哥，我想的起来，想的起来，我还没吃饭呢，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带我吃点东西，我一边吃一边告诉您。”

韩萧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停在一起酒店门外，韩萧拉着他就往里走，顺子一看，这地方，还真没进来过，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跑？

进了包间，韩萧把他往里一扔，把门一锁，这下，就剩他们俩了。

顺子吞了吞口水，问道：“大哥，你关门，饭怎么进来。”

韩萧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十分钟后，服务员推着小车进来，一道道菜摆好，又出去了。

韩萧又把门锁上了，笑道：“一共十个菜，你不是饿吗？要是今天你不把这菜吃光，敢浪费了一口汤，我也揍你。”

顺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妈呀，这回遇到真神了！

他忙从口袋里掏烟，递给韩萧。

韩萧不接，只道：“把话快明白了，想不起来慢慢想，忘了我帮你想。怎么样？想出什么来了？”

顺子一拍脑袋，忙陪笑道：“哎呦，大哥，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点。”

韩萧盯着他也不说话。

顺子没办法，见对方压根不给机会，只能继续道：“当年，雷子跟我吹，搞到一箱子画，我想着也从中赚点，便说有门路，帮他销销货。”

“我也是拿着画，现找的人，慢慢地才找到门路。当年那个行情不像现在，一个电话，找个快递公司就解决了，那时候，得抱着东西，真坐车去啊！”

“画卖给谁了？”韩萧问道。

顺子确实饿了，见韩萧也不十分为难他，边吃边说道：“有一次，我听朋友说，外省有个地方专门高价收古玩，我听着，也没多想，画不能砸在手里啊，连夜拿着两副画就去了外省。”

“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啊！到了地方，刚下车，就有人问，是不是倒腾古物的，我留了个心眼，打算看看行情再说，没理他。就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一边溜达一边打探消息，果然，找到了当地的这个。”他说着，大拇指一竖。

韩萧眼睛一瞪。

顺子忙收回手，笑道：“当时的头头叫老万，是个行家，我送了点礼，才算真见到他，我把一副画递给他。”

“他看了看，说是正经东西，给了我两万块钱，问我还有没有。我一听有戏，又把另外一副也拿来了，他又给了两万。嘿嘿，我一想，真是发财了。”

韩萧一拍桌子，问道：“都什么画？”

顺子吓的一哆嗦，手里的鸡腿直接掉在桌上了，惊道：“古画啊！”

韩萧紧闭了一下嘴，忍着不去揍他，问道：“画的什么？”

“这两副啊？一个画的大树，一个画的山水。”顺子捡起鸡腿，又咬了一口。

“其他的画，也是这么卖的？”

“嗯，都卖给了老万，价钱差不多。”

“有没有仕女图？”

顺子想了想，道，“你说是的美人图吧，我记得有副，老万还说，美人图画的好，还多给了我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