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手记[无限](68)

回去的路上,姜笑忽然说:“付云聪怪怪的。”

柳英年:“你才觉得吗?”

姜笑:“他在‘鸟笼’里呆了三四年,又说自己总是在回忆当时事发那几天的事情,怎么复原个修车行水果店,都要这么久?”

“想找凶手是真心的,可是他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柳英年说,“我们所听、所看的一切,都是付云聪给我们听到和看到的。这也太不靠谱了。”

两人聊着,渐渐走得快了,和余洲拉开距离。樊醒跟在余洲身后,几次想过去跟他说话,余洲都没搭理。

而且他的抗拒与憎厌,比之前更强烈。

樊醒摸不着头脑,鱼干也摸不着头脑。

“算了。”在余洲听不到的地方,樊醒笑道,“按计划行事吧。”

鱼干:“……你又有什么计划?”

当天晚上,余洲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背包被人动过了。

他一个激灵,立刻想起许青原说的话,连忙扑过去翻找。

幸运的是,手记仍在。

但鱼干的心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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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干和樊醒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渐渐被余洲疏远。

它惊觉不对,连忙又凑回余洲身边,蹭来蹭去:只是偶尔和他玩一下,鱼家最喜欢的还是你。

樊醒:好,我明天做一道绿茶烤鱼。

第29章 溃疡(8)

余洲挎着背包来到酒吧,开口就问:“樊醒呢?”

樊醒出去了,带着鱼干。

“你要找他?”姜笑看出余洲脸色不对,“怎么了?”

余洲:“他偷了我的东西。”说完推门,小跑离开。

姜笑和柳英年面面相觑,许青原倒是笑着:“小偷和小偷,不是很适合吗?”

自从跟其他人自报姓名,他说话做事都坦然了很多。姜笑打量他:“其实我心里有个猜测。”

许青原:“什么猜测?”

姜笑手上动作很快,一杯鸡尾酒摆在许青原面前。“起初不肯跟我们说名字,说了名字发现我们没人认得你,所以你放松下来。”姜笑看着他,“许青原,你是犯了什么事吗?”

吧台气氛有些变样。柳英年下意识把屁股挪开,远离低笑的许青原。

“继续猜。”许青原说,“猜对有奖。”

夜晚的城市十分安静。也只有在这样的夜晚里,才更凸显城市的寂静。亮灯的房子极少,寥寥几处,在细雨中氤氲。

余洲几个人在这儿度过几天,已经相当有名气。会留在这里的历险者不多,人们对新来的人充满好奇和热情。余洲骑了辆自行车四处询问,在街角看见花姨,花姨说曾在堆满杂物的小码头看到樊醒。

花姨带女儿出门散步,小姑娘穿着不成套的雨衣雨鞋,撑一把有污渍的比卡丘雨伞,在小水坑里跳来跳去。

她忽然扭头看向大路。路上一辆双层的观光大巴驶来,付云聪在大巴上冲他们挥手。

“你好啊。”他对小姑娘说,“上来玩吗?”

余洲:“你不是在复原水果店么?”

付云聪:“嗯。”

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余洲便不好再问。花姨抱着女儿上了大巴,这条路通往城外,也经过码头,余洲放弃自行车,也窜上了大巴。

“你去哪里?”余洲问付云聪。

付云聪站在大巴第二层上,雨水把他头脸衣服全部打湿。“出城。”

余洲:“……城外?城外有什么?”

付云聪笑了:“不知道。等我抵达你就能看到。”

余洲霎时明白:“等等!你的鸟笼没有边界?”

付云聪困惑了:“鸟笼是有边界的?”

随着大巴前行,他们经过一道漫长的高架桥。桥的两侧,景物如同从白纸上浮现出来一般,渐渐地自水雾中生长、茁壮。大巴抵达何处——或者说付云聪抵达何处,城市的细节便随着他的到来,慢慢丰富。

“这是我的‘鸟笼’。”付云聪说,“那个声音把这片无边无际的空白给了我。我想知道,我能够在这样的空白上绘制什么样的图案。”

余洲忽然感受到付云聪与雾角镇古老师、与阿尔嘉最大的不同。他在试图探索“鸟笼”更大的可能。

“你说得对。”付云聪微微一笑,雨水模糊了他的镜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有了新的光彩,“我也想知道这个‘鸟笼’是否真的有边界。。”

大巴停下,付云聪提醒余洲,前面就是码头。他们走了另一条通往码头的路。

从码头那边捡拾杂物的人也看到了大巴,有的人坐上来,熟稔地和花姨母女打招呼。他们也想随着大巴出城,看看付云聪会复原什么样的风景。这是生活在这里的历险者们难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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