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问题，林司慕的表现就像许瑶的答案如果是“是”的话，他会非常难过，甚至是不高兴的。

“呃……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我为什么要给其他男孩子我的小皮筋？”许瑶闭上眼睛特别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谁知道。”

“反正现在你是正牌男朋友，我给你一打都行哦！”许瑶欢快地提议道。

“不需要。”林司慕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欸？刚刚还那么在意我是不是给了别人小皮筋，现在我要给你你却不要？！”这是什么逻辑？！

许瑶瞪大眼睛看着林司慕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听见他弱弱地回了声：“我有了。”

“你有了？！我的小皮筋？！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还是是你偷的？！”许瑶这下把眼睛瞪得更大了，原本就黝黑明亮的大眼现在就像两颗桂圆一样。

“偷你妹！”他有这么悲惨到需要去偷女孩子的小皮筋吗？！而且刚刚不还说他家教好，所以一个很有教养的孩子是干嘛要去偷小女孩的小皮筋？！

“我给的吗……？”许瑶一脸迷惑，茫然地低下头拼命地回忆她什么时候给了小刺猬她的小皮筋了？就算她真的给了，按照他这把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他会收下这么富有暗示性的东西吗？

“你忘了！”林司慕不高兴地撅着嘴巴。

赌气的人是他，最后不忍看她抓破脑袋却想不起半点线索而好心提醒的也是他：【你陪我去办公处的那天。】

电光火石中，许瑶拍着脑袋大叫：“喔喔喔！”

随后又奸笑抓拉着林司慕质问道：“可是慕慕，你拿了竟然没还我？我们那时才认识了两天欸！两天！”

【我问过了。是你自己说不用还的。】林司慕申辩。

“这么乖？我说不用还就不用还？不丢掉却收到现在？”许瑶嘿嘿嘿地抓着林司慕的脸，不允许他回避视线。

【它又不占位子，我干嘛特地丢掉？】林司慕狡辩，试图让自己的企图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许瑶不点头也不摇头，没开口揶揄还是给他台阶下，只是静静盯着林司慕，然后看着看着忽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中模糊却闪闪发亮着逐渐成形。

无预警地，许瑶从床上跳了起来跨坐到林司慕身上撑在他上方：“慕慕，你说，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

“……”科科，他会承认才怪。

“很久以前指的是在我还没有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甚至是我还没被傅卓启甩的时候？”许瑶越想越觉得她可真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也，竟然对她小刺猬的喜欢半点都不察觉！

“……”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小白痴的。一开始只是觉得她是特别的，可后来不知怎的一眨眼就发现他已经在意得要命，甚至为了她打破了一大堆原则直到他都不像他自己了。

“不否认的话是不是就算默认了？”许瑶歪着脑袋问道。

“神经病。”

“噢，被揭穿了就恼羞成怒啊？！”许瑶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这一次，林司慕没有回避许瑶的眼神，只是抬手缓缓轻抚起床后她未被打理的长发。及肩的中长发一如既往地柔软飘逸，就如起风的那日。

“这种事很害羞吗？干嘛否认啊？比如电影院里头的那杯水和吸管？”许瑶轻声问道。

提起那杯可乐和引人遐想的吸管，林司慕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脸上的表情也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刚吸了一口就发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觉得谁都别提起比较不尴尬……吼，你不知道当晚我超崩溃的！丢脸丢到河里喂鱼去了！”被傅卓启甩了都没那么丢脸！

许瑶后来才注意到在她噼里啪啦地越说越激动的时候，林司慕的脸也越来越红，温度咻咻地往上升：她知道！她都知道！小白痴从一开始就知道！可他还装拽！装酷！装不在意不喜欢！可其实人家明明什么都知道！

如果小白痴说她只是喝错了饮料就丢脸丢到河里喂鱼了，那他现在算什么？！死一百次都不够！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完整的皮肉了！

“慕慕，干嘛啊你？该不会是看太多辉夜小姐所以被误导恋爱里先喜欢的先告白的就是弱势，就注定会输？”许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不是！我不知道……可能……吧？】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以让许瑶解剖了的林司慕有些不知所措，超想死的！神啊，直接收了他吧！

“就算是你先动了心，但是是我先告白的，所以这样算不算扯平了？”许瑶玩了脑筋急转弯一下，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回应安抚她的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