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值得+番外(42)

白辞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了波动。

林云起腼腆回应:“助人为乐,赚点外快罢了。”

聂言今天过来,本身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林云起,他要为这些天的事情给出合理的解释:“昨晚想绑架你的人叫赵余,来自一个邪教组织,一群被洗脑的人组成一个小团体,信奉传说中的恶魔。”

邪教的信仰向来千奇百怪。

“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很早以前就已经注意到你,想把你当做祭品祭祀他们心中的‘神’。”

这种事如今还存在,邪教徒喜欢用婴儿,所谓的圣女等供奉在祭坛上,过程十分变态。

林云起:“你是说,我是被他们选定的祭品?”

“对,”聂言,“成员之一你昨天的也见过了,至于原因,他们要‘惩戒’无神论者,认为这些人才是异端。”

白辞突然开口:“重点你还没说。”

空气陷入短暂的安静。

林云起挑了下眉,聂言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聂言:“赵余曾经是我们的一位同事,后来被开除了,很明显,他还有同党。”

他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凝视那些阳光下死死纠缠住人的影子:“危险总是隐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会什么时候袭来。”

林云起门口有饿死鬼,派小组成员来别说保护林云起,甚至保证不了个人安危。

聂言状似不经意道:“不如你搬到白辞先生对面,也好有个照应。搬家费和租房费用由我个人承担。”

提议成不成无所谓,他主要想试探一下白辞对林云起的底线到底能放得多宽。

早在开口时,聂言已经做好了面对白辞怒火的准备,要知道白辞是公认的讨厌阴谋诡计,从前算计他的人,如今估计连个坟头都没有。

谁料一抬头,白辞竟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和善的就像柔和的微风,用眼神传达着鼓励: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聂言:“……”

活太久了,这狗男人终于疯了吗?

事实总是出乎人的意料,最后没有答应提议的不是白辞,而是林云起。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聂言随即表示可以找人在楼下租一间房子:“有奇怪的人出现,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到处兼职,你们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跟着。”

聂言皱眉,影视剧里的一些嫌疑人目标有时候看着比罪犯还急人,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觉得没有问题,无视保护计划。

“你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深层次的解释他却是做不到。

林云起沉吟了两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对我过于保护了。”

诚然,他被当做了邪教徒下手的目标,但聂言作为队长,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远不至于这么上心。

聂言沉默了一下:“我不单单是在保护你。”

主要是保护他的世界观。

林云起:“不妨留着这份力量去抓人,我也能早日安心下来。”

说完他提着东西回家,聂言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电梯什么时候能普及到老城区……”几大袋东西,凭借林云起的力气,可以轻松提上来,但出一身汗就让他很不舒服。

松手的太快,袋子砸在地上,里面的一盒肥牛卷被震动弹了出来。望着掉在自己面前肥瘦相间的肉,饿死鬼不止一次怀疑过林云起是不是故意的,但很快就排除这个念头。

太热了。

林云起开始佩服起聂言,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天气穿风衣。

凌乱地把所有东西塞进冰箱,林云起迫不及待去洗澡,刚冲完头,停水了。

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他哭笑不得地穿上睡衣出来,听见隔壁屋有人骂骂咧咧:“有病吗?这么热停电停水,我艹他大爷!”

老小区不隔音,林云起还听到楼上那户人家也在吼着:“快打电话问问物业,怎么搞的!”

激动会更热,林云起选择接受现实,往杯子里加了些冰块,靠坐在沙发上休息。

半杯冰水下肚,林云起打给聂言:“聂队长,如果查到邪教组织的首领,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这不符合规定。”

“我总得知道要伤害我的人长什么样子,否则他当面给我一刀,我还傻愣愣地想跟人交朋友,这多尴尬。”

说着林云起晃了晃杯子,笑眯眯道:“作为犯人的目标,总得有点知情权。”

那边沉默了一秒,聂言没把话说死:“我会酌情考虑。”

林云起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聂言和白辞还在马路边。

这两人都不是多话的,通常是说不过三句,就开始以缄默作僵持,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脑子里没少思考如何算计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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