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发现后(373)

李奉仪问道:“难不成,良娣也在担心御史台宋夜光的那折子?”

王奉仪的瞌睡一下没了,叫道:“对了,我听那宋夜光要弹劾咱们殿下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殿下几次三番没要他的命,他倒更跳起来了。”

云良娣却想起跟宋皎的几次照面:“谁殿下要他的命了。”

她记得那夜,无意中看到太子带了宋皎自花园内返回,他们两个明明是极“和气”,甚至太子对于宋皎,竟是自有一份别人得不到的“亲近”。

她记得当时太子还特意止步回头,唤那站在原地的人,他轻声道:“夜光。”

不知为什么,云良娣总觉着那一声呼唤里,隐隐地透出一丝微微地宠眷之意。

她从未听太子以那种口气唤自己或者任何人。

两位奉仪听云良娣这么,忙道:“姐姐,殿下不是很讨厌那个宋夜光的吗?”

云良娣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别乱猜了,殿下的心意,岂是别人能猜得到的。”

王奉仪啧了声:“那可不得了,万一殿下不是要杀宋夜光,而是对他好,那宋夜光却弹劾殿下,这更是狼心狗肺了。”

云良娣苦笑:“行了,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盛公公亲自挑着一盏宫灯紧紧地跟在赵仪瑄身旁。

将到前殿的时候,盛公公看着前方那灯笼排起的长龙,那是朝臣们等候早朝。

公公靠近了些:“殿下,要是今儿,皇上把宋皎的那折子给您看,您可要记着,千万千万别恼了。”

赵仪瑄道:“本宫为何要恼。”

盛公公道:“都她弹劾了您,老奴昨儿特意去跟魏疾打听,他只‘你心里有数’,就打发了老奴。您瞧瞧,老奴心里有什么数,要是宋皎回来了在我跟前,我非啐她不可。”

太子一直都没出声,只听到最后才横了他一眼:“你敢啐她?”

盛公公忙捂住嘴:“奴婢就是罢了,哪里敢真的就啐。”

太子哼道:“也不行!”

盛公公叹气,只忍不住心里嘀咕:“这宋夜光对您的心,有您对她这一半的心,就好喽。”

皇帝因身子欠佳,之前数次早朝都未曾亲临,只叫太子代为理政。

如今皇帝亲自主持早朝,为的是什么,百官人人心里清楚。

连日里的甚嚣尘上的弹劾,皇帝总没有个答复,如今宋按台的折子到了,总该有个正面的回应,以安抚人心。

百官礼毕,分两班站立。

底下太子在左,豫王殿下在右,

皇帝轻轻咳嗽了声,环顾底下群臣,道:“想必各位爱卿已然清楚,朕今日为何主持早朝了。”

他看了看太子,见赵仪瑄脸色淡淡的,揣着手,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皇帝指了指旁边太监们手中抱着的奏折,道:“这些,都是这数日里弹劾太子的本奏,有太子纵容酷吏,刑讯逼供,也有他任人唯亲,用人不明,还有他党同伐异,滥杀无辜的……”

到这里,皇帝看到太子竟张嘴打了个哈欠。

皇帝皱眉:“太子,你可有话么?”

赵仪瑄抬手拨了拨眉角:“回皇上,臣无话。”

底下“嗡”地响声,皇帝道:“那你是认了这些弹劾之词?”

赵仪瑄道:“有的可以认,有的不能认。”

又是“嗡”然发声。

“太子,”皇帝呵斥:“你正经回答!”

赵仪瑄重新将手揣了起来:“所谓的纵容酷吏刑讯逼供,不过是正常的查案而已,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夸大其词,至于任人唯亲,用人不明,若是指的京兆府的那件事,臣当初任用葛浩之时,他并不似今日这般堕落,勉强算是臣用人不明吧。至于党同伐异,莫不是指的先前户部跟工部落马的那些贪墨官员?如果有人臣是伐了他们这些‘异’,那臣确实承认,臣的眼里从来不认为这些贪墨禄蠹是臣的同党。难道在座的各位大人,有人甘为他们的同党?”

这次,鸦雀无声。

忽然有一位言官出列:“既然这样,殿下不如且解释一番,为何御史台宋皎家里之人不明不白死在大理寺?”

赵仪瑄道:“宋洤涉及鹤州之案,在身亡之前他已经有些神智失常,本来也按律当斩,死了也便宜他了。你或许还想问那个宋府的妾室,她并不是不明不白,此事本宫先前已经过,此人对本宫不敬,难道还杀她不得?”

“区区一个宋府小妾,为何会胆大包天,对殿下不敬?这恐怕不能吧?”那言官继续问道。

赵仪瑄道:“你在怀疑本宫为了杀一个区区宋府小妾,会捏造‘大不敬’的罪名?”

言官咽了口唾沫:“微臣不敢,只是觉着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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