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九里(6)

作者:奉小满 阅读记录

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得寸进尺又使劲儿往下压了压,蹭了蹭,奉九气得向后踢腿,却都落了空。

“我太太真是与众不同,每次小别重逢总要来这么一出,是不是觉得特带劲儿。”

“我呸!”奉九费劲地从被子里拔出脑袋,扭头冲他喊着,鼻子都喷着气儿,就像一匹坏脾气的小马驹儿。

小马驹儿啊……宁诤的眼睛越发浓黑得化不开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总得,意思意思……”原本很大的声儿到后边越来越小了,也是,实力相差悬殊,每每战果惨不忍睹,实在没脸说嘴。

宁铮大笑,一把将她翻了过来,奉九觉得自己像个翻盖王八一般任人戏弄,很是羞辱。

宁铮凝视着她绯红的脸庞,看着那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急速煽动,上薄下厚刚刚好的嘴儿微微颤抖,就像是准备经受狂风暴雨摧残的玫瑰花瓣;而那双让人恨不得醉死其中的明眸里,倒映着的,满满都是自己……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舌尖强硬地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在里面兴风作浪起来。

手也顺着她的曲线揉捏着她的身体,待移到奉九上衣的小立领口,轻飘飘地说了句:“这衣服,以后不用再穿了。”

“哧啦”一声,衣服已经被撕开,眼见是不得穿了。

奉九里面没穿新式胸衣,也没穿中式的肚兜儿和中衣,宁铮也没想到直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美景:圆润饱满,散发着幽幽的体香,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白腻的肌肤毫无瑕疵,因为刚才动得厉害,有一股子饱满的粉色透过薄薄的皮子透了出来,在明亮的日光映照下,就像一个在鲸脂上雕出来的美人儿。

他怔愣片刻,拨开奉九护住胸口的两只手,顺势举到她的头上,再用一只手紧紧扣住。

奉九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茫然地望着床帐上的透明鲛绡,上面的荷花和莲蓬交缠,果实累累,挂在年轻夫妻的床上,寓意可想而知。

宁诤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又低头咬了咬雪樱般的胸尖儿,深深地嗅了嗅,“做了人家太太,怎么还是这么香……是不是应该感谢我,长了不少……”

……这个年代,西方心理学已经在中国知识界大行其道,奉九总怀疑这宁铮就是那种“双重人格”——要不哪有人惯常把荤话说得跟“今天是不是要下雨?”一样的平常,这不得不说是奉九太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了。

其实绝大多数的男人,床上床下都是两副面孔,称得上外表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

宁铮说话间手也没闲着,很快就彻底剥出一身的雪酥香软,“看你那校服,胸口那儿都那样了,还好意思再穿?”哪样了哪样了?真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奉九咬着牙,有心再给他几脚而不能,真是气上加气。

宁铮大喇喇地双膝跪在床上,身子悬空在奉九的上方,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邃眼眸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身下的娇躯,猛地沉了沉身子又顶了顶,奉九忽的满面通红。

伴着时不时这捏几下那揉几下的修长的手,奉九倒是没太多感觉,顶多有点熟悉的细细的痒,从身体的深处慢慢涌了出来。

宁铮的眼眸已经暗沉得像奉天下雪前的天空。

他收回扣住奉九的手,解开风纪扣,脱掉了军装和里面的白衬衣,露出宽阔的双肩和厚实的胸膛,奉九瞪着他,不言不语。

他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皮带,奉九终于扛不住了,被解放的双手可有了去处,赶紧捂住了眼睛。

宁铮翻身坐起,两只那么难脱的长马靴被他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奉九睁眼一看,也跟着迅速翻身而起爬到床边,顺手披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校服,伸腿下床。

她看了看墙边的黄梨木大衣柜,扒拉开成排的衣服就一头扎里面不出来了。

那边宁铮听着身后窸窸窣窣哧啦哧啦的声音,笑意就一直没消散过。

他已经脱了个干净,裸出一身的精壮,展露出一具雕塑感极强的身躯——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其完美,头的大小与肩宽极是相衬,修长的脖颈,突出的喉结煞是迷人,除了遍布全身的几块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疤痕,肌肤质地倒称得上细腻光滑,腹肌块块分明。

他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目标明显的大衣柜前,打开门,眼睛一扫,一把拖出躲在层层叠叠的衣物后面同样光裸的奉九,直接摁进怀里,低低地在奉九耳边说,“这屋里,可再没什么地方你没躲过的了,嗯?”又轻轻地冲她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就是不向军阀黑暗势力低头。”奉九脖子一缩,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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