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害我(118)

“蓁娘?”

“对!就是她的丈夫。”

我故作不知:“四堂兄?他都已经娶了蓁娘了,还怎么娶公主?”

络香跟我卖关子:“小姐,我知道你重情义,跟蓁娘子情同姐妹,我要是说了实情,你可别一气之下跑去为她打抱不平呀!”

我抓住她的胳膊摇晃:“你快说呀!蓁娘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

我是真的着急,还要在这里跟她做戏周旋。

络香绘声绘色地说:“他们家捂得紧,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说是二老爷家的这位孙媳妇刚生了孩子,娃儿生下来就不好,中了邪似的天天嚎哭,整夜不停,可吓人了。连哭了五日才终于断气,娃她娘就疯了,说是有人害她们,哭天抢地要去告官,请了大夫也看不好,发作起来还用剪刀把婆母扎伤了。四公子是朝廷里有实权的官儿,前程大好的,怎么能跟一个疯妇做夫妻呢?明面上就说媳妇对婆婆不孝所以休妻,其实偷偷把疯婆娘关起来了……”

我咬紧了牙关,牙齿打颤,根本不用假装气愤。蓁娘,他们居然这么对她……

络香继续火上浇油:“身为奴婢,本不该说主子的不是,但我实在看不下去!您听听他们家传出来的这些是人话吗?这二老爷家分明就是想让四公子去娶公主,嫌儿媳妇碍事,借着她丧女之痛做手脚,把她污蔑成不孝疯妇!小姐跟蓁娘子最熟了,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吗?”

我咬牙切齿地问络香:“你知不知道蓁娘现在在哪儿?”

络香心想:「澜园那地儿偏,没几个人,闹也闹不出动静来,不如……」

她的意思是蓁娘在澜园。

我撇下她转头就走。澜园是陛下赐给姑姑的,用她的名字命名,是姑姑的地方,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污糟腌臜事情往那里塞!

络香从后头拉住我:“小姐你要去哪儿?你可千万别说是……”

“不会说是你透露的!”我没心思再跟她虚与委蛇了,一把将她甩开,疾步离开奴仆院。

我本打算回自己院中带几个人壮声势防身,但转念一想,院子里的仆婢都是生人,对我也无所谓忠心,小捐又太小,不能带她涉险。纭香没说错,我身边确实连几个信任堪用的人手都没有。

走到半路我又掉头,转去庖厨。

庖厨的人也换了一拨,樊增被赶出府,原先的管事也不知调到哪里去了。

我在后厨院里找到赵家二嫂,她正在树下和几个婆子仆妇偷懒玩樗蒲,似乎输了钱,抓耳挠腮地着急想赢回来。看到我过来,几个人立马把骰子骨牌往衣服袖子桌底座下一塞,站起来尴尬地行礼赔笑。

我只当没看见,对赵二嫂说:“我现在有件事情,想劳烦赵二嫂子帮我办一办。”

赵二嫂推脱道:“大小姐吩咐不敢不从,但奴婢是厨房的人,职责所在,得先把这边的事办好了才行。”

“你放心,和你从前领的事没关系,不会叫你两头为难。”我知道她收了岚月的赏钱,怕得罪那边,“为谁办事不是办呢?我又不会亏待你。”

我走近她身边,从荷包里取出一片金叶子给她。

赵二嫂顿时眼睛发亮:「到底是国公府的正牌大小姐,出手比那寒酸破落户阔绰多了!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就是没见识,每回只给几百钱,还要分给下面的人,当打发叫花子呢!幸好我上回有眼色,没把大小姐得罪了,不然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把金叶子收起来,谄媚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就算跟奴婢本职相冲,当然是大小姐的事更要紧!奴婢豁出去也会先帮大小姐办好!”

我嘱咐她:“你再找四五个人来,要力气大、手脚利索的,办好了统统有赏。”

她明白我的意思,目露兴奋:“小姐放心,奴婢的这些姐妹都是泼辣厉害人,干起架……干起活来,一人能顶两三个小丫鬟,比男人也不差!”

赵二嫂又找了四名身强力壮的仆妇跟着我,点了一辆马车从侧门出府,从安喜门出城直奔澜园。

路上赵二嫂问:“小姐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对她说:“你只需听我吩咐办事。不在国公府里,不是更方便吗?”

她心领神会点头称是。

澜园门口还是那两个新家丁守着。我问他们:“我想在这边小住几日静养,还有哪几个院子还空着?我喜欢清净,可别让人扰着我。”

其中一名家丁回答:“贵妃住过的院子贴了封条,荷塘也都封了;西北边最远那间有人了,经常听他们闹出些动静来,小姐喜欢清净的话就离他们远……”

另一名家丁打断他:“小人只管看门,园子里面的事不清楚,不如叫管事的来招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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