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想你(1099)
陈可欣没明白可以什么了?
直到他欺身而来,吻住她的那一刻,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沈重只在得知她打掉了孩子的那夜碰过她,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她以为是他厌弃了自己,原来是在算着时间。
她被迫承受着,像一具行尸走肉。可今晚的沈重好像很有兴致,翻来覆去,不眠不休。
晨光柔和,如麦穗掠过肌肤。
当陈可欣醒来时,沈重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
他翘着腿,亦如往常一样优雅绅士,“醒了?”
直觉告诉她,他是在特意等她醒过来,“嗯,你今天怎么还没去上班?”
沈重起身,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她身上,“这里是一百万,算作给你的补偿,你可以走了。”
陈可欣猛地一僵,整个人石化当场。
沈重出言讽刺,“怎么?天天嚷着要离开我难道都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其实你心里不想离开我,你舍不得我的钱,嗯?”
“……当然不是。”她捡起那张卡紧紧握在掌心里,指骨泛白,“谢谢沈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沈重的脸一黑,语气更加生冷,“那就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丢下一句话,他甩手离开。
之后,之后的陈可欣呢?
她重重倒在床,任眼泪不断的流淌,打湿了枕头浸透了蚕丝被。
过了许久,陈可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尽可能连一根头发都不留下。临走前,她把卧室亲自打扫了一遍,把沈重刚换下来的衣服也熏过香收起。
一切完成之后,她才拖着行李箱一步步的离开。照顾她许久的佣人红了眼眶,“小姐,您真的要走了吗?”
“是呀,过阵子这里就要迎来女主人了,我自然也要离开的。”她笑着宽慰,“万小姐一定会是很好的妻子。”
突然想起来一些事,陈可欣叮嘱道,“对了荣姨,先生其实不喜欢吃姜,但却喜欢姜的味道。他喜欢喝浓茶,不过浓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都偷偷换成了清新的绿茶,还有他经常宿醉蜂蜜水要常备着。他经常坐办公室,颈椎也不太好,你要是看见他扭脖子那就是不舒服了,你也帮他按一按,会缓解很多……”
叽里咕噜她又说了一堆,但说的越多,荣姨越觉得不值得,“小姐,你是个好姑娘,先生不懂得珍惜你是他没有这份福气,我相信未来你一定会遇到珍惜你的男人,小姐,好好照顾自己。”
“嗯,再见了,荣姨。”
习惯真的可怕,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对他的了解深入骨髓。
一晃过去三天,沈重也是第三天傍晚才回来的,他喝了酒,一身的酒气,“陈可欣,陈可欣……”
他习惯性的大喊,用手按着太阳穴。
这时荣姨走来,还准备了蜂蜜水,沈重接过来,有些恼怒,“小姐人呢?又去和同学野去了?”
荣姨小心翼翼的回答,“先生,您不是把陈小姐赶走了吗?您忘了啊?”
沈重瞬间清醒,“她……走了?”
“是呀,小姐三天前就离开了。哦,对了,她还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您。”荣姨拿出一个盒子。
沈重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银行卡,还有几件珠宝首饰。
她居然没收他的钱?
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心里的那种不适感就好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无尽的黑夜,沈重失眠了。
因为一个他视若衣服的女人彻夜未眠。
第二天沈重起了一个大早,他先去了医院,负责田秀芳病情的医生告诉他,他们早就出院了,至于转去了哪里不是很清楚。
找到田秀芳的家,房子也已经被转租出去。
最后,沈重来到A大,他就不信她连学业也不要了?
可他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女人决绝起来有多狠,意料之外,陈可欣办理了休学。
难以想象沈重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愤怒。
阴沉着脸,他给魏晏诚打了电话,“晏诚,晚上出来喝酒。”
魏晏诚正在给宝贝女儿换衣服,“没时间。”
“魏晏诚,你还是不是人了?你难过的时候我随叫随到,我想找你喝个酒,你就推三阻四?”
一旁的秦书瑶听见,对着话筒问,“陈可欣把你踹了?”
“我去,嫂子,你是神算子吗?”
秦书瑶在一旁幸灾乐祸,“自作孽不可活,沈重,你这就叫活该。不过看在大喜的份上,你来我家,咱们一起庆祝陈可欣脱离苦海吧。”
……
沈重碎碎念,也就是仗着不敢动她才这么嚣张,不然肯定把她送去非洲当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