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好命(40)

谢士洲没碰茶碗,也没尝她家点心,只是盯着钱玉嫃看,看了好一会儿,他将拿在手上的漆雕圆盒放在八仙桌上:“你知道我来问什么。”

钱玉嫃扶额:“你就当我喝多了……”

“但你没有。”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谢士洲更觉得这里头有故事,遂摆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否则就不走的架势。

钱玉嫃往八仙桌上一趴,瓮声道:“说可以,你不准笑。”

她遮住脸用尽量简洁的话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谢士洲过来这一路都在想,也没料到真相是这样。

他忽的笑出声来。

钱玉嫃好像是只烫熟的虾子,藏着不想让人看,又能听见边上传来的闷笑,心里一恼就抬脚去踢。谢士洲也不躲,由着她踢,问她:“你是醋了?”

“胡说什么?我只是误信了那话,我最痛恨脚踏两条船的!”

看她没遮住的耳朵尖通红,谢士洲能信?“你坐起来,看着我说,就说你是因为误会不齿与我往来这才想要退还礼物,绝没有喜欢我。”

钱玉嫃趴了好一会儿,也嫌闷,又让他这么一激果然坐直起来。

眼前就是谢士洲单手托腮的样子,他重心靠向钱玉嫃这方,凝望过来的一双眼坚定深邃。

谢士洲平时都是散漫不羁无所用心的,他极少有这样的表情,非常认真,胸有成竹并且势在必得。钱玉嫃砰砰乱跳的心好像也得到安慰,那些不安随之消散。

她不逞强了,果断的伸出手。

谢士洲看着八仙桌上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拿着自己的手就要往上搭。

“谁要你的手?我的生辰礼物呢?”

“不是恼我不要了吗?”

“你不知道女人善变?”

谢士洲站起身来,绕到她背后,伸手取了钱玉嫃戴着的银镶玉耳环。

感觉耳垂被他手指碰到,钱玉嫃要躲,就听他说别动。

“干什么呀?”

“让你别动。”

谢士洲打开漆雕圆盒,取出那对儿淡粉色的珍珠耳钩,仔细给她戴上。就在钱玉嫃反手摸耳垂的时候,他厚着脸皮将换下来那一对揣进自个儿怀里。

钱玉嫃摸够了才想起来,扭头去看他:“我的银镶玉呢?”

某人恬不知耻说:“想要粉珍珠就得拿银镶玉来换,你还想白拿不成?”

“那本就是我的,这个是你送给我的。”

“是啊,可谁让你退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太甜了OvO

第21章

女儿出去时还戴着一对银镶玉耳环,回来就换成粉珍珠,乔氏看在眼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朝钱玉嫃伸出手,把人引到身边坐下,问:“心结解了?不埋怨娘了?”

钱玉嫃像装作平常的样子,可微微上扬的唇角出卖了她。

乔氏拍拍她手:“娘跟你说话呢,不理会啊?”

“您明知道……”

“好吧好吧,你脸皮薄,我就不逗你。谢士洲人呢?”

“都已经说清楚,他当然回去了。”

乔氏挑眉:“就回去了?他不等你爹回来?”

“等我爹?”

“是啊!你看看你心意明了,你二人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不去求你爹把女儿嫁给他?”

“还没说一定要嫁给他呢!”

乔氏看她就好像看一只神气的雀鸟,都在枝头上跃起来了,嘴呢还是硬的。“也行!我晚点跟你爹说,让他不准贸贸然答应。”

乔氏说完,就看见女儿娇艳艳的小脸一皱。

她噗哧笑了。

“傻女,娘逗你的。”

这头钱玉嫃母女在房里交心,那头谢士洲还算稳重的出了钱家们,待坐上轿子,他方才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态来。

来那一路沉闷得很,那时想着是不是继李茂之后又来了陈茂张茂,或许钱玉嫃有着落了,想彻底同他划断才会将礼物退回。

他是破釜沉舟来的,哪怕被说成卑鄙无耻也好,无论如何都想挽回。

谁想这背后是个误会?

谢士洲白着急一场,他却一点儿也不恼怒,想到因这误会心上人就此开窍,在他面前显露出那么动人的情态,他都想去谢谢钱夫人。

等轿子抬回去了,四喜掀开轿帘请少爷出来,发现人还在高兴。他不清楚少爷同钱小姐在厅里谈了什么,只知道人沉着脸出门喜盈盈的回府:“您这是得偿所愿了?”

谢士洲没理会他,从八福那边接过手炉,拿着往宁寿堂去了。

见庚子之前,谢士洲就在宁寿堂里吃茶,他那会儿还说去去就回,结果一去一个多时辰。冬日里天黑得早,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才不过傍晚,她房里已经掌上灯了。

谢士洲沿着抄手游廊过来,在扫院子的小丫鬟看见她,喊了声三少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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