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好命(69)

钱玉嫃问他是不是也要上?

“我指挥, 老大司鼓, 老二掌舵。”

往年府南河上也有划龙船的, 钱玉嫃去看过, 她了解还是相当有限。看她一知半解的,谢士洲带人去看了谢家龙船,“我不是想做点事吗?找老头子拨钱,他说只要赢了龙船竞渡就给,没拿第一的话前三给一半,要连前三都没有让我自己想辙儿去。”

谢士洲说起来十分嫌弃:“他一把岁数还争这意气。”

“这些老爷都太富贵了,对他们来说,比挣钱不如比儿孙有趣。”钱玉嫃倒是满明白那种心态的,毕竟太太们碰了头不是说男人就是说儿子,没几个说她自己。

钱玉嫃看着谢家精心打造的这条龙船,龙头栩栩如生,船身上的鳞片都仔细画了出来,上红漆,只这么看着就了不起。

她绕着转了一圈,问:“你们划得怎样?”

“以前没划过,起初还翻船,逼得我去找了个老手来,费老大力气才给他们教会。会是会了,划一会儿又喊手酸,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威逼利诱搭配着来。告诉他们赢了我请客,怎么吃怎么玩都成,谁要是拖了后腿就是跟我谢士洲过不去,以后小心着点。”

钱玉嫃取笑他:“这样就行?我就不信其他家少爷没威胁过被选出来的族兄弟……”

“光这样肯定不够啊,我又去找了谢士骞跟谢士新。”

“找他们作甚?”

看心上人真没想透,谢士洲勾勾手指,让她凑近一点。

钱玉嫃凑近了。

他嫌不够还伸手去搂了一把,懒洋洋说:“我吓唬他们。我说只要龙船竞渡赢了,老头子钱给到,我折腾自己的去,不碍着谁。若是赢不下来,那我就要端他俩饭碗。”

钱玉嫃拍拍他手臂,让松开,回过身问道:“结果呢?”

“不知道谢士骞他们想了什么法,反正练得不错,就这两天我跟陈六约了一下,两条龙船排开一划,我们轻轻松松就给他超了……”谢士洲得意极了,跟钱玉嫃吹嘘说,一条龙船上三十六号人,光一个人出力有屁用,斗龙船要动脑子。“嫃嫃你端阳那天也出来看,我可是为咱俩将来在拼命,你得为我打气来!”

谢士洲摆出一副你不答应今儿个就别回去的架势。

钱玉嫃看了好笑。

“我去!我看能不能把玉敏约上,一起过去。”

“玉敏是你大伯家的妹妹?”

钱玉嫃嗔他:“你喊那么亲热干啥?”

当心上人这么问你,那就不是想听你解释,只需要表态就好:“噢……那我称她钱小姐?”

钱玉嫃又道:“也不晓得是谁变着法往我跟前凑,说钱小姐你真漂亮,我喜欢你这样的。”

“……那我随你,喊她堂妹!堂妹总对了!”

钱玉嫃心满意足,说她出来有一会儿,想回去了。谢士洲还委屈:“这阵子想请你都不容易,在家闷着做什么呢?”

“入夏都有些时候,天渐渐热起来,出去嫌晒。再说你见谁定了亲还天天往外头跑?我不得跟娘学点东西?就这么嫁去你家不贻笑大方吗?”

“谁敢笑你我揭他皮!”

钱玉嫃往边上看了看,没别人,她就牵了一下谢士洲的手,央求他说:“好了,你就送我回去,到端阳那天我肯定过去给你鼓劲儿。”

谢士洲好像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钱玉嫃又道:“到时候还有东西给你,是我亲手做的。”

……

从这天起,谢士洲就等着端阳节来,他没事的时候还跟四喜八福讨论,问他俩觉得钱玉嫃可能做了什么?

四喜觉得是香囊,端阳节本来就有佩香囊的传统。

八福:“还可能是彩绳啊。”

谢士洲差点给他们气着:“那不是给小孩儿们的?你要说她包了粽子我还肯信。”

要不咋说是未婚夫妻呢?

五月初五这天,他在府南河上跟另外几家的斗完龙船,拿了头名下来,沿河看热闹的都在高喊谢家子弟的名字,各家也在恭喜谢老爷,称他虎父无犬子,后继有人。

谢老爷告诉他们,自家能拔头筹三儿子居功至伟。

“哦?三少爷还是斗龙船的奇才?”

谢老爷哈哈大笑:“奇什么才?船要划得好,光布置安排没用,得练!正好我们定赌约那段时间,他说想做点事,问我讨钱。我说他只要斗龙船赢了,数差不多我都给。他跟我约好以后天天拖着这些个兄弟去练,才划成这个样子。”

“那三少爷恒心好啊!以前是不想做,这回他想做,不就成了?”

“谢老哥福气果然好,膝下三子都很不错嘛。”

“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二十岁以前也是醉生梦死,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混到二十几家里老头子出了事,那会儿谁不说我家要败,都不信纨绔少爷能行,老子一夜之间大变样,咬紧牙关撑了过来,那些事不必多说诸位老哥大概都知道,反正我看老谢你这三儿子有点我当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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