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装作梦游的事情，我只做过昨天那次。”还没等陆应许说话，祝瑶光就继续说，“其次，梦游的时候我房间都反锁着，连个动物都没见到过，更何况人。”

陆应许若有所思的拖着尾调“噢”了声，“只对我做这种事。”

“……”祝瑶光破罐子破摔，连着点头，“对对对。”

“行，我相信你。”陆应许看着心情不错，眼底的笑意良久都没消散。

就简单的吃着早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吃完以后，祝瑶光把空盒子装进外卖袋，准备连带着那件弄脏的衣服一起，扔到门外交给物业。

谈话间，祝瑶光提到要在画室摸鱼到晚上聚会，随口说了几句，聊天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让陆应许拿着笔记本上来处理文件。

“……”

目送着陆应许走到门口换鞋，祝瑶光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陆应许。”

不远处的他闻声回头，默不作声的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祝瑶光迟疑再迟疑、犹豫又犹豫。

虽然很害怕得到答案受到压力，但还是问出了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陆应许站直身体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很是随意的勾起唇角。

他说，“你决定。”

祝瑶光头脑都在发热。

从她认识对方开始，他就是个被众星捧月的人物，优秀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性格恣意张扬，自在如风不受一点拘束。

现在，这阵向往自由的风心甘情愿为她停留。

说一切随她决定。

说不清心里的想法，祝瑶光说，“也许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闻言，陆应许扯了扯唇角，“因为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东西，所以祝瑶光，跟着你最舒服的节奏走。”

“反正我们两个人之间，选择权一直不在我手里不是吗？”他的笑满是自嘲，“我不会逼你、不会离开，你可以安心。”

“我。”祝瑶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陆应许再次开口，“我先下去拿东西。”

这话刚结束，他按下门把手，消失在祝瑶光的眼前。

-

把椅子上的礼盒抱回房间后。

祝瑶光打开盒子，里面的鲸蓝色礼服缎面柔顺，胸口缀着朵开得热烈的桔梗花。

指尖轻轻触上那朵花瓣，她无声勾起唇角，对着空气说了声，“知道了。”

准备晚点再换，祝瑶光准备起身去画室待着。

被子里的手机传出“叮咚”声响，于是她伸手去拿。

刚解锁屏幕就看见昨晚自己留下的备忘录，没忍住失笑着摇头，喝醉后的自己这么不讲道理，也不知道陆应许怎么受得了。

刚才的消息来自自己远在法国的助理。

[丹尼尔：明天下午五点。]

祝瑶光心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Doris：这么快？]

[Doris：我还以为你们要等到五月。]

[丹尼尔：凯特琳娜在收拾行李了。]

[Doris：酒店定好了吗？]

[丹尼尔：北期酒店。]

北期酒店就在她家附近，步行百米的距离，祝瑶光弯起眉眼，敲击屏幕回复到：[等会飞行愉快。]

[Doris：期待见面。]

退出来后祝瑶光特地给许既明发送了消息：[推迟到周四吧。]

在输入框快速打了几个字，迟疑片刻点击发送：[这次，我想和你谈一下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对方大概在忙，没有立即回复。

祝瑶光心里的石头像是成功落地，整个人轻松不少。

既然拿到手机，她下意识点开微博看了眼。

第一眼就看见了过段时间齐之凡的演唱会，听说这次演唱会的结尾，就是《第三次告白》。

目前已经爆出段几秒的旋律，祝瑶光点进去播放，听清了唯二两句歌词。

——爱你这件事，至少要上万次。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体验了一把追星。

虽然追的是个作词人。

退出现在的界面后，祝瑶光就看见私信那里显示了个红色圆圈。

点进去才发现就在几分钟前，Etoile给自己发送的消息：[上次为什么那么问我？]

祝瑶光打字回复：[有类似的情况。]

[Etoile：现在呢，准备和好了？]

[Doris：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

[Etoile：为什么？]

明明不是很熟，但他好像很好奇这种事，祝瑶光觉得，大概因为他自己重归于好了，所以现在沉迷于别人的恋爱吧。

简直比迟乔还八卦。

祝瑶光打字回复：[努力ing。]

[Doris：要是和好了，就邀请你来我的婚礼。]

[Etoile：我确实非来不可。]

“……”Etoile一定没朋友。

没有继续回复，祝瑶光放下手机后就从卧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