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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色温柔(57)

作者:萌尔 阅读记录

可一看时间才六点,他大概还在休息,遂作罢。

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洗漱后一片清明再无睡意,虽然昨天睡得并不好。

她在沙发躺下,在想楚时卿昨夜跟她说的话。

容家人对梁束好像与她想象中不同,她以为当初他们横栏竖挡是为了梁束好。那他们都已经遂了他们的心愿分开了,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又想起昨天那场分手戏。

她伸手揉乱揉唇瓣,指腹碰触还微微肿痛。

他很生气。

安涴垂下眼。

当初她离开时扔给他的话,他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差。

她说不想再爱他了。

说跟他在一起无趣极了。

责备他的挽留是为难,是拖累。

当时他一定很伤心,所以昨天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涴用手背揉揉发热的眼睛。

昨天他迫不及待地离开片场,一句话都没同她说,大概不想看到她。思及此,安涴彻底歇了去寻他的心思。

阖眼恍惚浅眠片刻,闹钟震动,安涴起身下楼。

踏入化妆间扫过那把空着的沙发椅。

化妆师有眼力见,立刻解释,“梁老师今天来得早,已经化完妆了。”

安涴颔首,坐好。目光扫过眼前干净的桌面,平静地收回视线,闭上眼任化妆师打扮。

很快结束,安涴离开。

待安涴走远再看不到她身影时,化妆师才撞了撞身旁小徒弟的肩膀,一脸八卦。

“咱男女主是不是闹矛盾了?”

左顾右盼后凑过去小声跟小徒弟说,“今天早上梁老师也沉着脸,居然没给安老师带早饭今天。”

之前早饭真是雷打不动。

小徒弟大惊,捂住嘴。

他们磕的CP这么快就碎了?

不过剧组分分合合,别说谈恋爱,已婚人士进组后玩剧组夫妻的也不少。他们仅惋惜一会儿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安涴走出酒店,剧组大巴已经出发。

向停车场望过去,那辆白色保姆车也不见踪影。

她和梁束今天早上明明都没有晨戏。

“安涴!”

王希慷半身探出车窗对她扯着嗓子喊。

安涴走过去,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刚坐定,王希慷就将还热乎的鸡蛋灌饼扔到她怀里,“没吃早饭吧?快吃。”

鸡蛋灌饼袋口敞开着,还往外冒热气,咸香四溢。

安涴吹吹,咬一口,饼皮香醇鸡蛋鲜嫩多汁,咀嚼咽下去才问,“挺好吃的,在哪买的?”

王希慷一哽,胡乱指了指,“就那边。”

然后急道,“我开车出发了啊。”

路上王希慷不停嘚啵嘚,一路上嘴皮子没停。

把打听来的剧组八卦一股脑讲给安涴听,别说王希慷这探听功夫真强,不光《吞雾》剧组,连隔壁剧组男配外面养了几个小姑娘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安涴安静吃早饭,一边耐心听着,不时嗯两声。

等快到片场时,安涴也吃完,打开保温杯抿口温水。

趁王希慷转换话题的当口突然问,“王哥,你最近好像不常在剧组,忙什么呢?”

王希慷闻言老脸一绷,哑笑两声,“我没忙什么啊,我看你挺顺利的,就没总来。你说我一个经纪人天天在片场耗着,好像怎么回事似的。但我也没走远,就在附近,你随时打电话我都能过来,你不是知道吗?”

“嗯。”

安涴拧好保温杯。

如果上一个《麒麟》剧组时王希慷没有寸步不离,恨不得她上卫生间时都拎着大砍刀在外面护着她,她就信了他说的鬼话。

“王哥,咱们合作多久了?”

王希慷一哆嗦,不敢看安涴,“三年了。”

“三年啊。”

她望向窗外那辆熟悉的白色保姆车,托腮呢喃,“好巧啊。”

静默片刻。

远处,高大的男人从保姆车上下来,路过时转眸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仅碰触一瞬就面无表情挪开眼,眼神冷漠疏离,步履平稳继续往前走仿佛她是个陌生人。

直到他走远,安涴才收回目光,转瞬直直看向王希慷。

“那王哥,你和梁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重逢床戏——“我要她。”

第39章

今天安涴和梁束没有对手戏。

明明片场不大, 但一整天都没有碰面。

哦,也不是没有碰面。

隔很远他往这边走来时看到她会停住脚步定定看她,待她没动没言语后就扭头离开。

之前每天相见、近在咫尺的人此时却像隔了天堑。

晚上回酒店,施玥要搭她的车。

等到停车场看到安涴那辆扑通家用小白车时, 施玥不由啧啧。

“梁老师未免太抠了, 自己豪车那么多, 都不给你换一辆吗?”

安涴淡笑:“他为什么要给我换车。”

对于安涴的撇清施玥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俩人挺有意思。跟睁眼玩捉迷藏游戏似的。

施玥好像真就顺道搭车, 回到酒店后利落下车跟安涴再见。

离开时还嫌弃地不得了, “片酬不到手了吗,你赶紧快车啊。再不换我可就送你了。”

安涴笑着跟她摆手,赶施玥走。

施玥嗔怪瞪她一眼, 细腰一扭,真走了。

走进酒店大堂, 拐到视野盲区,施玥扒着大理石巨柱看一眼,这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另一边赵阔接到信息后赶紧给梁束打了一通电话。

梁束正在靠在保姆车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手机响,忙捞起来, 待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后眼底的光又沉寂下去。

接起来, 懒声问, “什么事?”

赵阔与他说了两句正事, 听梁束心不在焉, 立刻恨铁不成钢。

赵阔毫不留情嘲笑梁束:“人家都不来找你,你还按计划走?”

梁束撩起眼皮不以为意道:“我要做的事, 跟她有什么关系。”

赵阔气笑:“行, 你就光嘴硬吧你。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怎么光嘴硬?”

梁束不服, 他今天在片场对她视而不见, 一句话都没对她说。思及此,梁束周身更冷,冷嗤道,“施玥天天把你哄得跟傻狍子似的,你懂什么。”

话音落梁束就品出这句话的酸涩。

这股酸涩很快涌到胸口,将他淹没。他皱眉不耐道,“行了,没事挂了。”

说罢利落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到桌子上。

手机一角撞到桌面,翻滚摔到地上,咚一声闷响。

梁束跟没听到似的,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掀动半分。

倒是坐在驾驶座上的余遇被吓得一哆嗦,从后视镜不停往后瞟如坐针毡。他看向窗外的红日暮霭,想说话也不敢。

今天离开片场后,老板不说去哪,反正不回酒店。

他开着保姆车漫无目的地在怀城乱逛,踩油门踩的右腿都发麻,老板才发善心让他开回酒店附近。

但也不回去,停在距离酒店一公里的荒地附近。

他们都停这半个小时了。

又过一会儿,余遇往后看。

看到老板睁开眼正出神看向窗外,余遇壮起够胆,硬气头皮开口询问。

“老板,六点半了,咱回吗?”

梁束托腮静默片刻,“回吧。”

“不回做什么呢,反正没人在乎。”

车内安静,老板这声呢喃余遇听得清清楚楚,头皮立刻一麻。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祈祷老板娘一会儿能主动现身,好好给老板顺顺毛。

今天老板在B组拍戏,整个剧组的氛围不说落针可闻,也能称作鸦雀无声。大家都瞧出来老板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喘。

可压抑了。

可惜余遇内心的哀嚎祈祷并未能传进安涴耳朵里。

安涴晚上又去陪楚时卿。

楚时卿一个顺风顺水长大的娇小姐从没受到这种算计和打击,像被摧毁的蒲柳一般瘫在床上怔然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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