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姨娘气极冲的猛，那马掌柜还是被波及了几脚，还恰巧踢在了伤口，痛得他眉头拧成一团，可他随即又笑了起来，极其暧昧地对着沈姨娘说道：“白心蕊？呵呵……我可不认识什么白心蕊，我只认识你一个小娘子……怎么？！需要我的时候就对着我呼来喝去，现在见我被捉了，就想摆脱关系、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没这么好的事！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这话说的极狠，让人听得不得不信服，有谁会发这样毒辣的誓言来诅咒自己呢？

可沈姨娘听了，几乎就要翻了白眼晕过去，她与他马掌柜，倒还真的是付了银子的雇佣关系，也是见他武艺高强，又是相识许久，这才委托他干了这件事。

虽说那马掌柜一开始，倒是的确言语上不怎么规矩，似乎三天两头来撩拨一下，大有给陆建亭带绿帽的嫌疑，可沈姨娘也只是陪他嘴上说了几句荤话，心里却是十分鄙夷，他可是老爷最喜爱的小妾，一个低贱的商户，怎么配得上他。

不过能愿意为她做这样事情的，沈姨娘自认貌美，一开始到的确以为，那马掌柜贪图她的美色，败在石榴裙下，可二人倒还真没做什么越线的事儿。

可如今这马掌柜不知道发什么疯，非得拉着她下水。

“老爷！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他不过一个低贱的商户！哪里比得上老爷一个脚指头，我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情啊！！！”

陆建亭本来如锅底般铁青的脸，听到沈姨娘的哭喊之后，倒是稍微恢复了一丝，他拧着眉头，用恨不得撕了对方的眼神看着马掌柜，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你说的是假话！我定当严惩，绝不让你好过！”

听到这儿，白姨娘的脸上才终于露出几分真切，口气有些许的不忍：“老爷……”

可白姨娘还没说几个字，就被马掌柜打断了，似乎极为害怕对方说情，他怪异地笑着，对陆建亭说道：“我说的是真是假，陆大人问问不就知晓了……”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沈姨娘之间，关系非同……”陆建亭铁青着脸，始终说不出那个词来，生怕一张口，那顶绿帽就被带到头上，再也拿不下来。

一听陆建亭的话，沈姨娘才回过些魂儿来，怒骂着：“对啊！你有什么证据！我可是官家纳的良妾，可不是什么腌臜贼人可以污蔑的！”

蛊毒娃娃的事儿被坐实了，大不了就是被一顿板子，或者关到家庙，关个一年半载，若是给陆建亭带了绿帽，那她就完了。

沈姨娘太过了解陆建亭，他是个凉薄的性子，绝不会念着什么旧情，看陆建亭对待陆夫人的态度就知道。

马掌柜一声冷笑：“证据？怎么，你忘了你屁股上那朵梅花形状的胎记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沈姨娘，一张俏脸毫无血色，白的吓人。

那马掌柜堂而皇之的就对着众人坦然的说着沈姨娘的臀部如何，这已是极其羞耻的事儿，更何况他话中的内容听起来极其隐秘，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在场的人中，陆行月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可她绝不会背叛和出卖沈姨娘，剩下的人中，知道这件事得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当然，陆建亭是知道这件事的。

“贱人！”陆建亭一声怒吼，抬起右手就对着沈姨娘的脸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沈姨娘白嫩的左脸霎时就红肿起来，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就浮在脸上，陆行月哭着趴到沈姨娘身上，却被恼怒地陆建亭一脚踹开。

“来人，把这一对奸夫□□给我拉下去！我要好好算账！！！”陆建亭已然是气极，手指着前方，哆嗦个不停。

“爹！娘真的是冤枉的啊！你不能听信片面之词啊！”陆行月满脸泪水，还想上前去，却被白姨娘眼疾手快地拉了下去，不让她开口求情。

“我的好小姐啊，这时候您就不要上前去火上浇油了……等老爷气消了再说吧。”

第五十四章

白姨娘拉扯着陆行月，不让她上前去替沈姨娘和陆建亭求情，被捂着嘴巴的陆行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边挣扎，一边流着泪。

白姨娘一脸沉重，在陆行月耳边轻声说道：“如今你上前去，除了加重你父亲的怒气，都发泄在你姨娘身上之外，毫无用处……等他气消了，你再上前去劝阻吧。”

陆行月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可心里又不得不承认白姨娘说的话，加上又被陆行柔和白姨娘牵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姨娘被陆府的下人带走，一时间眼泪如瀑布一样，流个不止，最后哭的久了，竟是脱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