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得我心超甜(41)
她低着脑袋喝着汤,突然说了句:“要不学长把户口落进爸爸的名下吧?”
许清慕说完,她爸妈都没觉察出她在说反话,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小脾气。
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软了,像是发自内心的一个真心建议。
慕容女士听了女儿的话,肉眼可见的变得很高兴,笑着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儿。
许教授琢磨了会儿,似乎也觉得很好,脸上笑容很多,只是人家纪燕北有爸有妈的,哪能让人家落户进来,简直荒唐。
不过认个干儿子什么的可是非常好,许教授便笑着直说了:“慕慕从小就喜欢哥哥,若是她有这个想法的话,不知道小北愿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
纪燕北看了眼许清慕,放下筷子,礼貌地望着许清慕的父母,认真并慢条斯理地坦诚说:“但我现在还没毕业,又有读研读博的打算,不太合适。等我以后和许叔不是师生关系了,我很愿意。”
纪燕北微顿了一下,似在思忖,在认真衡量此事,余光轻轻扫过低着头的许清慕的侧颜,继续有诚意地说:“如果到那时候,许叔和姗姨不嫌弃,迁户我是很愿意的,我爸妈也会同意。”
许清慕:“……”
他竟确确实实的,当真希望她是他亲妹妹。
许清慕静静地眨着眼,实在没想到纪燕北还真深思熟虑地想落进她家户口。
他和他们家没亲没故的,他又是成年人,他怎么可能落户进来,违法贿赂找关系吗。
他居然还敢犯法。
许清慕气得突突地胃胀。
许爸许妈自然知道落户不可能,纪家家大业大,纪燕北又是独子,以后要继承家业的,他爸妈也绝对绝对不会同意,想都不要想。
但他们听纪燕北的意思是愿意做他们的干儿子的,他们俩倒是高兴的不得了,当了真,言语间已经开始展望儿女双全一家四口的美好生活。
许清慕一直到吃完饭,都觉得肚子里很有火,她窝坐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瞧着屏幕,也没太看进去,纪燕北就那么想成为她爸妈的干儿子吗?
他有自己爸妈还不够,还要她爸妈?
忽然,许清慕的思路转了个大弯,她想,会不会是纪燕北爸妈离婚了?
会不会是纪叔叔不仅生意失败破产了,还不想连累妻儿所以选择离婚了?
纪燕北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这些年来一直未曾再见过爸爸,未再感受过父爱,所以才和她爸爸重新联系起来,才会在寒假时来她家?
这么一想,许清慕心底的气儿就风吹蒲公英一样全消散了,只留下细长的孤零零的枝干。
这支孤零零的枝干是纪燕北。
只是看了个电视片段的工夫,电视里在播的还是热闹的元宵节晚会前的采访,许清慕就突然被自己想象的故事给弄得难受了,同情起纪燕北了。
许清慕正为自己的想象而陷入对纪燕北的深深同情中,忽听她妈妈叫她:“宝宝干嘛呢,去换衣服呀,我们要去逛庙会了。外面冷,多穿点。”
许清慕回来后都忘了要去逛庙会这件事,一心都在小气地想着纪燕北对他们家是不是别有目的的事。
如果纪燕北家现在真的有困难,那她真的太小气了、太不应该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坏。
许清慕站起身对妈妈乖乖答应了声“好”,回房去换衣服,边继续在脑袋里一顿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也更心疼纪燕北了。
回房时,许清慕经过纪燕北的房间,想起了蒋涵涵一天三遍给她发微信打电话的念叨——向纪燕北打听关于米线店花臂男信息的事。
吃火锅那天的时候,她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
今天的机会恰恰好。
许清慕停在纪燕北的房门口稍微犹豫了五六秒,扭头看爸妈都没在客厅,爸妈大概在房间里换衣服,她就此趁机抬起手,轻轻叩响了纪燕北的门。
敲完门后,许清慕抬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爸妈给纪燕北的房间门上贴了副对联。
上联:“欢聚一堂辞旧岁”。
下联:“阖家欢乐迎新春”。
横批:“辞旧迎新”。
中间还有一个倒“福”字。
刚才还心疼的许清慕,这时又气鼓鼓的。
这是在辞她许清慕这个旧,迎他纪燕北这个新吗。
然而许清慕又看到欢聚一堂和阖家欢乐,纪燕北都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团圆节。
她又开始心疼他的孤零零。
平时看着话少的人,心里想法倒是一箩筐。
比如此时的许清慕,转念间已经来来回回溜达出许多想法。
很快,门开了。
门在被打开的一刹那,先映入许清慕眼帘的是一个诗词里一样的清雅修长的男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