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猫与白玫瑰(177)

作者:十六客 阅读记录

六一这天一大早就来了许多志愿者家长,小朋友们那个妆……还是一如既往的鬼斧神工。

姜念尔就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完了一场情况百出的幼儿园汇报演出,感觉心情格外愉快。

明天就要回华都了,她漫无目的地在昆海游荡了一天,手机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和以前出差去过的城市不一样,昆海给她的记忆是美丽的、快乐的,值得怀念。

她喜欢广袤无垠的海边,喜欢拱桥造型的博物馆,喜欢旧城区的老骑楼,喜欢新游园的绣球长廊,喜欢青砖黛瓦的老房舍,喜欢陈实忙里偷闲陪她吹风走过的石板路。

毕竟是最后一天了,陈实和园区职员聚餐,姜念尔作为私人秘书没有出席。

她收好所有美丽回忆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就趴下了,果然是跟从前比不得,跑一天着实体力不济,最起码得睡两个钟头才能有力气起来吃点饭。

醒来已经是九点多,陈实还没回来,她叫了粥过来,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写稿。

九点半的时候,外间客厅有点动静,她戴上助听器才听见陈实开了冰箱门,然后是拉开气泡水拉环的声音,接着人就进了屋里来。

陈实面色如常,但姜念尔这种资深酒客一眼出看出来他已微醺,平日里他总是周正而严谨,可这会儿分明已经散了神,一双眼眸里满是压不住的温柔与风流。

姜念尔目光幽幽地盯着陈实看,看得陈实热郁翻涌,还不待问一句你看什么,肩头猛然一沉往前倾去,姜念尔已攀着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微微仰面凑到他唇边嗅了一口:“今天没吃虾装过敏?怎么着,想喝酒吗?”

压制了许久的亲昵心思瞬间被撩乱,陈实勾住面前人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那双色泽泛白的唇,只一下便抵开唇齿将舌尖探了过去,姜念尔微微诧异,品尝到一点微甜的淡淡酒意,他们喝了香槟。

陈实来势汹汹地亲得她透不过来气,那人另一只手钻进她后襟里在背上顺着脊椎掐摸一番,她当即软了架子顺着他的脚步踉跄两下倒在床上,软瘫厚实的被褥和枕头垫在身下,来回作乱的那只手触感分明,姜念尔神识昏乱,竟莫名其妙的有点羞,又有点道不明来由的恼。

好在陈实还没昏,黏黏糊糊地缠了半天后,终于以顽强的意志力克服昏头涨脑的热情,毅然下床洗澡去了。

姜念尔擦净唇边的水渍,脑子里突然蹦出稿子的后续来,这该死的灵感怎么在这个时候波涛汹涌,她无奈地拉扯好衣服把笔记本抱到床上赶紧敲敲打打,毕竟灵感这东西是玄学,来时不打招呼,过时不再等候。

陈实洗完出来看见她挑灯赶稿的样子,几乎是本能地看了下时间,不才十分钟吗?又不是洗了一个钟头,这就无聊到要去码字了?

助听器放在床头柜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去靠在姜念尔身边,硬生生压出几分冷静来看她聚精会神地打字,看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姜念尔点了保存,又上上下下滚动着快速浏览全文。

陈实在文档开头看见了她的笔名,颇有几分意外。

“你换笔名了?陈徒名号这么响,换了岂不是可惜,都有IP效应了。”他盯着她的屏幕目不转睛,特意凑到她右耳边上说话。

姜念尔混不在意道:“知道陈徒这笔名怎么来的么?”

她自顾自地一口气道出:“大一写作社看稿的时候,陈澍时随手给我敲的,意思就是陈澍时的徒弟。之前用惯了懒得换,但现在我不太想用了。”

陈实有点酸,还有点气自己干嘛说这个话题,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还是很理智地压下了这点不合时宜的别扭:“那你新笔名为什么叫陈姜?这回这个陈,是我的姓吧?你这是要冠我的姓?”

气氛突然安静,大约三秒后,姜念尔才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想到这里的?”

“难道不是?”陈实的脸明显垮了下去。

姜念尔突然老实人俯身,回答没遮没掩的:“……没你想的那么浪漫,就陈年老姜嘛,又辣又呛,既称我的文风,又称我的个性。”

陈实都被气笑了:“哦,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此话一出,姜念尔终于转过来弯儿,侧身笑着攀住了陈实的脖子:“哎哟,陈先生生气啦?”

陈实袖着手不抱她,脸往边上一偏:“不敢。”

姜念尔托住他下巴把脸掰正,两个人鼻子都要碰上:“没戴助听器,别离我那么远说话,听不清。”

陈实闻见一点薄荷的凉气,几乎绷不住:“近点就近点,还不至于贴着说。你这么勾引我,是犯规,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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