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两人刚进门时，屋子里已经有很多人来了。

没多久后，设计总监就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士走了进来，交谈甚欢。

程妍站在角落里吃着零食区的小蛋糕，季雨晴取了两瓶鸡尾酒走了过来，见程妍无精打采，似乎还有些什么心事，还以为她是第一次是参加团建，所以有些紧张。

季雨晴递给程妍一瓶鸡尾酒，恰到好处的安慰：“没事的妍妍，第一次参加团建的时候我也不习惯，熟悉熟悉就好了。”

粉色透明玻璃瓶的鸡尾酒落在程妍掌心，她轻轻一握，一丝凉意悄然蔓延。

她思绪回转，看向季雨晴：“我没有不习惯，只是……”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做出心里的那个决定。

突然之间，程妍回想起今早出门前江燃川站在公寓门口对她说的那句话。

——今天会是个晴天，一切都会明亮起来。

“怎么了妍妍？”

季雨晴的话将程妍拉了回来，她站直脊背，眼里多了些光：“没有怎么样，对于这次团建，我还是蛮期待的。”

季雨晴也跟着程妍这句话豁然开朗，拉住了她的手：“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因为上次的事而不愉快。”

即便真相还没有大白，但她信程妍，从她见到程妍的第一眼起，她身上就有让人相信的魔力。

*

还没正式用餐之前，是大家自行休息的时间，季雨晴和程妍站在窗前看户外的风景。

刘娅笛走过来时，一只手悠闲的拖着高脚杯，目光里带着傲气，语气不冷不热：“第一次参加团建吧？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马上就要定稿了，说不定今日之后，你就不能在旗航工作了，想吃什么就趁着这次机会多吃点吧。”

季雨晴：“刘娅笛，我们家妍妍没得罪你吧？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吧。”

不等程妍开口，季雨晴替她打抱不平起来。

这段时间部门的闲言碎语实在太多了，很多时候她都没法想象程妍是怎么承受这些负面情绪的。

刘娅笛：“想在旗航站稳脚跟本就没有那么容易，自己不努力，别人还说不得了？”

季雨晴：“你瞎泼什么脏水……！”

一直未说话的程妍上前一步，不冷不淡的开了口：“不是还没定稿吗？所以你的结论下的有点早哦。”

刘娅笛冷笑：“程妍，你该不会还没看出这次主题竞赛的冠军到底是谁吧？”

说到这，刘娅笛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你就是个小实习生，最好早早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别那么没有眼色，对你对大家都好。”

程妍对视上她的视线，眼里没有畏惧。

留下这句话后，刘娅笛转过身去，趾高气昂的走向人群中心。

季雨晴气的咬牙，连忙劝程妍：“妍妍，她也太过分了！你别跟她一样的，我看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早晚有她好果子吃！”

程妍脸上没什么变化，目光一偏看向舞台中心：“总监要讲话了，我们也过去吧。”

*

设计总监刚发完言后，便向底下的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启越服装部负责人付旭晨。

“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付总！”

哗啦啦！

瞬间，四下掌声一片。

付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舞台。

付旭晨：“感谢旗航的盛情邀约，让我能和这么多年轻的血液一起团建，长话短说，我对这次宋总给我过目的主题赛设计稿非常满意，也期待未来的每一次合作。”

掌声又一次响起。

付旭晨：“其实啊，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趁着现在把《春》主题赛终稿定下来，虽然进度还没那么快，但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我相信，她也会不负众望。”

说到这，付总的视线落在了人群中某个人身上，周围人群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炙热的目光落在程妍身上……穿过去，最终落在了刘娅笛的身上。

季雨晴站在程妍身旁，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来。

“妍妍……”

程妍反过来安慰季雨晴：“没事哒。”

设计总监也注意到了付总在看刘娅笛，连忙抬起手臂招呼了她一下。

刘娅笛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站起身来朝着舞台上的付总鞠了一躬。

正准备坐下时，前面的女生开了口。

程妍：“总监，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想向娅笛请教一些问题可以吗？”

设计总监这才注意到程妍。

付旭晨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程妍身上，看到她时眼前一亮。

没想到旗航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加上小姑娘问的问题显得很好学，付旭晨不由得对她未说的话感起了兴趣。